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嚇我一跳。”袁小武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驚嚇的表情。

溫言指尖顫了一下,打字:抱歉。

“咱們誰跟誰啊,你老這麽客氣。”袁小武不在意。

溫言咬了下嘴唇,靜默了一下,開始打字:你說連語去相親?

“嗯嗯。”有人捧場,袁小武瞬間燃燒了八卦之魂,“語哥就是因為這事跟他爸鬧翻的,原本他在國外上學,跟他爸交流少。等回了國,他爸可是找到機會了,據說相親宴沒完沒了的,給語哥煩的不行,就離家出走了。”

袁小武是個包打聽,知道連語的身份之後就私底下問過,連語也沒避諱全都告訴他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溫言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麽悄悄動了一下。

“我估計呀,語哥最後的結婚對象非富即貴,也有可能二者兼得。”袁小武一臉肯定,“不過長得漂亮應該是最基本的,要不也配不上語哥呀。”

連語的長相,那是頂級的,一般人都沒自信往他身邊站。

看著溫言背對著他沒有反應,袁小武上去拍人:“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溫言轉頭看他,有道理啊,肯定有道理,連語肯定會有一個完美得良配他,他值的!

“不是,你臉色怎麽不好?不舒服啊?哪裏難受啊?”袁小武這回真嚇一跳,剛剛還好好的,怎麽這麽一會兒,溫言臉色都暗淡了。自從知道溫言身體不好,他也很在意,能照顧一把就照顧一把。

溫言搖搖頭,他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心裏突然就沒了著落,空的慌,提不起精神。

“你別嚇唬我,你要是不舒服去醫院吧,要不給語哥打電話讓他回來。”袁小武不敢怠慢,連語有多重視溫言,長眼睛的都看的出來。

溫言趕緊握住袁小武的手機,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你別嫌麻煩。”袁小武勸道。

溫言打字:我沒事,就是累的。

“真沒事?”

溫言很肯定:真沒事。

“有事你就說。”

溫言點頭:我有事會跟你說,所以你別找連語,他和他爸很久沒見麵了吧。

“嗯,挺久的,語哥進組之前也挺長時間沒休息了,藝人嘛,又沒有正經假期,跑起通告來經常連軸轉。”

袁小武一直陪在連語身邊,他最清楚連語的作息。連語現在屬於上升期,工作隻會越來越多。

“嗯嗯,說不定還有美女小姐姐,哎呀,我都想交個女朋友了。”袁小武伸個懶腰,往外走。

溫言比了下眼,感覺嘴裏是澀的。

“哎呀走啊,我們去吃飯了,聽說今天李導給加菜呢。”袁小武走到門口發現溫言沒跟上來,回頭拽著人走。吃飯都不積極,思想一定有問題。

來到餐廳,好多人都呼朋引伴的落了座,還好白從羽給他們留了位置。導演今天果然加了菜,大家興致都挺高。

“連語呢?”白從羽問道,還向他們身後看了一眼。

“他爸來探班,一起吃飯去了。”袁小武小聲跟白從羽嘀咕了一句。

白從羽點點頭,拉著溫言坐下。菜品很豐富,但是溫言看起來沒什麽精神,有點懨懨的。

“小言怎麽了?”白從羽關心的問道,他感覺溫言有心事。

溫言搖頭:累了,我想回去睡覺。

溫言知道現在自己特別低迷,又不善於隱藏情緒,他不想在這裏給別人添堵。

“那也不能不吃飯啊。”白從羽看著溫言麵前放的一碗粥,扒拉來扒拉去沒喝幾口,“好歹吃個餅。”

白從羽夾了一塊蔥花餅給他,溫言的身體好不容易見好,白從羽這才放了心。要不每年冬天他都過的十分糾結,總是緊繃著神經,生怕溫言有個好歹。

溫言夾起那塊餅,挺小的一塊兒,他勉強都吃了,為了不讓白從羽擔心。

“我跟你回去。”白從羽還是不放心他,匆匆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溫言拒絕:你踏實吃飯,我回去是睡覺,你跟我回去幹什麽?看我睡覺嗎?

