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在本市有名的美術館舉辦,剛走進展廳的位置,就看見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名牌,介紹著作品的信息。
在門口也就看見了賀鬱川的照片,餘書歆今天穿的很低調,白色襯衫加黑色半身裙,搭配著白色的包包,牽著笑笑的手正準備走進去。
這是身後傳來一聲嗤笑,池書瑤穿著紅色的旗袍朝著她們走過來,眼神不屑的看著餘書歆。
”喲,這就是你那個未婚生女的野種吧。“
“怎麽好意思帶出來呢。”
餘書歆在池書瑤這張狗嘴bb的時候就捂住了笑笑的耳朵,把人擋在身後,冷著眼望著對麵的人,皮笑肉不笑。
她用手扇了扇空氣,看著池書瑤,“呀,好臭呀。”
“你今天是出門忘記刷牙嗎?”
兩人爭吵的地方就在門口,聲音也不少,不少人聽到這邊的聲音,也都看過來。
池書瑤瞪了她們一眼,越過餘書歆,在笑笑麵前頓住,輕聲恥笑,“野種也配來這?”
餘書歆的眸子泛過冷光,指尖猛的攥住池書瑤的頭發,把人扯過來,伸手抵住她的後腦勺,壓在大門口的牆壁上。
她冷冷地朝著池書瑤笑,湊到她耳邊,“再說一遍,剛剛說什麽了?”
池書瑤還是第一次見到餘書歆變成這樣,眼底裏的冷讓人毛骨悚然,她也不在乎被人看見了。
池書瑤這個人就像她以前鄰居家裏的狗,每天路過都追著人她咬,以前她不管,那隻狗就越發的囂張。
隻有她撿起帶上的石頭,狠狠的教訓一遍才會懂得害怕。
池書瑤確實一下子被餘書歆嚇唬住了,不敢說話。
餘書歆鬆開她,牽起一旁的笑笑,把邀請函遞給門口的迎賓,臉上是得體的笑,看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
賀鬱川作為當代最重要的青年之一,邀請函隻發給一些有名的畫家或者名人,池書瑤原本是沒有的,隻是她爸爸托了好幾層的關係才拿到。
竟然想不到餘書歆會有邀請函。
也對,餘書歆這個女人慣會裝,總能惹來一些男人為她付出。
餘書歆走進去畫展,沒過多久忽然聽到一道溫婉的女聲詢問,“你是餘小姐嗎?”
“我是賀先生的助理,賀先生交待我們,見到一定要邀請您去見一麵。”
餘書歆隨著賀鬱川的助理去到了一個休息室,她托助理幫忙看著笑笑,自己一個人走進去了休息室。
果然,屏風後麵坐著一個人,她緩緩上前,輕聲喊,“鬱川?”
她繞過屏風望向前,在麵前的是一個超大的油畫,青綠色鋪滿化作,山茶花少女,筆畫細致又隨性,很有靈性。
畫作清新淡雅,和賀鬱川以往的作品有著千差萬別,但筆法細膩有感染力,看著都覺得美好。
餘書歆的呼吸屏住了,看著眼前的畫,熟悉的感覺鋪麵而來。
她側頭望向旁邊的賀鬱川,“這是,我?”
賀鬱川溫柔的笑了,陽光打落在柔和的側臉上,讓人覺得整個人都沉溺在陽光的沐浴中,散發著金色的光。
"我可是征求過你的意見才畫的,所以你可不能生氣了。”
餘書歆的視線離不開畫作,青綠色鋪底,增添了幾分春意暖光,極致素雅的線條勾勒出她的輪廓。
她搖頭,“我怎麽可能會生氣,這幅畫太好看了。”
等到正式開展時,這幅畫被賀鬱川喊人搬到了正中間展示。
池書瑤看著畫作裏隱隱約約的輪廓,臉色難看,急切的去看作品的介紹。
作品名《歡喜》
池書瑤忽然的想起當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姐姐叫餘書歆時,她特意去查了這個名字由來。
歆【xīn】本意是指欣喜、歡喜。
寄托了父母對孩子的期待,而池書瑤這個名字隻是為了和書字疊字而已。
在外人看來她是池家的千金,而其實家裏的一切都是弟弟的。
餘書歆作為母親的第一個孩子被重視,而弟弟因為是男的受重視。
而她是,母親最尷尬時期的孩子。
池書瑤望著中心的賀鬱川,她最喜歡的人,也喜歡餘書歆。
她望著餘書歆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神冷冷。
餘書歆沒有時刻關注池書瑤的必要,而周圍的人驚歎畫作,漸漸也有人看見了她。
那個如出一轍的側臉。
也不知道是誰把她推了上去,記者全都朝著他們拍照。
“眼前這個女人和你畫作上的人相似,請問畫作的主角是這位女士嗎?”
“畫作命名歡喜,是指您歡喜她嗎?”
.......
餘書歆麵對閃光燈有些不太適應,朝後退。
工作人員見情況不對勁,把記者攔住,賀鬱川拉著她離開。
“抱歉給你帶麻煩了。”
餘書歆拿出手機看著程也發來的消息。
唇角愉悅的勾起,聽到賀鬱川的話才仰起頭望向他,搖搖頭,“沒事,不過我今天來也是想要和你講清楚。”
“我們不太可能。”
賀鬱川垂著眼,聲音變得低沉,“是因為程也嗎?”
餘書歆笑了,沒有否認,“是。”
窗前的陽光在她的臉上投下陰影,唇角輕揚,淡雅溫柔如山茶花。
賀鬱川看著她,輕柔的笑,“其實我也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
“我哀求過她,也挽留過她,她嫌棄我身無分文。”
“後來,她轉身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男人,因為那個男人很有錢。”
“所以你別有負擔,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無需困擾。”
“以後你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賀鬱川勾唇笑了,語氣上揚,調侃她,“要是程也對你不好,你還是可以選擇我的。”
“我一直等你。”
門外被敲響,兩人一起出去,是工作人員來提醒他們,晚宴也要開始了。
這次畫展是賀鬱川回國後辦的第一個畫展,取得完美謝幕,當然是要慶祝了。
晚宴上又不少人,笑笑還太小,已經困了,她麻煩賀鬱川的助理把人送去休息。
餘書歆在桌麵上端起一杯酒,朝著賀鬱川走去,恭喜他。
把紅酒一飲而盡,隻是過了沒一會,她眼前變得賀恍惚。
以為自己喝多了,她走去洗手間,隻是洗了臉也沒有什麽作用,甚至越來越暈。
她攙扶著牆壁,想要回去找人幫忙,卻整個人沒有意識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