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語這次持續了很久,太激動了,畢竟分開太久,這次溫言在完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接受了他,他們之間從此再無他人可以置喙。

他親了溫言一下,抱著人不肯放手,兩人身上都濕噠噠的,黏糊糊的,那他也不想放手。

溫言很疲憊,他身下的床單都濕透了,他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能滴出水來。

兩人躺了很久,久到溫言已經睡著了,連語親了他一下。

“言言我們去洗洗。”說完連語把人抱起來,溫言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失重,本能的伸手抱住連語的脖子,睜開眼看了一眼,然後去蹭連語的頸窩。

連語笑了起來,越來越會撒嬌了。

溫熱的水落下來,衝走滿身的味道。溫言腿軟,渾身都酸,他們做了多長時間他都不知道。懶懶的靠著連語讓他給自己洗,直到連語的動作越來越放肆,溫言才反應過來捉住連語四處點火的手,求饒一樣的看著他。

真的遭不住了,他不想死在這上麵,他的身體素質一直無法跟連語比。

連語也知道溫言累壞了:“不會繼續了,我有分寸。”

說完繼續給溫言洗澡,這次正經了許多。但是溫言眼光往下掃去,他能不知道半天是什麽在戳他?哎……

溫言本來也不想站著了,太累。身體軟軟的向下滑去,粉嫩的小舌頭露出一個舌尖。

“言言不用。”連語趕緊伸手撈人起來。

但是水的作用讓皮膚滑的不行,一把沒拉住,溫言已經蹲了下去。他以前沒做過,但是連語給他做過,所以他有樣學樣而已。但是這也太……大了,塞的他呼吸困難。

“唔!”一聲悶哼,連語舒爽的繃直了背部,他伸手去撫摸溫言的耳朵,他的小奶貓怎麽這麽可人疼。淋浴的水嘩嘩的澆在兩人的身上,溫度攀升到了可怕的地步。

過了許久連語才完全把自己釋放出來,而溫言的嘴已經紅腫的不成樣子了。

“抱歉,言言,辛苦你了。”連語把人抱進懷裏安撫,他太任性了。在溫言麵前,他的自製力變成了笑話。

溫言搖頭,他沒覺得有什麽,是他自願的。側頭去吻連語,連語也不敢大動作,怕把他的嘴唇弄破了,隻是輕輕的碰了碰。

等兩人從浴室出來,床單已經都換了新的。

他們去洗澡之前連語打電話讓客房來換的,弄的那麽髒亂溫言沒法睡覺。

“你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叫了晚餐,七點會送過來。”安置好人,連語看了眼手機,一堆未接電話,大概翻了翻沒有他大姑的,也沒有醫院的,說明他爸那邊沒事。

現在是下午快五點,他先去看看他爸,然後去趟公司。

溫言:你吃了飯再走吧,讓他們現在就送來,我們早點吃。

其實中午一直在等安森的電話,兩人都沒吃好,折騰一下午,溫言已經餓了。

“行,我這就讓他們送來。”連語去打電話。

送餐的間隙,連語開始處理工作,溫言就依偎在他身邊像隻小貓一樣,懶洋洋的。

吃完了飯,連語就離開了,溫言累的不行,但是他還是打開電腦,把關於他家人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

握著那隻小銅鳥,溫言在心裏默念:爸爸媽媽,感謝你們帶我來到這個世界,我很想念你們。我現在過得很好,有愛人,有哥哥,請你們放心!現在你們就保佑連語的爸爸趕快好起來吧,他的媽媽也不在了,我不希望他再失去爸爸。

……

配型做完,溫言決定先回一次家,離家太久,白從羽打了很多次電話來找他。

“這一走就小一個月,都給你心放野了。”白從羽嘮嘮叨叨的數落溫言,除了他上大學和工作初期,他和溫言還沒分開過這麽長時間。他這心裏空落落的,一直不踏實。

溫言很感慨,回到家的感覺很不一樣,這個屋子哪裏看著都親切。他撲上去抱住白從羽不肯鬆手,像是離家的小寶寶回家終於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怎麽了這是?”白從羽詫異的看著溫言。

