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微微的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來頭還真不小服部半藏牧峰還是有所了解的。日本戰國時代至江戶時代初期時德川氏麾下的武士一族。
服部氏於第2代的服部半藏正成時仕奉於德川家康以旗本的職位領有8000石俸祿。家康將召募自伊賀地方的武士編成伊賀同心軍團後交予服部指揮。一般若沒有特別說明,服部半藏指的就是第二代的服部正成,乃德川十六將之一,又號稱「鬼半藏」。
半藏麾下的伊賀同心兵士中有不少是伊賀忍者、因此流傳至後世的印象中,服部半藏之名代表著德川氏有名的忍者軍團。
牧峰有些疑惑地說道:“那麽服部先生你所說的可是可不是又是什麽意思呢?”
服部平次笑著說道:“牧先生應該對我的氏族有所了解吧?”
牧峰點點頭說道:“的確是有所了解,當然了解的也不很多,主要是對這些東西並沒有多大的鑽研。隻知道服部半藏是德川幕府一位著名的武士首領掌管著伊賀忍者軍團,其它的就知之不多了。”
服部平次喝幹了杯中酒收回了目光,笑意吟吟地看著牧峰說道:“不錯,服部氏族一直都掌管著伊賀忍者軍團,包括現在仍然是如此。牧先生既然不太了解我們氏族的曆史,那我就來給牧先生說說吧。”
“其實我們的氏族原本是你們中國古代的吳國人,大約在公元六世紀的時候我的先祖移民來到了倭國,那時候我們叫做秦氏,而先祖當時前來的生存手段,一方麵是傳授了倭國人紡織技術,一方麵是舉辦大型的雜技演出,那時候叫做‘新樂……秦氏一族原本是在中國的南海等地巡回演出的’因為當時的技藝嫻熟,所表演的又是西藏雜技和中國雜技糅合之後的新型雜技所以受到了很大的歡迎。後來隨著發展,有一部分人遠渡來到了倭國,這些人就是我們服部氏族的先祖。
後來先祖將‘新樂’雜技的藝術慢慢的鑽研成了一種忍術手段,這就是後來伊賀流的忍術精髓。也因為戰爭的關係先祖投靠了三河大名鬆平清康家成了他們的家臣,鬆平清康也就是德”家康的祖父。
可能先生你不知道現在倭國的和服其實傳統稱呼叫做‘吳服’,正是因為當時的服部氏族將紡織技術的傳授,才取了這樣的名字,正是因為服部氏族來自吳國。”
牧峰嗬嗬地笑道:“對於這樣的曆史我還真不知道,看來服部先生還給我上了一課。”
服部平次笑著說道:“哪裏哪裏,隻是給牧先生解惑罷了,現在牧先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牧峰笑著點點頭,“服部先生好像也喜歡清淨啊。”
服部平次指指遠處的那一團年輕人說道:“牧先生是指我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談天說地是吧?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沒有話題而已,他們所討論的不過是一些空耽乏味的東西。來,喝一杯。”
牧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笑看著服部平次,服部平次的身上的確是讓牧峰感受到了幾許不同的地方,或許是因為他的先祖是中國人吧,所以他身上體現出來的許多東西都很逆異。當然在這樣一個年齡段,可以做到這樣,隻能說這個服部平次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牧峰放下酒杯笑著說道:“服部先生既然說伊賀流忍者是由你們服部家族掌管有知道我的來曆,不知道前幾天跟蹤我的幾位忍者是不是服部先生的手下啊。”
服部平次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接觸到家族忍者的這一塊,而且在東京的也不隻伊賀流一支忍者,還有甲賀,甚至武藏的忍者也時有出現,其它的支流很多都已經消失匿跡了。”
牧峰疑惑地問道:“看服部先生的氣勢不凡想必在服部氏族的地位應該不下積巴。”
服部平次笑著說道:“現在的家主服部平藏正是家父,我是他的第三個兒子。”
牧峰笑著點點頭,雖然沒見過那個服部平藏,但是僅從服部平次的身上來看服部平藏也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牧先生好像是和山本先生一起來的啊。”服部平次笑著問道。
牧峰點點頭道:“是啊,山本先生邀請我來參加這個派對,說是有什麽特殊的文化飽含在裏麵,可是我到現在除了飲到了具有大和文化的清酒之外並沒有感受到什麽其它特殊的地方。”
服部平次哈哈大笑起來,“山本這個老家夥還真是有趣,竟然連這個都稱之為文化,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牧峰奇怪地問道:“怎麽了?服部先生可以清楚的給我解釋一下嗎?”