“那也行,有事跟我說知道嗎。”隻是睡覺他跟著回去就多餘了,白從羽沒再堅持。

溫言回到房間,草率的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直到生活助理敲了房門,將晚上的藥送來。溫言看了一眼表,快十點了,連語還沒回來,這頓飯吃的好久啊。

喝了藥,漱了口,那股苦味還是縈繞不去,水果糖不知道放在哪裏,每次都是連語給他剝好了直接放嘴裏,他自己從來沒準備過。他很想甜甜的葡萄味,特別想!

他對糖並沒有執念,在福利院糖果是奢侈品,一年也吃不了幾次。印象裏他吃過最好吃的糖,都是連語給他的。

溫言起身在屋裏走了兩圈,不知道要幹什麽,平常覺得挺小的屋子,原來這麽大。樓道裏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說話,更顯得屋裏安靜的可怕。

他將化妝用具都拿出來清點了數量,然後補充了不足的,把工具全部清洗了一遍。

又翻出化妝的課程想學習一下,播了二十分鍾他一點沒聽進去。

今天的月亮很亮,亮的有點晃眼,中秋過去幾天了,現在不是圓月,溫言望著那缺了邊的月亮發呆。

直到門口傳來電子鎖運轉的聲音,溫言才回過神,連語回來了。

“你怎麽還沒睡?”連語推門進來看見溫言坐在椅子上,很驚訝。

溫言看到連語臉色潮紅,腳步虛浮,明顯是喝了不少酒。

“等我呢?”連語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溫言,臉上掛著痞氣十足的笑容,胡嚕了一下溫言的頭發,“怎麽這麽乖呢?”

這個笑容讓溫言心髒一顫,那是一種略帶侵略性的感覺。不能否認,連語的長相屬於一見難忘的類型,配上張揚的笑容,迷倒萬千少女不是瞎說的。

連語的女友粉數量龐大,這也從側麵證明了連語的顏值確實能打。

連語身上的酒氣很重,熏的溫言一皺眉。而在酒氣之中他還聞到了夾雜其中的香氣,挺濃鬱,帶著點甜味,是年輕女孩會用的香水。溫言臉色一變,這是離的多近才沾上這麽重的香水味道?

“想我了不?”連語笑嘻嘻的彎腰看著溫言,帶著一份期待。

溫言搖頭,他不想,才離開多久,有什麽可想的。

“無情的小東西,虧我一直在想你。” 連語撇了撇嘴,然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他確實一直在想溫言,怕他吃不好飯,大鍋飯劇組那幫人就跟搶劫一樣,溫言臉皮薄,不好意思跟他們爭。

又說他小!溫言不想理他,側頭躲開連語的氣場,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熏的他頭暈,他不喜歡。

“躲什麽?”連語伸手捏住溫言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向自己,“怎麽了,我回來晚了,不高興了?”

這對話不對味兒,溫言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在等著出去應酬的丈夫回家的妻子,這都什麽跟什麽。將這種想法從腦中驅逐出去,溫言揮開連語的手。他指了指床,示意連語去睡覺。

他想出去透透氣,太香了。

“哎,去哪兒啊?”連語從後麵拉住人,回來之後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更別說以往都會笑一下的,今天怎麽了?

溫言特別用力的抽出胳膊,連語一時不防,直接坐在**。

“怎麽了?”連語犯懵,本來就不清醒,這下更暈了,索性直接躺在**。

“哎呦我頭暈,暈死了。”連語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轉。

溫言站在門口,看見連語捂著腦袋,猶豫了幾秒,還是走過去。總不能不管他,喝成這樣,要是躺著的時候吐了,容易窒息。

連語扯著衣服領子,手上拌蒜連扣子都解不開。

溫言無奈,開始幫他解上衣扣子,連語突然抓住溫言的手腕,細細的摩挲了一下,細致的腕骨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