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整個三月林氏家族基本都處在度假的狀態。
無憂宮的所屬更替已經結束,整片皇家園林都變成了林有德的私人領地,而原本設置在無憂宮周邊的各種部隊訓練場則全都人去樓空,駐紮在裏麵的部隊不是改編成德國國防軍調到國防軍的軍營去了,就是直接解散退伍。
無憂宮的警備全部由新成立的汞合金安保人力派遣公司接手,唯一還在使用的訓練基地也變成了汞合金的訓練基地。
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感覺到戰爭果然結束了。
林氏集團名下因為戰爭而停掉的業務,現在也漸漸恢複,漢莎航空再次開始營業,林氏服裝集團也在這個三月推出了新款的服裝——它推出上一套服裝款式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進入4月,薇歐拉象征性的進行了一些選舉拉票活動,然後在這一年五月順利的輸掉了選戰,從德國總統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不過相應的,林有德支持的泛人類主義政黨“民主陣線”則在議會選舉中大獲全勝,控製了超過半數的席位。
六月,狐狸將奧丁之眼的機密檔案和核心部門移交給德國政府,自己則轉而擔任林有德設立的“波茨坦新式社區發展基金”擔任主席。德國坊間開始流傳一個說法,說移交給德國政府的奧丁之眼其實是個空殼,奧丁之眼的精英和真正的秘密檔案都被轉移到了波茨坦新式社區發展基金名下。但德國官方和林有德都否認了這種說法。
“你到底怎麽想的,”狐狸把手中的報紙放在桌上,“波茨坦新式社區發展基金？一個情報機關叫這個名字簡直莫名其妙。”
“這多好啊,今後你把情報交給我,都可以糸統一回答說〕這是波茨坦熱心群眾提供的情報,,多省事。”
“你怎麽知道我的部下在拿這個說笑？”
林有德笑了,他其實不知道狐狸的部下在拿這個說笑,隻是把另一個時空的一個廣為流傳的玩笑帶了過來而已。
“哎,”林有德這邊和狐狸互相打趣呢,一直沒出聲的薇歐拉開口了,“我現在好無聊啊,沒有活於原來是件這麽難受的事情……”
“你可以去打理公司的事務啊。”
“我又不懂具體的生產組織和財務運作,去了就隻能做一般的文書工作,感覺在給自己的女兒當秘書,怪怪的。”薇歐拉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我還是習慣處理政府事務,你不讓我當總統了,讓我去做個部長什麽的也行啊。”
“要不你和莉迪亞一起去宣傳我新設計的服裝如何？”林有德建議道。
搶占流行文化市場是林有德製定的林氏集團未來發展方向之一,所以在新推出的服裝款式的宣傳上,林有德可謂不遺餘力,把自己的情人和女兒都派上陣了。神姬在這方麵似乎有先天優勢,在剛剛過去的戰爭中她們都算是戰爭英雄,人望本來就高。然後神姬又都是美女,不管身材還是臉蛋都是屬於超一流水準。而具體到莉迪亞和莉莉絲身上,兩人在戰爭中都曾經作為偶像巡演慰問軍民,本身的唱功什麽都得到了民眾的認可。
這倆加上曾經是英國女王的伊莎貝拉,三人組成的組合在人類革新同盟的國家中有著相當高的號召力。這會兒她們三個正在全歐巡演中。
“這個主意不錯啊,”狐狸來了精神,“小薇歐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情景,我還真想看一次呢。”
“不要,我唱歌五音不全的。”
“說起來,確實沒聽過薇歐拉你唱歌呢。”林有德也被薇歐拉這句聽起來像是自嘲的話吊起了胃口,“唱兩句我聽聽如何？”
“才不要。”薇歐拉腦袋一撇,“說了我五音不全了,你還要我出醜。”
“唱一個嘛,我想聽嘛,娘子。”林有德嗲了一句,然後讓自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薇歐拉皺著眉頭,她看了眼還在起哄的狐狸,指著狐狸的鼻子說：“她先來,然後我就來。”
“好呀”狐狸一口答應道,“我先來就先來。”
說罷狐狸拿起電話：“喂,把我的三弦拿來。”
“三弦？”林有德挑了挑眉毛,“你還有這玩意？”
“我可是接受過全套的淑女技藝的培訓丨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耶。”
“琴棋書畫裏的琴,不是三弦琴吧？”
“琵琶我也會彈呀,大珠小珠落玉盤,彈得可好了。”
林有德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吐槽琵琶這點了。
很快三弦被送來了,然後狐狸竟然真的彈起三弦。不過她一開口剛唱了一句,林有德終於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是天津快板吧？”
“那也是唱的一種啊。”
“快板沒板像什麽話？你到底行不行啊,行就唱,來真的,然後我們一起逼薇歐拉唱。”
“等一下,”薇歐拉大喊,“剛剛你是不是暴露了你的居心？”
“我本來就這麽想的,根本就沒打算隱藏也就談不上暴露了吧？”林有德說罷再次轉向狐狸,“你行不行啊？”
這時候,狐狸彈起了非常優雅的曲調,和剛剛那天津快板的伴奏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天津時調？”林有德的藝術外掛立刻就起作用了,讓他分辨出這是什麽。
狐狸隻是對林有德莞爾一笑,然後就唱了起來。
這是天津時調的其中一個曲段,講的是放風箏的瑣事。狐狸字正腔圓唱得還有木有樣,不知道林有德的藝術外掛是不是對他的鑒賞力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反正林有德竟然聽得津津有味。
其實林有德在穿越前就對一些傳統戲曲有點興趣,是年輕人中的異類,他曾經在宿舍裏用音箱聽智取威虎山中的選段,被上鋪諷刺為“裝逼裝成神經病”。
後來可能是受到郭德綱的影響,對太平歌詞之類的傳統曲藝也有了點興趣——但也隻是有興趣而已。
但此時,林有德是真的聽得津津有味,還用手打起了拍子。
一曲《放風箏》結束,林有德用力鼓掌。
“真是讓我吃驚,”他看著狐狸說,“我越來越覺得我們合拍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我十年前就這樣覺得了,所以才會不惜和我最好的朋友們反目。”
“那啥,身為正妻的我還在呢。”薇歐拉加入對話,“要不這樣,我和林離婚,把正妻位置讓給狐狸好了。”
“那有什麽意義麽？”狐狸反問,“正妻什麽不過就是虛名呀,我要想爭早就爭了。”
“說得好像當年你沒爭一樣,也不知道誰整天死乞白賴賴在別人未婚夫身旁不走的。”
“可那並沒有什麽卵用。”狐狸聳了聳肩,“現在我唱完了,小薇歐拉該你了。”
“好哈,既然你們都想聽,我就來一段好了。我就唱《裝甲兵在前進》吧。”
一分鍾後。
“好吧,”林有德搖搖頭,“看起來讓你和莉迪亞她們一起當偶像是不可能的。”
“那歌聲實在太震撼靈魂了。”狐狸一副笑岔了氣的模樣,“真是絕了……”
“我就說了我五音不全了,你們非要我唱,現在又笑我,哼。”薇歐拉趴在桌上,看起來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