服部平次曖昧地笑道:“等一會兒牧先生自然就會知道了,山本先生所說的是這個派對的本身,當然他若稱之為文化我也不反對。我們還是先喝酒吧。”
牧峰隻好忍著心裏的好奇和服部平次幹了一杯,服部平次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竟也和牧峰一樣盤腿而做,笑著說道:“還這樣坐起來比較舒服,老實說我也很反感這種跪坐的文化。”
牧峰笑而不語,覺得這個服部平次似乎處處在迎合自己的好感。
又飲了幾杯清酒,小壺裏的酒水已經喝光了,服部平次招招手,一位侍者走了過來,牧峰看到這個侍者看到服部平次時竟然有些微微的懊意。
將瓷壺放下以後,服部平次笑指著牧峰說道:“我這位朋友的酒水也沒有了,去給他換上。”
接過侍者盤中的酒壺牧峰笑問道:“沒想到服部先生竟然把我當作朋友了,實在是讓我很詫異。”
服部平次笑著說道:“在我的心裏的確是這麽認為的,當然牧先生怎麽想那是你的意思了,在我認為能給陪我喝酒,又能夠和我談得來的,就是朋友。”
服部平次說著朝牧峰遙遙舉杯,牧峰笑著一口喝幹,“服部先生果然是個爽快人,好,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服部平次放下酒杯淡淡地說道:“牧先生也察覺到了剛剛那位侍者看我的眼神很畏懼吧。”
牧峰點點頭,疑惑地看著他。
“因為曾經有一個侍者將酒水潑灑到了我的身上,我馬上就殺了他。”服部平次淡淡地說道,仿佛殺人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這件事情後來流傳開了,所有的侍者看到我都是小心翼翼的。”
牧峰輕笑著說道:“看來服部先生對人命看的很淡啊。”
服部平次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不想殺他,隻是因為我要立威。”
牧峰有些理解的點點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將功成萬骨枯。隻是不知道這個服部平次所謂的立威又是指什麽,但是很顯然,服部平次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服部平次也不理會牧峰的表情繼續說道:“因為那時候我剛剛出道,又不是長子所以家裏人並不看好我。我的大哥二哥都有了自己掌控的勢力,但是我沒有。如果想在將來家主的角逐中贏得一席之地,讓我將來不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肉,我必須要這麽做。”
“後來我成功的贏得了我父親的讚賞,父親將他手底下的一支勢力交給我掌管。”
牧峰疑惑地問道:“服部家族除了掌管忍者的勢力還有什麽其它的勢力麽?”
服部平次笑著說道:“服部家族流傳了幾千年而不滅亡豈會如此簡單,我大哥和我的父親共同掌管忍者這一勢力,我的二哥掌管的是服部家族底下的大部分經濟產業,而我現在……”服部平次突然打住不說,卻是轉頭看向牧峰問道:“不知道牧先生有沒有聽說過黑龍會這個名詞?”
牧峰一愣轉而點點頭說道:“我的確是聽說過,黑龍會是倭國著名的一個黑幫組織,隻是不知道服部先生說起黑龍會是什麽意思?難道服部先生所掌管的勢力就是黑龍會這一塊?”
服部平次點點頭淡淡地笑道:“不錯,我所掌控的正是黑龍會這一塊的黑幫勢力。相比較我大哥二哥而言,我也不比他們遜色不少。”
牧峰有些麵有不善的飲下一杯清酒淡淡地說道:“據我所知黑龍會應該是內田家的勢力吧,什麽時候變成服部家族的勢力了,而且這個黑龍會似乎當時對於侵占我國的領土起到了很大的推進作用。”
服部平次看著牧峰的臉色,微笑道:“牧先生不必生氣,黑龍會原本的確是內田家的勢力,而對於貴國的傷害也僅僅是陷於內田家。如今黑龍會是有我們服部家族掌管,至於其中的緣由恕我無法跟牧先生說清楚。我隻能說在我掌管之下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牧峰淡淡地說道:“服部先生又有何能保證呢,黑龍會畢竟是一個很不幹淨的黑道勢力。”
服部平次見牧峰神色不豫,語帶不遜,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曆史終歸是曆史,很多東西都在改變。而很多東西的改變正是因為他們的領導人,牧先生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