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屍
應該沒有什麽比自己心愛的男人一個吻更能堵住女人的嘴了。
蘇溪雖然依舊麵有委屈,但其實她心裏是知道,他們的說法,的確是正確的,自己在這裏不僅幫不上什麽忙,甚至還會分尚辰的心。
“燕飛那裏不是要演練麽?你去過了?”蘇溪的聲音還有著些許鼻音,已經走下車來。
尚辰轉過臉來,看著蘇溪,那眼神中就有些責備了。
蘇溪脖子一縮,他該不會知道了吧?
尚辰依舊是牽著她的手的,隻是另一隻手卻抬起來,掐了掐她的臉頰,“丘吉爾愛胡鬧,你也跟著他一起胡鬧,以後再不許做這事兒了,你是將軍夫人,怎麽能去給人幹修理戰機戰艦的活?”
蘇河站在一旁,聽著這話就不由得淡笑道,“她還覺得自己挺物盡其用的,照她那個想法的推斷,我去做搬運工估計也是用得其所了。”
蘇河沒和蘇溪他們一起進錦台去,他說的是“有事要處理”,蘇溪是沒明白,他究竟有什麽大事這麽急著要處理。
尚辰一句話倒是點醒了她,“你和丘吉爾一起胡鬧,他疼你,自然不好責備你,可是丘吉爾麽……哼哼。”
蘇溪一下子就明白了,想到丘吉爾每次一見到蘇河那縮手縮腳的樣子,她就不由得在心中可憐起這個血族來。
此時的丘吉爾正在沙發上悠閑地躺著,左手一個高腳玻璃杯裏頭盛著深紅的**,看上去像是紅酒。卻散發著淡淡的腥甜氣味,原本是很愜意的他,竟是覺得背上忽然竄出一股寒氣,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見鬼了……這青天白日的。哪來一股邪風?”
丘吉爾自是不知道蘇河已經朝著他的住所來勢洶洶地過來了,蘇溪也隻覺得,就看他自求多福了吧。
一走進錦台的大門。內侍就慌慌張張地從裏頭疾步走來,看到尚辰和蘇溪,趕緊就迎了上來,“將軍!”
“出什麽事了?”尚辰聲音淡然而沉穩,那內侍倒是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慌張的情緒,隻是眼睛中還是有一抹慌亂,隻是聲音沉了下來。“將軍,指……指揮長來了。”
尚辰聽了內侍這話,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麽變化,倒是蘇溪有些愣了。
“歐律?他來幹嘛?”
內侍自然是不知道他來幹嘛的,於是隻是垂頭站在一旁說道。“將軍還是進去看看吧,我已經將他領進偏廳了。”
尚辰點頭,“你去將飛白他們三個聯係一下,讓他們過來。”
內侍領命就趕緊匆匆忙忙地去了。
內侍離開之後,尚辰就轉過身來,準備對蘇溪說話,隻是蘇溪馬上就神經質地先開口說道,“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別撇開我。”
尚辰頓了一下。他願意還真的就是打算讓她先回房間去休息的,隻是她都這樣說了,而且她的眼睛還有因為之前落淚而導致的微紅,說話鼻音都還沒有褪去,尚辰終究是軟了心腸,點頭道。“好吧。”
雖然他是不想蘇溪見到歐律的,尚辰也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關於他和蘇溪的這場聯姻,幾乎就是自己從歐律手裏搶過來的,無論是哪個男人,大抵都是不喜自己的妻子和對妻子有覬覦之意的男人見麵的吧,隻是總歸是有自己在身邊護著她的,也就沒有拒絕了。
歐律靜靜地坐在偏廳的沙發上,他似乎不是一個喜歡站的人,幾乎每一次見他,他都是坐著的,坐在軟椅裏,坐在壁爐旁,這就算到別人家裏來了,依舊是坐著的。
他的眼神裏若有所思,也沒有看沙發那邊坐著的那兩個黑衣男人,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上去悠然自得,優雅的坐姿,就如同在自家的書房一般。
坐在沙發那邊的兩個黑衣男人,自然是流冰和牧雲,牧雲是一如往常不動聲色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流冰向來不是沉得住氣的性格,臉色就沒那麽鎮定了,滿滿的都是無法掩飾的怒氣。
尚辰和蘇溪一進來看到的就是流冰劍拔弩張的樣子,牧雲不動聲色的樣子,歐律悠然自得的樣子。
尚辰沒有做聲,隻是牽著蘇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好在沙發是三條那種很長很寬大的,所以三邊各據一方倒也沒有顯得擁擠。
偏廳裏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這麽僵持著。
蘇溪想,如果不是自己還有輕輕的呼吸聲的話,這偏廳幾乎就如同一個無人之境一般了。
他們就像是在賭,賭誰先沉不住氣,現在這個情勢下,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在氣勢上輸了。
尚辰倒是不急,他向來就是以沉穩著稱的,坐在沙發上脊背依舊是挺直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手指一直扣著蘇溪的手,並且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
牧雲也是沉穩的性子,而且在他看來,其實這並不關他什麽事情,如果不是流冰要來,他其實大可以在房間裏窩著不出來。
隻有歐律,他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他的眼睛一直默默地看著尚辰的方向,倒不是刻意的,隻是,他的正前方,就是蘇溪和尚辰坐在那裏,他隻要一直視前方,看到的就是尚辰抓著蘇溪的手,你儂我儂的樣子!這讓他有些難以忍受,他腦子裏不斷冒出來的一個想法是,對麵坐著的那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原本應該是自己的女人的!
