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餐的時候虎哥五個人都要去食堂吃飯牧峰自然也就跟著一起去了,出門的時候看著那些犯人列著整齊的隊伍在獄警的帶領下喊著121的往前走著,牧峰就覺得有些好笑。這些犯人在外麵的時候可能都是橫霸一方,亦或者是害人無數的主兒,但是到了這裏麵卻跟個小學生似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隻有牧峰他們六個人是跟別人不一樣,他們六個兒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跟著隊伍的後麵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食堂。
這監獄的食堂造得很寬敞,估計能夠同時容納幾萬人一起用餐,牧峰悲哀的發現這食堂的設施竟然看起來比自己上大學的時候還要好。最起碼看那食堂裏免費供應的夥食就比上大學的時候好了好幾倍。看來監獄裏麵也是個養家糊口的好地方啊。
虎哥他們一行人進來立刻受到了食堂裏許多人的關注,很多犯人都堆著笑臉跟他們打著招呼。還有許多囚犯已經悄悄的往他們的懷裏塞煙了,整包整包的玉溪中華,難怪他們在囚房的時候就沒見到煙斷過。
也時有人詫異的看向走在最後麵的牧峰,顯然是不太清楚這是哪號人物。牧峰看在眼裏麵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示,隨意的笑著依舊跟在五人後麵。
“嗨,兄弟,讓個坐,這位子哥幾個看上了。”小三大大咧咧的朝著一個座位上的囚犯拍了拍,倒還算客氣地說道。
那囚犯抬眼看到是虎哥他們一行人,頓時堆滿了笑容,連忙讓座。虎哥他們一行人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牧峰而已隨之坐了下來。
那兔子朝牧峰笑道:“牧兄弟,怎麽樣,我們這監獄裏麵啥都不好,就這食堂還算過得去。”
牧峰笑著點點頭道:“的確是不錯,至少比我上學那會兒要好太多了。”牧峰是深有感觸啊,上大學那會,食堂裏的菜簡直就不是人吃的。不過那時候他很窮,也還湊合著吃的津津有味。
兔子麵露喜色道:“哦,牧兄弟你說的應該是大學裏麵的食堂吧,唉,別說了,咱z國的大學食堂都這一個鳥樣。我上學那會可沒現在這麽壯,還不是食堂那幫垃圾給整的。”
牧峰有些意外的打量了兔子一眼,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全身都是紋身的家夥居然還會是一個大學生。難道這兩年國家擴招已經擴招到了這種地步,看來照這樣發展下去,這大學也是不念也罷啊。
兔子看著牧峰的臉色就明白了他想的是什麽了,頗為得意的挺了挺胸膛說道:“牧兄弟,你可別瞧我一身的匪氣,我也是大學生。咱當年也是憑本事考進去的,這不現在社會越來越難混了,才墮落了嘛。”
兔子這麽一說惹的虎哥他們都笑了起來,小三譏笑道:“得了吧,就你這德行還大學生,那我就是MBA了。”
“怎麽,你不相信,我可告訴你,我大學畢業證和學位證書都在家裏擺著呢,哪天我找給你看看。”兔子激動地說道。
小三還是搖搖頭正準備挖苦兔子,突然眼光不經意間撇向門口,低聲道:“他們來了。”
小三這麽一說虎哥他們紛紛掃向了門口,牧峰也跟著看向了門口。隻見幾個身材魁梧麵目凶惡的漢子自門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觀其走路的姿態倒是頗有點像是虎哥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那般囂張。而且從周圍囚犯畏懼和巴結的眼神來看,牧峰隱隱猜到這應該就是小三他們口中北區那幫老大。
那幫人一共八個人,人數上要比虎哥這邊多了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比虎哥還要壯上幾分的大漢。周圍人看見他都紛紛喊著彪哥。當然也有些人隱隱的朝虎哥這邊一行人看過來,顯然預感到這餐中飯將有些什麽事情發生了。
那彪哥額頭上有道刀疤,斜斜的,看上去很有幾分戾氣走路上的時候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陰森森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
一個看上去年紀有些大的犯人拿著飯盤從彪哥身邊過的時候不小心撞了那彪哥一下,彪哥頓時怒容滿麵,抓著那老犯人就是膝頂,那老犯人立刻疼的彎下了腰,手裏的飯盤掉落在地上,飯菜撒了一地。
