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感受著溫言的氣息,沉靜而安然的墜入隻有溫言的世界裏……

天邊翻滾著濃鬱的火燒雲,豔麗的色彩像是調好的油彩被抹在了那裏,映出極端的燦爛。天空之下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大片向日葵,微風掃過,向日葵像是金色的波浪,緩緩搖曳。

一隻橘色的小奶貓,邁著優雅的小貓步,從向日葵田中溜達過來,蹭了蹭連語的腿。連語很驚訝,這不是盒子上畫的那隻小奶貓嗎,怎麽在這裏?

連語坐下來,抱起小奶貓逗弄。小貓身子軟軟的,身上的毛十分蓬鬆,一雙大眼睛水靈的要命。

“你叫什麽呀?”連語將小貓舉到眼前,跟小貓對視,“叫你言言好不好?”

“喵!”小貓的聲音奶裏奶氣的怪招人的。

“你喜歡呀!可是不行,言言這個名字不能給你……”這個名字是溫言的,不能隨便被叫了去。

小貓歪了歪腦袋,突然往前一探頭,伸出小舌頭在連語的嘴唇上舔了一口。

“你……”連語呆了,嘴唇麻了一下,無奈閉了下眼,“你不能這樣!”

“哪樣?”突然想起的清亮嗓音驚了連語一下,如清風拂過柳葉,帶著簌簌的輕響,讓他的心忍不住的顫抖,他掙開眼睛,小貓不見了,趴在他懷裏的是溫言?!

兩人的麵孔近在咫尺,好像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細微的小絨毛。呼吸糾纏在一起,灼熱又撩人。

“問你話呢,我怎麽了?”溫言繼續問道,似笑非笑的樣子,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我……”

連語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被軟軟的唇堵了回去。

連語傻掉了,仿佛掉入了真空地帶,周圍沒有半點聲音,全副身心都在感受來自唇上的柔軟和溫暖。

心髒跳的特別快,儼然有要罷工的趨勢。燥熱感轟然而上,眼中那一片向日葵海,幻化為金色的雲,氤氳了他的眼。

溫言在親他?!這個認知幾乎在一瞬間,讓他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悅,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叫囂著興奮,一股奇異的電流衝上心髒,帶來的震顫感,讓他狼血沸騰。他一手摟著溫言的腰,一手握著他纖細的手腕,一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溫言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讓他不由的小腹一緊,不管不顧的低頭吻住那張誘人的小嘴,好軟,像是果凍一樣……

可是身下的人開始掙紮,沒有了最初的溫順,變得暴躁起來。

“言言……”連語有些無措,這是不願意嗎?明明是他先主動的。

手臂被拍了好幾下,腿好像還被踹了幾腳,連語看見眼前的景象在扭曲,在抽離。

溫言感覺自己簡直要死一次,大半夜睡的正香,旁邊的床友突然睡懵了,撒癔症。泰山壓頂一樣,砸到自己身上,差一點給他砸背過氣去。對方的下巴還不偏不倚的磕在他的額頭上,現在他不用睜眼,滿眼都在飛小星星。偏偏他發不出聲音,那個人還將手伸進他被子裏,捏他的腰,一口氣噎在嗓子裏,上不上,下不下的,真是要命。

連語感受到下巴一痛,經曆了一番鬥爭,終於將自己從美夢中拽出來。即使看不見,他也知道自己是壓在了溫言身上。

那麽近,彼此真的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溫言呼吸急促,跟要斷氣一樣。

連語趕緊坐起來,開了床頭燈。

“溫言你沒事吧?”顧不上剛才夢裏的畫麵有多讓人尷尬,現在先看看溫言的狀況,連語知道自己分量不輕,別給壓壞了。

溫言咳嗽了一陣,連語順著胸口給他順氣。然後又看溫言的腦門,磕紅了,特別明顯。

過了半天,溫言才緩過勁兒來,不咳嗽了,但是呼吸還有些重,一腦門子都是汗。說是嚇的也行,說是咳嗽的也行。總之,連語一番操作差點直接把他送走。

溫言坐起來,抹了一把額頭,挺疼。眼前的小星星好半天才散,視線恢複了清明。

他摸出手機打字:你是做噩夢了嗎?