溫言:哥,我想你,特別想你。

“我也想你。”白從羽揉了揉溫言的頭發,“以後不能這麽跑了,你和連語在山裏那陣子我還以為你被拐賣了,通一次話也太費勁了。”

溫言抿了抿嘴,有些話現在可以告訴白從羽了,他瞞了他哥好多東西。

於是在白從羽逐漸失控的表情中,溫言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

聽完所有的事,白從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去了廚房,溫言聽見他哥在喝水,喝了好多水,然後他聽到了開關抽屜的聲音。

“你們……你們……”白從羽從廚房出來,指著溫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們膽子也太大了,這麽大的事你竟然一個字都沒跟跟我透露?”

這真是孩子大了變熊了是不是,溫言這麽溫軟的孩子,談了戀愛之後真是膽子肥的不行,這是要上天啊。

白從羽擔心之於有點後怕,如果……

“我就想問問如果你們真的是兄弟,連語打算關你一輩子嗎?”

溫言惶恐的看著氣急敗壞的人,還有他手裏的那根擀麵杖,咽了下口水,他哥是個溫柔的人,絕對不會動手打人。

“我問你話呢?”白從羽拿擀麵杖敲了一下桌子,“哐”的一聲特別響。

溫言嚇了一跳,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不會吧,應該不會,哥他不敢。

“不敢?這話你信嗎,有什麽是他不敢的?”人都拐跑了現在跟他說不敢?

白從羽氣的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他一直知道連語這人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好安排。現在知道了,何止是不好安排,簡直就是偏執。倫常義理對於他來說都是扯淡,針對溫言的占有欲已經戰勝了所有的道理底線。

溫言這要是真被軟禁了,他今天哪裏找人去,報警嗎?

不行,回頭他得跟連語談一下,動不動就關人肯定是不對的,他作為溫言的家人不能縱容這種行為。

白從羽在心裏直搖頭,還好他們兩個不是兄弟,還好溫言也喜歡連語,要不最後的結局真的會很難堪。

溫言小心翼翼的挪過去:哥,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敢了。

白從羽又敲了一下桌子,然後非常嚴肅的看著溫言,“溫言,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我不太高興,我們是家人,這麽多事你一件都不告訴我,直到事情都有了結果你才說,我很難接受,如果這期間你出了事,你要我怎麽辦?”

溫言趕緊討好的湊上去: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不再犯。

“我知道你是怕影響我工作,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是我出了事也不告訴你,你要怎麽辦?你要知道,任何工作都沒發和你比,工作永遠不會比家人更重要。”白從羽在想以前是不是把工作看的太重了,導致溫言有種錯覺,什麽事都要等他工作完之後再說。

溫言默默的低了頭,搓著手,他確實欠考慮,事情最後是解決了,如果解決不了呢?到時候白從羽會有多著急,多難過。

溫言抬起頭,可憐巴巴的:哥,我錯了!

白從羽歎了一口氣,他從來沒跟溫言黑過臉,溫言一直很乖,太乖了,他好像很怕自己不要他,處處都很聽話,這大概是唯一一次叛逆。

“你呀,都是連語把你帶壞了。”自己家養的挺好的小白兔,讓大灰狼叼走了,結果放回來就變成了一隻狼兔子。

溫言眨了眨眼:哥,他挺好的。

“是是是,他最好。”白從羽煩躁,這是說不得了。

溫言趕緊表態:沒有,沒有,你最好,一直都是哥最好。

白從羽驚訝,這是談了戀愛嘴都變甜了。

“別撿好聽的說,等他爸那邊塵埃落定,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談談,你不許攔著。”白從羽提前警告溫言。

溫言點頭,他不敢,他瘋了去觸白從羽的黴頭。偷偷的看著那根擀麵杖,他一陣皮緊。溫言想等連語來的時候他要不要把家裏的利器都收起來,免得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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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語:大舅哥,君子莫要動手,你看我給你跪個榴蓮怎麽樣?

朗訊宸默默的掏出鍵盤:我的裝備先讓給你,從羽不習慣榴蓮的味道。

連語:……宸哥同氣連枝,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