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怎麽了?”白從羽找到溫言的時候,看到溫言正在打瞌睡,他知道最近趕拍大家都累,溫言身體又一般。

“你腦門兒怎麽有點兒紅啊。”白從羽一眼就看到溫言的額頭異常。

溫言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早上看了一眼沒大礙。他用手語跟白從羽把昨天的事說了個大概,然後順勢靠在白從羽肩上休息。

白從羽失笑,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這是第一次嗎?”要是經常這樣挺累人的。

溫言:以前沒有,他睡覺挺老實的,昨天是意外。

“還疼嗎?”白從羽伸手去給他揉腦門兒。

溫言搖搖頭,連語也問他好幾次了,他又不是紙糊的。

白從羽看向場內正在拍戲的二人,這場是連語和朗訊宸的對手戲,兩人在連語辦公室的對峙,因為連語手底下的兵,抓了好幾個進步學生,而朗訊宸是他們的老師,為了營救自己的學生來到軍營與連語溝通。他們倆對戲一般拍的還是很順利的,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彼此都了解,連語的演技進步很快。

“連語是真適合軍裝!”白從羽感歎,他已經聽好多人誇獎連語的軍裝造型。

溫言點點頭,目光追隨著場上的人!男人大概都對軍裝有一種向往,溫言也不例外,如果他不是有殘疾,他想自己會去當兵。

“小言,咱們的屋子整理好了,可以搬回去了。”最近天氣晴朗,酒店抓緊時間修繕,他們原來住的那間已經可以住人了。

白從羽清了清嗓子接著說:“可是宸哥剛剛傷了手指,我這會兒搬出去不太合適……你自己住會不會不方便?”

昨天在片場朗訊宸的小手指和無名指不小心被砸了一下,已經腫了,倒是不影響什麽,可是白從羽心疼,他在還能照顧一下,可是又放心不下溫言自己住。

溫言心裏起伏了一瞬,目光在連語的臉上流連了一下,頭在白從羽肩頭蹭了蹭,他用手語告訴他:我沒事,自己住也沒關係。

他打擾連語很久了,應該還他一份清靜,演員總要背台詞什麽的,他不像白從羽會說話還能幫朗訊宸對對詞,他在連語那裏什麽忙都幫不上。不過白從羽不回來,溫言心裏有點小落差,他不太習慣自己住。身邊有熟識的人,他才覺得安全。

正好結束拍攝,連語和朗訊宸一起過來。兩個人站在一起,說不上誰更優秀,朗訊宸是時時刻刻都散發著儒雅溫潤的翩翩公子,而連語則是放浪不羈中帶著瀟灑。不同的類型,同樣的引人注目。

“怎麽,累了?”連語摘掉軍帽放在一旁,“多大了還跟白老師撒嬌?”

知道溫言跟白從羽親,但是大庭廣眾的,注意影響好不好!

溫言沒接茬兒,揉了一下眼睛,起來打開自己的化妝箱,準備補妝。

嘖!小奶貓無視他。

“我正跟小言說呢,今天晚上就能搬回我們的房間了,打擾你這麽久,謝謝你!”白從羽真誠的說。

連語正在鬆領口的手僵了一下:“搬走?”

“是啊,都弄好了。”

連語沒接話,隻是認真的看了溫言一眼,心裏不太樂意,這還沒捂熱乎呢,怎麽就走了。

“從羽……”朗訊宸才知道白從羽要搬走,極淡的擰了下眉,“幫我上點藥!疼!”

