我隻覺無比奇怪,因此我多留了一個心眼,不去接那茶杯,隻是搖了搖頭。
“真不用,我一點都不渴。”
“喝一杯嘛,嘻嘻。”
波虎女人笑著說道,又把茶杯往我麵前推了推,大有我不喝茶便不肯罷休的架勢。
可她越是如此,我就越小心。
隻見我急忙將屁股下的椅子往後挪了挪,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搖頭說道。
“太客氣了,真的不需要。”
兩人這樣推脫了幾個來回,旁邊的波虎終於忍不住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冷聲道。
“劉兄弟連我的茶都不肯喝,莫不是看不起我?”
我也不再與他客氣,針鋒相對的說道。
“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喝茶的,你非要我喝這杯茶,難道這茶有什麽問題?”
“媽的!”
波虎怒罵一聲,直接站了起來,從自己女人手裏拿過茶盤便往我臉上懟去,口中還罵道。
“老子讓你喝你就喝,哪來那麽多廢話!”
我下意識的閃身去躲,不成想一隻茶杯從托盤中掉了出來,正好碰到我的胳膊上,接著便往地上直直落去……
啪啦一聲!
那茶杯摔在地上瞬間就被摔了一個粉碎!
與此同時,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波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
但這興奮的笑容僅僅一閃而過,下一秒,他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憤怒!
“你他媽居然敢摔我的杯子!”
波虎勃然大怒,伸手指著我。
到這裏,我這才終於明白了過來波虎這一出到底在唱什麽戲。
這不就是碰瓷嗎?
以前我在電視上看過這種碰瓷手段,沒猜錯的話,接著波虎就應該要說他這杯子到底有多值錢了。
果不其然,波虎向我怒吼道。
“你他媽知不知道我這杯子有多值錢?我告訴,我這一套茶具都是從我家祖上傳下來的。”
“傳到我手裏已經傳了上百年了,價值上千萬!”
“你現在打碎了一個杯子,我這一套茶具已經不完整了,你就說吧!怎麽陪我!”
“這跟老子有個屁關係?”
我看著波虎,滿不在乎的笑道。
“這茶杯明明是你自己打碎的,這玩意真要是你家祖上傳下來的,隻能說你這個不肖子孫太廢物了。”
“唉,你這小夥子怎麽這樣說話?”
旁邊波虎的老婆站出來衝著我嚷嚷道。
“我們好心請你喝茶,倒還成了我們的不是了!如果剛才你老老實實的自己拿杯子,不就沒這事了麽?”
“就是!這事你得負全部責任!”
波虎父親一唱一和的向著我發難道。
我自然不會信他們的鬼話,混這麽多年,什麽三教九流的我都見過,他們這點騙術還是蒙不住我的。
想來那茶盤裏的幾個茶杯肯定早早的就被他們做了手腳。
如果我真的拿了其中一隻茶杯,茶杯肯定會碎在他的手裏,那才是真正的說不清了。
“唉,真是的……”我搖了搖頭,看著波虎和他老婆納悶道:“你們年紀輕輕,有手有腳的,怎麽幹起了碰瓷這勾當?”
“碰瓷?老子他媽揍不死你這個血口噴人的家夥!”
波虎舉起拳頭,作勢要打我。
不過我倒也不躲,我也不覺得一個會碰瓷的人真的會動手。
要知道,在這個打贏賠錢打輸住院的時代,打架是一件很昂貴的事情。
果然,波虎拳頭才剛舉起來,他女人就上來拉住了他,口裏還說道。
“虎哥,先別動手,我看這兄弟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講個屁道理!”
波虎裝腔作勢的喊道。
“居然敢說我碰瓷?老子告訴你,今天你不賠錢,這事老子和你沒完。”
我看著這小醜一般的夫妻,隻覺得可笑,心中起了調戲他們的心思,於是故意問道。
“那你看賠給你們多少錢合適?”
“嗯?”
大概是沒想到我居然這麽快就被拿下了,波虎先是愣了下,接著眼神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如果你真有心賠,錢就算了,你不如把那輛車賠給我算了。”
感情是看上那輛悍馬了啊。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故意向董方問道。
“董哥,波哥想要咱的悍馬,你覺得呢?”
一直冷眼旁觀的董方輕笑一聲。
“嗬,我就怕他有命要,沒命開呀。”
“你他媽說什麽?!”
這一下波虎真的火了,他直接推開身邊的女人,舉起地上的凳子瞪著董方。
“有種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董方看著張牙舞爪的波虎,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聽清楚了嗎?”
“媽的!”
波虎直接就把凳子往董方頭上砸去!
隻聽董方身形微微一動,整個人如同出籠猛虎一般,直接跳到了波虎的麵前。
接著嘩啦一聲!
波虎手裏的木頭凳子直接被董方一拳幹碎!
波虎沒想到穿著一身西裝的董方居然如此能打,整個人直接楞在了原地。
董方伸出一根手指,在波虎麵前左右晃了晃。
“混社會?就這點水平?”
波虎吞咽了下口水,眼睛裏帶著些慌亂,急忙說道。
“你……你敢動我?你敢動我一下,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董方懶得跟波虎多廢話,而是扭頭看了一眼我。
畢竟我是他名義上的老板,打不打波虎,還得看我的意思。
“行了,跟這種貨色打架實在是有失身份。”
我瞥了一眼腿都在打顫的波虎,隻覺得他可笑,於是說道。
“走吧,今天咱們還挺忙的呢。”
董方聽了這話,收回了拳頭,向波虎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便跟著我往屋外走去。
二人剛剛來到院子裏還沒出門,忽然門外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想起了波虎女人的聲音。
“這就想走?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波虎女人話音剛落,呼啦十幾號人便直接闖入了院子裏!
這十幾號人盡是一些將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小流氓,他們一個個手裏提著砍刀和鋼管,直接將廠房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怎麽樣,能對付的了嗎?”
我小聲在董方耳邊問道。
董方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解問道。
“兄弟,你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嗎?”
“啥意思?”
“我要是在五分鍾內解決不了這些家夥,我把董字倒過來寫!”
“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