彪哥彎下腰,陰陰地笑道:“老家夥,走路不長眼啊你,來,把地上的飯都給我吃了。”
那老犯人嘴裏一個勁的道著歉,乖乖的彎下腰去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想將飯撈進嘴裏。彪哥卻喝道:“不許用手。”
那老犯人隻好委屈的伸著頭,使勁的啃著地上的飯菜。
彪哥直起身子跟身後的人哈哈大笑,道:“你們看這老家夥像不像是一條狗啊。”
彪哥身後的幾個漢子都跟著笑了起來,彪哥狠狠的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的飯菜上麵,笑道:“老家夥,什麽時候吃完了,什麽時候才準起來。”
說完便又趾高氣揚的領著身後的一幫人超前走去,而周邊的那些個巡視的獄警卻像是沒看見一般麵無表情。
牧峰看到這裏心裏的怒火就不自覺的升騰了起來,看那老犯人年紀也不小了,雖然不知道因為犯了什麽罪被關了進來,但是受到這樣的折辱也是對老人家大不敬的。
牧峰看了看虎哥他們,見他們都無動於衷,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或許這就是監獄裏的規則吧,自己隻是個過客沒必要管這些東西。
小三看著牧峰臉上的不豫輕輕說道:“牧兄弟,監獄裏麵就是這樣,一切都是憑實力說話。不過北區的這幫人喜歡糟蹋人,我們雖然也打人,但是卻不糟蹋人,相比較起來,我們可是比他們好多了。”
牧峰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點點頭不置可否,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糟蹋人,但是最起碼在牧峰看來,小三他們的確要比彪哥這幫人要強上一點。
“喲,這不是南區的幾位老大嘛,怎麽今天這麽有食性來食堂吃飯了啊,歡迎歡迎啊。”
那彪哥老遠的看見了虎哥他們幾個人,便皮笑肉不笑的打起招呼來。
小三冷哼了一聲,故意連頭都不抬地說道:“那條狗在吠啊,沒看見幾位爺在吃飯嘛。”
彪哥臉色一變,他身後的人都怒喝出聲。彪哥手一擺示意身後的人不要激動,朝小三笑道:“喲,幾天不見我們三哥火氣變大了不少啊。是不是最近發泄的次數比較多啊。喲,這小子看上去挺嫩的,新招的小姐啊。”
彪哥嘴裏的這個“小姐”自然是指牧峰了,監獄裏麵有些長相清秀柔弱的男人一般都會輪為那些有實力的老大的玩寵,他們也都戲稱這些人為“小姐”。
牧峰雖然不諳監獄裏麵的特有詞匯,但是聽這語氣也能聽出來是什麽意思,臉色一變冷冷的看向那個虎哥說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呦嗬,挺橫的嘛?新來的還不知道你彪哥的身份吧,那彪哥今天就讓你認識認識。”說著彪哥朝身後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使了個眼色。
那年輕人臉色很英俊,但是眼神裏麵的殺氣卻很重,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抬手就要去抓牧峰的頭發。
牧峰還沒動手,那年輕人的手就被虎哥一把攔住了,虎哥剛要說話卻被那年輕人反手抓住手臂,輕輕一擰,虎哥就被捏得哇哇直叫。
一邊的小三臉色一變,罵了一聲“操”,一拳就朝年輕人的腰眼打去。年輕人也不躲閃,放開了虎哥的手以後,微微矮下身子一拳就朝小三的拳頭的迎去。
“啪”一聲兩拳相接,一聲骨頭摩擦的聲音,小三的胳膊就軟啪啪的落下了。兔子趕緊扶住了小三,看見小三疼的臉色煞白,頭上直冒冷汗,忙關心問道:“小三,你有沒有事?”
小三麵色蒼白的苦笑了一聲道:“骨折了。”
那邊虎哥也摸著被捏得聲音生疼的手臂嘴裏直抽冷氣,他心裏清楚的很,剛剛要不是這年輕人放手,這手臂特定要被捏得粉碎。
一直不說話的老大此刻終於抬起了頭,看了那年輕人一眼說道:“你就是最近新來的那個據說是打黑市拳擊的吧?”
那年輕人微微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又退回了彪哥的身邊。
彪哥朝那年輕人一豎大拇指,拍著巴掌笑道:“小鳳啊,做的不錯,這幫南區的老大可是很久不知道什麽叫疼了呢,今天你幫他們回味一下,他們可是要好好的感謝你呢。”
兔子怒的眼鏡通紅,此刻看上去還真有點像兔子。怒罵道:“操你媽的,你他媽別在一邊說風涼話。要單條還是群搞,老子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