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館的布置是完全的日式的風格,木製品在倭國的使用比較普遍,會館裏有不少的人,有些聚在一起聊天,有些坐在榻榻米上喝著清酒,大家的表情都十分的淡然,不過牧峰還是從這些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渴望。

山本一夫帶著牧峰一起進來並沒有惹得很多人關注,牧峰對這些陌生的人也不是非產的感興趣,隻是有些奇怪這樣的一個派對怎麽完全沒有一點的派對風格,難道是平靜下掩藏著什麽暴風雨?

山本一夫在門口的提示還是讓牧峰有些迷惑不解,難道對麵的女子大學和這樣的派對有著什麽樣的聯係?

山本一夫輕輕的對牧峰說道:“這些人都是東京的上流人士,看到沒有,那個坐在那裏喝茶的中年人就是東京自衛隊的最高長官,坐在他旁邊的那一位是警視廳的警世總監,還有那一群圍在那裏談笑的年輕人,他們都是東京各大豪門的公子,一會兒如果你想和他們熟悉的一下可以去找他們聊天。”

牧峰搖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我對這些人並不感興趣,我還是很好奇,山本先生究竟帶我來這裏做什麽。不會僅僅是想介紹我認識這些達官貴人吧。若真是這樣的話,那真的很抱歉,我完全沒有一點興趣。”

牧峰對於宴會或者是派對本來就很不感冒,更別說是參加這樣一個異國他鄉的派對。對於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牧峰說有多反感就有多反感。

山本一夫卻是笑眯眯地說道:“沒關係沒關係,牧先生對他們不感興趣自然會有讓你感興趣的東西,牧先生一直在問我為什麽帶你來參加這樣一個派對是吧。很簡單,其實我就是想帶牧先生體驗一下我們大和民族的特殊文化,我想牧先生一定會喜歡的。甚至牧先生更會流連忘返,我以前所說的話絕對是字字兌現,隻要牧先生肯留下來為我們大和民族效力,效忠我們的天皇,以後會有數不盡的享受在等著你。在你們的國家享受不到的東西,在這裏都能夠享受到。”

山本一夫朝牧峰擠擠眼睛,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牧峰算是明白了,這個山本一夫還是在極力的拉攏自己,早上的行動失敗以後這家夥開始換了一種把戲,想用他所謂的特色文化拉攏自己。隻是不知道他所說的特色文化指的又是什麽,這樣一個上流派對裏麵還能體現出來一個什麽特色文化麽?

山本一夫看到牧峰出現恍然之色笑著說道:“牧先生尋個位置坐下吧,我去和一些老熟人打些招呼,牧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我可以為你引薦一下。”

牧峰搖搖頭說道:“還是不必了,我找個清淨的地方呆著去,山本先生不用理會我了。”

山本笑著點點頭說道:“那我去去就來,牧先生隨意吧。全文字小???,?在ωар.1⑥κ.cn(1⑹κ.Сn.文.?W?”

山本一夫離開以後,牧峰掃了一眼整個會場發現居然沒有沙發或者其它可以坐的地方,如果想坐下隻有跪在那個所謂的榻榻米上。

牧峰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沒辦法,在這樣的場合也就隻能入鄉隨俗了。

牧峰尋了一個空著的榻榻米坐了下來,當然牧峰是不會跪的,牧峰的姿勢同老僧入定一般盤著兩條腿。當然,周圍的人是不會理會牧峰是怎麽坐的,大家都在有滋有味的品著清酒或者是清茶,相互交流的除了那些年輕人之外,一些上年齡看起來身份尊貴的人相互交流的很少,一般也隻是鄰座的兩個人會相互輕聲交談一下。

牧峰看到山本一夫在會場溜了一圈很快便在一個中年人的榻榻米旁邊坐了下來,笑著交談著什麽,這個人正是山本一夫所說的那個自衛隊最高長官。

一位侍者給端著托盤跪在了牧峰的身前輕聲說道:“先生,請問需要清茶還是清酒。”

牧峰掃了一眼侍者手裏的托盤,兩個白色的仿古瓷壺,還有幾個配套的瓷杯。茶是中國的特色文化,想必沒有喝過的很少,牧峰對於大和民族的清茶並不是很感興趣,倒是對他們所謂的清酒還有那麽一點興趣,聞言點點頭說道:“給我來杯清酒吧。”

侍者禮貌的點點頭,將一個白色的瓷壺放在了牧峰麵前的桌幾上,將瓷杯也放了上去,一隻手將清酒慢慢的斟入瓷杯裏輕聲說道:“先生請慢用。”

牧峰點點頭,侍者站起身朝牧峰鞠了一躬慢慢的離開了。

牧峰端起瓷杯捧在手裏略微大量了一下,瓷杯上印著幾朵梅花,工藝製作的十分精美,不禁心裏暗歎,倭國人的確在仿造上麵有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風格。

瓷器的製作工藝是從我國穿過去的,但是他們現在的工藝卻比我國要高上了不止一籌。其實除了瓷器的製作其它的地方不也是這樣麽?

