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牙,是你嗎?

第一百零二牙,是你嗎?

“滾!給我滾出去!”布魯托大聲咆哮著。

“嗚……”布魯托的情婦捂著嘴一邊哭泣,一邊弓著半裸的身體奪門而出,我平複了一下因為生氣而劇烈起伏的胸膛,順手把地上的酒瓶撿了起來,然後準備離開,當我拉到門把手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拉力把我拉進了一個滿是酒氣的懷抱,在我驚訝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變態的唇就壓了下來,近乎殘暴啃咬,讓我的唇生疼,我猛力的向外推他,可是他似乎鐵了心的跟我過不去,不但不鬆手,反而推著我向床的方向而去,我忽然害怕起來,他瘋了嗎?我捶打他,他也不肯鬆開,直到我忍無可忍的咬了他的唇,他才鬆開我,他捂著淌血的嘴唇狠狠的看著我,我扶著床邊的衣櫃喘息著。靜默了能有一分鍾,他就又撲了過來,身上的傭人服被撕開,巨大的力量把我摔得發了懵,直到布魯托的牙齒隔著內衣咬著我胸口的疼痛才讓我回過神來,強烈的憤怒讓我揮動著手上酒瓶兒砸在了布魯托的腦袋上,他終於昏倒了,我躺在他身下劇烈的喘息著,腦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下,我推開布魯托,然後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兒時,我鬆了一口氣,我看了一眼淩亂的房間,慌慌張張的逃離了那裏,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不能不管那個變態,不然他要是流血流死了,那麽我也完了,於是我又摸了回去,用散落在地上的藥棉和綁帶給他包紮好流血不止的腦袋,然後又把他弄到床上,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確定他不會有什麽大礙之後,我鬆了一口氣離開了那裏。

一夜的忐忑之後,我在布魯托的房間看到了坐在辦公桌之後的他,我戰戰兢兢的把一杯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然後準備離開。

“整理這些!”布魯托頭也不抬的指著桌子上的一堆資料說。

“哦!”我用眼睛偷偷瞟了他一眼,發現他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於是我想,難道他昨晚喝多了,不記得我打了他的頭?但願如此吧。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整理著資料,再放到他麵前的時候,就該吃午飯了,等我端來午飯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說:“這裏不對!”

“哪裏不對?”我回過頭,發現他指著的是我上午整理的資料,於是我走到一邊準備看一眼,就在我趴在桌子上看資料的時候,布魯托忽然死死的捧住了我的頭,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含住了我的唇,我用腳踢他的腿,他就用腿夾住我的腳,他快速的撬開我的牙齒闖進我的嘴裏,我想咬他,可是他用手指掐住我的頜骨,讓我閉不上嘴,我吃疼著,卻阻止不了他在我口中的掠奪。我恨極了,用手去敲他頭上的傷口,於是他悶哼一聲鬆開了我。

“你這個混蛋,到底發什麽瘋?”我跳下桌子跑到門口之後衝他吼道。

“我要你!”他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之後說。

“你做夢!”我在噎了一下之後說。

“我一定會得到的,不信的話,就走著瞧吧!”布魯托氣定神閑的說。

“走著瞧就走著瞧,如果讓你得逞的話,我一定自殺!”我甩上門之前吼道。

接下來的日子真是夢魘一般,布魯托幾乎一有機會就偷襲我,我不知道這個變態的心裏在想什麽,我隻知道就算是為了尊嚴,我也不能讓他得逞,於是我們經常上演全武行,幾乎每次都是以一地的碎片和淩亂的房間而告終,我經常會被咬破嘴唇和撕碎衣服,而他經常會被我砸到頭和肩膀,我和他之間成了一種曠日持久的戰役,從最開始的驚心動魄,到後來的習以為常,雖然經常性的被占便宜,不過每次他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每次受傷,凱文替我抹藥的時候都會搖頭歎息,我也會很不好意思,但是這都不是我能單方麵停止的,所以我也很無奈。

一直不知道艾倫的消息,每次被布魯托弄傷之後,我都會很思念他,這個時候就算是肖恩,我也會或多或少的想起一些他的好,畢竟有布魯托那麽變態的一個男人在那裏比著,我覺得可能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比他高尚和溫柔,於是就更鄙視他。

冬天的雨是這樣的濕冷,我在別墅的門口站著,遠遠望著大門的方向,雨絲在視野裏迷茫著,在口鼻間充斥著腥腥的味道,凱文站在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問:“在想什麽?”

“在想我的弟弟和我的爺爺,在想中國的冬天還有我的牙和我的艾倫。”我喃喃著。

“法國的冬天很冷吧?”凱文走到我身邊和我並排站著,一起眺望著天空問。

“是啊,沒有親人在身邊的國度裏又怎麽會不冷呢?”我睜著迷茫的眼睛說。

“……”凱文沒有說話,隻是把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們在幹什麽?”身後傳來布魯托不悅的聲音,凱文的手僵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在勾引你的管家好讓他放我逃跑!你看不見嗎?”我一把抓住凱文的手說。

“是嗎?你幹嘛不來勾引我?作為這棟別墅的主人,我不是更有發言權嗎?”布魯托一把推開凱文走到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

“好啊!現在外麵下雨呢!你脫光了衣服在外麵先站上二十四個小時再說。”我不屑的說。

“你……”還不等布魯托發飆,外麵急急火火的跑進來一個保鏢。

“凱文管家,外麵死了一隻狗!”保鏢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

“死一隻狗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布魯托皺起眉對保鏢嗬斥道。

“不是的先生,這隻狗,已經在我們別墅附近轉悠了能有大半個月了,今天早上才因為體力不支倒了下來,現在眼看不行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咱們的人養的,所以來問問凱文管家。”保鏢低下頭戰戰兢兢的說。

“是什麽樣的狗?”我一把抓住保鏢的手臂問,我心中有個很不好的預感。

“灰色的吧,這幾天老是下雨,地上很泥濘,所以看不清顏色了,不過它的眼珠是白色的!”保鏢看了布魯托一眼之後小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