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屍

“我不走!”蘇溪也聽不進那些,現在滿腦子就是一個念頭,她不能走哇!她哪裏能走!尚辰才好不容易想起來她一點,這會兒如果她走了,指不準他腦子一抽又過去了,再想不起來了,自己不是眼淚都沒地方流去麽?再說了,她婚都結了!連洞房都還沒洞過呢!

蘇溪雖然活了兩世,可上一世蘇河保護得好,這一世又沒有機會,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雛兒啊,女孩子家,多少還是會對和自己心愛的男人有肌膚之親這件事情,有點兒向往的。

“由不得你!”蘇河似乎是有些許的怒了,手指又在蘇溪身上的幾個位置點了幾下,“我已經封住了你的異能,現在把你之前所習得的極限速度也限製了,哥這是帶你出去避難,你以為我帶你去死麽?這麽抵觸?難道哥還會害你不成?”

蘇溪知道哥哥是真的怒了,不然他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口氣來對她說話的,怒就怒吧,反正他對自己的怒火從來都堅持不過兩個小時。

隻是,哥哥把自己這一身的能力都封了,倒是讓蘇溪有些無語,她這些能力在他麵前哪裏夠看的?封不封都無所謂的,蘇溪也覺得有些莫名,反而該封的能力他卻偏生沒有封。

蘇溪唇邊狡黠一笑,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那魅惑之瞳的能力,還是好好地存在那裏的,大概也不是蘇河忽略,隻是他壓根就不知道蘇溪竟是把這個能力也帶過來了。

隻是看著蘇溪唇邊這一抹狡黠的笑容,蘇河就意識到或許有什麽地方不對。果不其然,他這個念頭剛過,就看到蘇溪的瞳孔縮了縮,“哥……”她拖長了聲音這樣叫了他一聲。

蘇河心裏一驚。該死的,她竟是連魅惑之瞳都沒丟下麽?!真是百密一疏啊……隻是哪怕他身為人類那個神秘的神,身為不死族七大始祖中最神秘最高深莫測的那個。卻還是無法控製地,被那雙眸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時之間,蘇河的眼神就變得有些癡迷起來。

車在這個時候已經停在錦台門口了,在軍分區門口沒有遭到阻攔的原因是因為蘇溪這輛車早就已經被標記了,隻要一看到是蘇溪,崗亭的衛兵們就直接放行。

蘇溪心裏偷笑了一下。唇角的笑容也就更明顯,隻是卻放柔了口氣誘導著,“哥,尚辰是我丈夫啊,我怎麽能拋下他獨自走掉呢?所以你如果有事就自己先去吧。尚辰會照顧我的,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他和你走的,所以這件事情你也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蘇河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後蘇溪就看到他的眼神似乎瞬間就從那癡迷的狀態掙脫了出來一般,眼神清亮,他朝著蘇溪偏了偏頭,果斷地吐出兩個字,“不好。”

蘇溪當場就愣了。怎麽會這樣?!她一直對自己這個魅惑之瞳都是很有信心的,她甚至都想過,要是尚辰再想不起來她依舊是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自己就用魅惑之瞳迷惑他了。

可是蘇河現在一眼的清明,哪有絲毫迷蒙的樣子。

“魅惑之瞳的能力你都還有?”蘇河當然不會忘記蘇溪的這個能力,要說起這個能力。在地球末世之時可為他們兄妹在末世生存時帶來了不少便利,經常用這一招去迷惑別人然後讓別人拿出物資來,甚至對當時完全沒有變異,沒有任何思維隻懂得撕咬進食的喪屍,都能造成短暫的遲鈍效果,算得上是一類精神攻擊了。

隻是現在這個能力對他已經不管用了,蘇河抬起手來在蘇溪額頭上一點,蘇溪隻覺得似乎有一束涼涼的什麽沁入了自己的腦袋裏,然後眼前迷蒙一片,當然隻是短暫的一會兒迷蒙,視線馬上就恢複了清晰,但是蘇溪不論再怎麽催動魅惑之瞳,都已經毫無作用了。

“怎麽會這樣,魅惑之瞳向來都有效的……”蘇溪喃喃了一句。

隻是蘇河的念力能力已經完全強化了他的意誌,他的意誌現在都已經強大到可以直接進入蘇溪的意誌與她的靈魂交流了,哪裏還會受縛於魅惑之瞳呢?

蘇溪馬上就想通了這一點,臉上不免有一些泄氣的表情,很是沮喪。

“我會害你麽?你在這裏有什麽作用?若是真打起來了,尚辰傷了,或者說難聽點,他重傷需要沉睡了,你能怎麽辦?難不成你又想像婚禮當天那樣,自己擋上去?你能擋幾次?這可不是上次那種流彈那麽簡單,真正戰爭起來,那些導彈都是多少爆炸當量的。我必須帶你走,現在已經進入戰備狀態了,拉馬不安全!”

蘇河有些急了,語速也有些快。

“可是……”蘇溪還準備辯駁些什麽,畢竟她是真的放心不下尚辰,然後就聽到開著的車窗旁陡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的對,你是應該跟他離開,本來就算蘇河不來提這事情,我也是準備讓丘吉爾把你帶回血族去的。”

蘇溪一驚,自己身旁什麽時候有人了?她居然毫無察覺,這才想到,自己的能力都已經被哥哥封起來了,實力大損,自然是連以往的感知力都達不到了。

轉頭就看到了尚辰的臉,他從來都是挺直著脊背的,現在卻佝著背,伏在車窗上,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這不是你能夠參與的戰爭,蘇河帶你走,我更放心了。”

蘇溪的眼睛裏當即就落下了眼淚來,這一舉措倒是一下子讓兩個實力強勁的男人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可是……若是你死了怎麽辦?哥哥說了,是多少爆炸當量的炸彈炸來炸去的戰爭啊,若你被炸彈炸成碎片了,還能活麽?”蘇溪的語氣帶著鼻音,有些哽咽的味道在裏頭。

“溪兒,你先別哭……”蘇河語氣一下子就軟了,就仿佛她臉上的眼淚就是最好的軟化劑,蘇河的手拍著蘇溪的肩膀,柔聲勸著,“你聽哥哥的話好不好?”

尚辰唇角微微勾了勾,也不顧及還有蘇河在場,唇直接就印上了蘇溪的額頭,“傻瓜,我不會死的。”

說著,尚辰又朝著蘇河看了一眼,然後接著說道,“隻要不是你哥哥動手的話,我想我是不會死的……”

蘇溪不由得想起了牧雲當時對自己說的話,他們這些老家夥都是覺得蘇河隱藏著某種可以殺死他們這些老家夥的方法的,隻是聽著尚辰的軟語,蘇溪才不由得有些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