中國人的確是一個智慧的民族,可以說中國人的智慧是世界認可的,也可以說東方這個古老國度曾經在世界上扮演著無匹的角色,他們的科技從經引領著整個世界的發展。

但是在後期國家的衰退,外族的侵犯,用我們國家製造的火藥打開了我們的國門,當然牧峰並不否認,從某種思路上來考慮,這樣卻也從另一方麵敲響了當時的國人。縱然沒有外族的侵略,我們也可以慢慢的從封建社會過渡到資本主義社會,甚至一個王朝會因此而顛覆。但是外族的入侵的確是加快了這樣的腳步,否則,我們現在或許還生在清朝這樣一個封建主義的朝代,當然,或許沒有外族的入侵,隨著曆史的演化,現在或許是另一個帝國主義的專政了。

牧峰輕輕的將酒杯舉到嘴邊微微品嚐了一口,有些微微的發甜,味道也不是很辛辣,和國酒比起來,國酒如同一個蒼莽豪爽的大漢,而清酒則是如同一位嬌弱的少女。

倭國的造酒文化源於中國大陸,2000年前、江浙一帶的大米種植技術和以大米為原料的釀酒技術傳到了倭國。倭國的風土將其精煉並發展成現在的清酒。奈良縣的三輪神社、京都府的鬆尾神社、梅之宮神社在倭國因供奉酒神而非常著名。三家神社所供奉的酒神代表了倭國釀酒技術在不同時期的情況。

三輪神社供奉的諸神中有一位「大國主命」神,他是倭國土著民族的代表。表明距今2000年前在同亞洲大陸交流時,大米的種植技術和以大米為原料的釀酒技術一同傳到了「出雲阿國」,這就是倭國清酒的原型,清酒是倭國民族的國酒。

鬆尾神社供奉的酒神據說是秦氏,他是距今1500年前從朝鮮半島旅居倭國的眾多有技術的工匠中掌握釀酒技術的代表人物。

梅之宮神社供奉的「木花耶姬」神,傳說他用大米釀製甜酒。表明120年前就開始了製鞠釀酒。

“味道如何?”坐在牧峰身邊鄰桌的一個穿著古代武士服的年輕人突然轉頭笑著問道。

牧峰從坐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雖然歲數不大,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透著一種銳利,很顯然,他和那幫聚在一起的豪門子弟並不相同。

牧峰淡淡地說道:“太甜了,缺少勁道。”

年輕人笑著說道:“那是自然,清酒本身就是淡而無味,澀中帶甜,比起貴國的白酒算是各有特色吧。”

牧峰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年輕人,他正舉著一杯清酒朝牧峰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幹了。牧峰笑著問道:“你怎知道我不是倭國人?

年輕人笑道:“雖然膚色外貌相差不大,但是文化的差異可以培養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種。先生你坐姿隨意麵色坦然,顯然是出於中國文化的熏陶,你可以看看其它的人,他們雖然正襟跪坐,但是他們的表情卻在古板中透著一種掠奪,這是倭國人的天性。”

牧峰嗬嗬一笑說道:“這麽說來你不是倭國人?”

年輕人搖搖頭笑道:“也是也不是!”

牧峰有些奇怪地問道:“此話怎麽說?”

年輕人給自己斟滿酒笑著朝牧峰舉杯道:“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牧峰笑著點點頭,這個年輕人和在座的人都很不相同,牧峰對他倒是很有些興趣。說著便給自己斟滿酒,舉杯遙遙示意,一口喝幹。

年輕人放下酒杯才慢慢地說道:“先生你姓牧吧。”

牧峰目光一凝,微笑著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年輕人笑著擺擺手說道:“先生你不用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像牧先生這樣的名人我都會有所關注的。當然這也僅限於我而已,我想在座的人應該沒有人再認識牧先生了。”

牧峰笑道:“這麽說來,想必先生你對在下十分的感興趣了。

年輕人笑著搖搖頭說道:“興趣倒是說不上,隻不過對於中國的事態比較關注罷了。牧先生在中國的一場比賽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老實說,我對於牧先生本人是很佩服的,當然這並不代表任何的立場,僅僅是我本人。”

牧峰慢慢的放下心來,隨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眼神盯著手裏的酒杯,說道:“那麽先生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你所說的也是和也不是,是什麽意思了吧。”

年輕人慢慢的眯起眼睛,目光似乎盯在了那一群年輕的豪門公子身上笑著說道:“也是和也不是,是指我是倭國人,但是我的祖上卻不是,所以說起來,我可以算作是中國人的後裔吧。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人去這麽想了,畢竟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牧峰一奇,問道:“還未請教?”

年輕人笑著說道:“我叫做服部平次,先祖是服部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