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玩味地看著兔子不屑的笑笑道:“哦,就你?嘿嘿,你恐怕是不行的。”彪哥冷笑了幾聲,又道:“你也就是賣**的貨色

“你說什麽。”兔子刷的一聲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地看著彪哥。不過他的衣服卻被老大拉住了,老大搖搖頭道:“兔子,你給我坐下來。”

老大就是老大,饒是兔子現在如此的激動也還是壓下心裏的火頭冷哼了一聲,重重的坐了下來。

彪哥拍著巴掌道:“不錯不錯,老大就是老大,你這賣**的就是不行。”彪哥譏諷地看著兔子。

兔子這下怎麽也忍不住了,掙開了老大的手刷的一下衝了過來,一拳頭就朝彪哥的臉上砸去。

彪哥完全不為所動,冷笑得看著兔子。從彪哥的身後伸出了一個拳頭硬接了兔子這一拳,兔子“啊”得一聲慘叫扶著右邊的胳膊踉蹌的退了好幾步。小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兔子,拉了個凳子讓他坐了下來。

那個叫做小鳳的年輕人此刻才慢悠悠的收回了拳頭,似乎他那拳頭是鐵打的一般,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牧峰一直都在冷靜的觀察著事態的發展,看見這個叫做小鳳的年輕人一出手就傷了這邊的三個人不由的暗暗留意起來。剛剛老大已經點明了對方的身份,此人應該是一個黑市拳擊手。不過相比較牧峰自己來,牧峰卻還是很有信心擊敗對方,他雖然不是完全了解自己的實力,但是憑感覺他覺得自己應該比他高明了不止一點。

彪哥顯得極為得意,笑得全身都在顫抖。這個手下是最近才進來的,一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小夥子的不同之處,後來好言相勸之下才歸順了他。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能打,他早就看南區的這幾個老大不順眼了,但是以前隻是勢均力敵,他動手了也吃不到什麽好處。

如今卻是不一樣了,手下這個小鳳一舉就傷了對方三個人頓時讓他覺得心中大快啊。趁著這個機會他今天要好好的羞辱一下南區的這幾個人,最好讓小鳳把這幾個家夥都給打殘咯,以後這監獄就是他的天下了。

一直不曾說話的老大現在終於開口了,語氣淡淡的,“彪哥,我們南北兩區雖然向來不合,但是卻也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不是仗著找了個好幫手,就想稱霸我們11號監獄了。”

“喲,老大發話啦。你看看你說的哪裏的話,我哪裏敢啊,有你們幾位老大在南區坐鎮我怎麽敢冒犯呢。這不是手下不懂規矩冒犯了嗎。來,小鳳,給幾位老大認個錯。”彪哥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卻沒有一點讓手下小鳳道歉的意思。

老大揮了揮手道:“道歉就不必了,自己把剛剛動手的那個拳頭給我廢了這事我們就這麽算了。”說著老大冷冷的看向小鳳說道:“不要以為黑市裏麵打了幾場拳擊就可以到這裏來狂了,小夥子,這裏是監獄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我可以有一百種方法叫你死的莫明其妙。”

那叫小鳳的年輕人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彪哥卻是一擺手道:“哼哼,老大啊老大,叫你老大是給你麵子,不給你麵子的話,對不起,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有種你就過來動一下試試。”

“你他媽說什麽。”這一下是虎哥忍不住了,重重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整個食堂裏靜得落針可聞,大家都隱隱嗅到濃重的火藥味,有些中立的犯人已經開始悄悄的退場了。

“你們幹什麽呢,好好吃飯,我跟你們說不許鬧事啊。”終於,那個站在一邊巡視的獄警開始發話了,其他的幾個獄警也都開始警惕的看向這邊。

但是牧峰這邊和彪哥這邊誰都沒有去理那獄警的話,大眼對大眼的互相瞪著。

彪哥輕輕一笑,突然一口濃厚的唾沫吐向虎哥的臉上,嘴裏陰陰地笑道:“我動你了,又怎麽樣?”