“是不是又碰到了?”白從羽緊張的走過去查看情況。

“不知道,脹著疼。”朗訊宸的手還有些抖,小拇指和無名指腫了,為了拍戲自然,上完了藥,白從羽還給他上了粉底,遮住紅的發紫的皮膚。

“怎麽這麽嚴重?宸哥去趟醫院吧。”白從羽抬頭看朗訊宸,滿眼焦慮。

“也沒大事,就是行動上有些不方便。”小傷朗訊宸有分寸。

“嗯,這兩天這手還是少動。”白從羽卸了粉底,給朗訊宸上藥,看起來更嚴重了,“宸哥我先不搬出去,等你手好了我再走,不然夜裏有事你太不方便了。”

“嗯!好!”朗訊宸下垂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

“那溫言自己住?”一直閉著眼補妝的連語問道,原本他想等拍完戲再說。

“是啊,讓他自己住幾天。”白從羽沒回頭,聽音回道。

“那還不如跟我住呢,你說呢溫言?”連語看到了希望,其實他心裏明白,現在應該放溫言離開,他也好有時間和空間理清自己的思緒,把兩人的事情想清楚。時時刻刻的在一起,他的腦子就不清醒,可以說自從清楚自己喜歡人家,隻要溫言一靠近,他的心率就增高。

可人是很容易屈服的,連語現在就敗給了自己的欲望,想每分每秒把溫言拴在身邊的欲望。

溫言依舊沒表示,回頭看了白從羽一眼,隻是白從羽所有心思都在朗訊宸身上,無暇顧及溫言。

“哎呦我的媽,你看看白老師對宸哥多照顧,你呢,我頭疼你還自己跑,溫小言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連語開始賣慘,耍賴。這麽大人了,他覺得自己挺矯情,可是他就不想讓溫言走。

溫言眨了眨眼,他沒有不管連語,朗訊宸的手是硬傷,起碼要養一周到十天。連語的頭疼是偶發性的,不是一直疼。

“你不理我是不是,你走吧,讓我自己疼死吧。”連語已經不顧場合,不顧形象。

溫言手上忙著,就差一點就補完妝了,懶得去淘手機。

連語在那裏一直碎碎念,白從羽哭笑不得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麽跟小孩子一樣,朗訊宸則是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該補唇妝了,連語還不停的說,溫言擒住他的下巴阻止他說話。連語一臉憋屈的看著他,帶著一種天然的憤懣。

溫言無奈擦了手,拿出手機打字:不是我不想留下,我是秋冬換季可能會季節性哮喘,咳嗽起來沒完,這已經立秋了,說不定什麽時候犯病,你怎麽睡覺?

“每年都犯嗎?很嚴重嗎?”連語最中意的是第一句,溫言是想留下的。但是哮喘犯起病來很難受的,溫言還有這毛病?

溫言:每年都犯,沒有例外。

每年的犯病時間不一定,但是沒有一年能幸免,所以溫言不喜歡秋冬季節,特別要命。

“先天的?”連語心疼了,難怪溫言看起來那麽單薄。每年鬧一個季度的毛病,擱誰都受不了。

溫言搖搖頭,不是先天,卻還不如先天的。他不願意回憶到底怎麽得的病,想起來會很難過。

“醫生怎麽說?”

溫言:犯的時候就吸藥,平常注意保養,別著涼,不能抽煙,少吃刺激性的東西,沒別的辦法。

“嘖,這也不叫事兒啊。”連語盤算著怎麽辦,這個劇一拍半年目前還沒有完成五分之一,請假去看病不現實,而且溫言這個病不是一次兩次能看好的,要長期調理。

“我不怕吵,如果是因為這個你可以踏實住著。”

溫言低垂著眼沒接茬兒,繼續補妝,全部弄完,他還要去給沈晴化妝,這場完事兒之後,馬上就有沈晴的戲。

溫言:我先去沈晴那邊。

“行,你先忙,搬出去的事兒,一會兒再說。”連語突然不急了。

等溫言走遠,連語將目光收回來。

“白老師,溫言到底怎麽得的這個病?”不對勁兒,剛才他問溫言,幾乎是瞬間溫言就緊張了起來,害怕和難過雜糅在一起!為什麽?

白從羽沒說話,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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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得病還是因為當年的校園霸陵事件,最後這個事情會解決的,這裏麵有很狗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