連語:“……”

這他媽怎麽說?實話實說,溫言會弄死他吧!人家拿他當朋友,他卻……這還怎麽在一個**睡覺?

溫言: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沒事,真的!”連語幹笑了幾聲,他就是想明白了一件人生大事。

溫言納悶,什麽夢做的這麽激烈,他還以為連語夢遊了。近看連語的臉色除了紅了點,也沒別的變化。

溫言湊過去問他:夢見什麽了,特別可怕的事嗎?

可怕?!不不不,恰恰相反。一點都不可怕,是**才對。剛才有多纏綿,麵對溫言現在就有多心慌!像是做壞事被逮了個正著。

尤其溫言靠近的時候,連語會不自覺的看向他的嘴唇,看起來極其柔軟又顏色豔麗,像是可口的櫻桃,讓他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夢裏的感覺他還記得,軟乎乎的,甜絲絲的,還有小舌頭,是溫言先舔他的……

溫言納悶,連語的臉怎麽越來越紅,一般人被嚇到不是應該臉色發白或是發青嗎,他怎麽跟一般人不一樣,現在連耳朵都紅了。好像很熱的樣子。

溫言上去探他額頭的溫度,連語卻像是被燙了一樣,渾身一哆嗦,還往後躲。

做夢做成這樣?怎麽倒像是病了一樣?

溫言:你用不用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不用,就……就是做夢來著。”連語的尷尬指數蹭蹭的往上躥,溫言的手好暖好軟,讓他想入非非。

溫言不解:真的隻是做夢?

“就是做夢。”連語到希望不是做夢。

溫言隻能安慰他:沒事,夢都是反的,說出來就沒事了。

反的?那不成吧,連語不想是假的。可是溫言一臉探究,不說這事肯定過去不。

“我……夢見有隻小奶貓搶我東西,我追貓呢。”這不算說謊,那隻“貓”瞎撩他。

溫言:……

這人怎麽那麽喜歡貓啊?頭一次見這樣的人,夢裏都是貓?

算了,人都有自己的愛好,溫言拍了拍連語,轉身下床。

“你幹什麽去?”連語拉住人,怕他還不舒服。

溫言指了指衛生間,他去上廁所。連語這才放了手,直到溫言消失在他的視線裏,連語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麽。這是獸性大發,夜襲人家了。

禽獸啊!怎麽能這樣呢,關係還沒確認呢,清醒一點啊。

連語猛地拍了拍臉,讓自己振作一點,不管怎麽說現在他的腦子一團亂,不適合想事情。

而清脆的巴掌聲正好被衝馬桶的水聲掩蓋,溫言沒有發現異樣,出來之後給連語到了杯水端到**。

“謝了。”連語將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他又看溫言的額頭,“很疼吧,我看看用不用上藥啊。別回頭腫了。”

溫言:還好,應該不會腫,明天看情況吧。

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對著鏡子研究了一下,紅的比較明顯,不過這種程度腫應該不至於。

溫言:你下巴沒事吧。

“我沒事,我骨頭特硬。”連語一直活的比較糙,而溫言看起來比他要脆弱的多。

反正看著也還好,溫言就沒多說什麽。

“真是抱歉。”連語挺不好意思。

溫言搖頭,這沒什麽:早點睡吧,被貓搶東西也不算噩夢,要開著燈嗎?

“不用不用,趕緊睡吧。”連語按著溫言躺下,拉好被子,關了燈,隻剩下黑暗連語就不會尷尬了。

可是剛剛經曆了夢裏的畫麵,連語心裏燒得慌,睡意過了很久才再次襲來。

溫言經曆了午夜驚魂,後半夜睡的並不好,第二天困意一直圍繞著他,看見白從羽也沒什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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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語:我想親親

溫言:大哥,你這不是親親,你是嫌我活的長

下一章溫言要搬走,自己的房間修繕好了

連語:這不成,溫言咱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