“好吧,盡管我還可以繼續在這裏坐很久,但是我想你們都是不歡迎我的,所以我說完就走了。”歐律的聲音依舊是清朗的,隻是眼神卻有些僵硬。
“說。”氣勢上尚辰已經贏了,於是這淡淡的一個字,就更加顯出了他的氣場。
“拉馬經不起任何戰爭,和談吧。”這句話,表達了歐律今日的來意,雖然他的語氣並不誠懇,也沒有什麽愧意,可是卻的的確確的,他服軟了。
拉馬打不起,他知道,他很早就知道,盡管他和紹齊都是好戰分子,想著對外怎麽侵略都好,但卻從沒有想過要發動一場內戰。
並且,歐律也沒有想過,一向主張和平甚至連對外侵略都一直抵製的尚辰,居然會想要發動一場內戰!這才讓他真正有些慌亂了,或許說,他也已經習慣了和平時期了,自己高枕無憂安安逸逸地做著自己的指揮長,好吃好喝大富大貴。
“你和紹齊勾結襲擊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跟我談一下?”尚辰的麵色依舊是平靜淡然的,手指依舊是摩挲著蘇溪的手指,聲音也很平靜,沒有質問沒有怒氣,就這麽淡淡地說出來。
反而是讓歐律變了臉色,就如同容克說的那般,他們這些一路過來的老家夥,都互相了解對方,歐律也了解尚辰,若是尚辰還有怒氣,或者冷言冷語相向,那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如果他這麽淡定,或許,就是鐵了心了。
歐律右手緊緊地扣著沙發的扶手,但還是平複了自己的情緒,“拉馬經不起內戰,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比誰都清楚,當初主張和平的就是你,現在你要自己親手打破這一份平衡麽?”
尚辰終於有了些許情緒,很淡很淡的笑容在他的唇角浮起,隻是這笑容卻是冰冷的,他挑了挑眉毛,“難得你還能記得和平這個詞。我的確是主張和平的,內戰的利害關係我的確也明白,隻是,大概是因為我主張和平太久了,於是似乎人人都覺得可以欺到頭上來了,所以我的確打算親手打破這一份平衡。”
“你糊塗!你難道就想因為這個女人當時受了重傷,就打算毀滅這一切麽?”歐律的語氣稍微激動了一些,顯然,他已經不能淡然了。
尚辰的眼神有些嘲諷,就這麽看著歐律,他也沒說話,就這麽嘲諷的看著歐律。
歐律一下子就有些啞火了,是了,自己又有什麽資格說這話呢?他還不是因為蘇溪選了尚辰而有些懷恨在心才著了紹齊的慫恿麽。
歐律輕輕歎了一口,終於是平複了激動的語氣,說道,“好吧,你就說,你要怎麽樣才不開戰吧。”
蘇溪知道,這個氣盛的指揮長是真的被尚辰牽著走了。原本照這麽說,蘇溪應該有些鬆一口氣的,因為若是歐律可以這樣放下態度來談,那麽應該就有轉圜的餘地,起碼這打是打不起來了。
可是蘇溪卻是知道的,尚辰心裏最終的念頭,是要歐律死,所以,就算歐律再想和談,也肯定不可能同意以死來換得這個和平的。
“你如果願意以死謝罪的話,我倒是無所謂的。”尚辰這話說得輕飄飄的,歐律馬上就變了臉色,他甚至聽不懂尚辰這是調侃還是認真的。
流冰就是一臉的喜色,趾高氣昂地看著歐律,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我們這些老家夥死不了的,你覺得這個條件現實麽?”歐律的語氣也冷了幾分。
尚辰笑了笑,“我可能不行吧,讓蘇河來的話,說不定可以。”
歐律有種隱隱地感覺,尚辰似乎就是一隻貓,而自己就是老鼠,在被他逗著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