“**你媽。”

虎哥操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就朝比彪哥那邊撲去,與此同時老大小黑以及兔子小三他們都撲了過來。

小三和兔子兩人雖然胳膊脫臼了,但是剛剛說話的功夫他們都已經給接回來了,現在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啊。一個個都拿著根筷子衝了過去。

在監獄裏大家手上都沒有武器,隻有就地取材了,遙記得食神上曾說過十大暗器之首是者凳,就是因為這東西藏於民間,唾手可得的緣故。

而如今在食堂最好的器材自然就是筷子了,別看這東西貌似無害,但是捅下去照樣能捅得死人。

虎哥這邊的人也紛紛動起手來,那邊彪哥也都跟著動起手來,他們比虎哥那邊多出三人,人數占了優勢。更何況還有小鳳這樣的高手壓陣,一個個都抱著必勝的信心開打的。

接過虎哥這邊的人剛剛都吃了小鳳的苦頭,一個個都繞過了他,抱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們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朝彪哥這個家夥下手。

一時間拳腳紛飛。

牧峰老老實實的坐在位子上,近距離地看著這場惡鬥,心裏在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上場露上兩手。這場上恐怕也就隻有自己能夠克製的住小鳳那個年輕人。

但是這混亂的打架方式顯然是跟正宗的全集比賽是不一樣,不說牧峰了就看場上的小鳳就知道了,他雖然剛剛表現的很厲害,但是現在卻顯然有些難以應付。自保是沒問題,但是反擊的話,不是打著了自己人就是同時被幾個人圍上。一時間拳腳難以施展開來。

這邊南區對北區的老大們開打了,那邊唯恐天下不亂的南北兩區的犯人小弟們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也跟著打成一團。

犯人們都找著自己能夠取得的武器,下手比一般黑幫火拚還要來的厲害。這些人很多本就是亡命之徒,哪裏知道什麽分寸,就在眨眼間牧峰已經看到了幾個人肚皮被捅了幾筷子,鮮血開始直冒。

牧峰身在亂世之中,想明哲保身,卻也天命難違,不得已隻好出手將一些朝他撲來的小犯人就地解決。

那些獄警們似乎像是沒看到暴動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帶著莫名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場鬧劇似地看著眼前萬人開打的場景。不過說老實話,這樣的場景的確是很壯觀。

那邊小三他們五個人在彪哥一眾人的手上沒有討到什麽好處,幾個人身上都挨了好幾拳,虎哥的胳膊上不知道被誰刺了一下,已經掛彩了。

而彪哥他們一行人中間一個臉膛發紅的漢子,此刻正揮舞著一把小匕首得意的冷笑著。

老大的胳膊也脫臼了,就是被那小鳳給打的,沒想到這小子手底下的功夫還真是可以,老大有些後悔了,這樣的人才當初怎麽也應該招到自己的手下來。

“都他媽給我住手。”彪哥大吼一聲。

但是萬人的暴動,又有誰能聽到他地叫喊聲。

彪哥朝那獄警使了一個眼色,獄警接到眼神以後,懶洋洋的掏出手槍來對著天上開了一槍。

“砰”得一聲槍響,整個世界安靜了,萬人的群毆終於慢慢的停了下來。

彪哥大聲喊道:“以後南區北區都是一家,誰他媽都不許私下打鬥。而我,以後就是11號監獄的老大,有不服的站出來哼一聲。

“你他媽算什麽東西啊。”不知道是那個犯人喉了一聲。

“誰?”彪哥抬眼看去,額頭上的刀疤像是一道彎曲的長蟲顯得有些可怖。

一個看上去挺威武的漢子站出來說道:“老子說的怎麽了,我們南區的隻服我們南區的老大,你他媽算什麽東西。”

那漢子的確很義氣,但是他沒有看清楚形式。雖然剛剛打鬥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腔熱血,但是此刻打停了以後大家看到南區的老大明顯已經處於弱勢了,便紛紛不敢再進言了。

“小鳳,你過去把那人的手腳給我廢了。”彪哥冷冷地說道。

小鳳應了聲是,默默的走了過去,路過牧峰身邊時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停了一下,看了牧峰一眼以後又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