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梔意識過來的時候, 她的脖子上已經被季時卿種上好幾個草莓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你幹嘛呀?這會不會很明顯?”
季時卿看了她脖子上非常鮮豔的嫣紅色,滿意地抿了抿唇說:“不明顯, 現在天冷,你戴條圍巾就看不出了。”
曲梔伸長脖子想去找玄關旁邊的鏡子照, 卻被季時卿一把拉住,整個人公主抱起來說:“不早了, 抱你去洗澡。”
季時卿把曲梔抱到洗手間的化妝桌上讓曲梔坐好, 雙手支撐在曲梔身體的兩側。
曲梔身體往後側,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脖子。
明明感覺剛剛季時卿沒有用很重的力,為什麽這一個個痕跡這麽重?
她大致算了一下,脖子上、肩膀上、鎖骨上,一共留了六七個痕跡。
都不是可以很輕鬆遮住的程度。
“啊呀, 顏色這麽重, 這別人看到也太難解釋了吧?!”曲梔自己看著都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這種這麽明顯的愛意痕跡,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這需要解釋什麽?夫妻間日常甜蜜互動還要跟人解釋?”季時卿一臉正直與理所當然。
“可……”曲梔現在覺得每次照鏡子都很羞愧。
最主要的是, 每次看到這個痕跡,都很想起季時卿剛剛那個意亂情迷的吻。
他的喘息聲似乎還在耳邊回**, 他迷離的眼神揮之不去。
曲梔想從化妝台上下去, 卻發現自己的去路被季時卿堵得嚴嚴實實的。
“你放我下去,我要洗澡了!”曲梔輕輕地捶了捶季時卿寬厚的肩膀。
“可是我還沒親夠呢, ”季時卿有點委屈地說,“剛剛才親了那麽一會兒而已……好幾天沒好好接吻了。”
曲梔的肩膀往後縮了縮, 聲音又輕又軟:“不是剛剛,吻得挺久了嗎……”
“所以, 你覺得夠了嗎?”季時卿反問。
這句反問還真的是把曲梔難住了。
好像回答夠或不夠都不太合適。
季時卿那雙桃花眼微垂:“梔梔好像, 從來不會主動。”
“嗯?”
“你好像, 從來不會主動想抱我親我,”季時卿一臉受傷委屈,“每次都是我主動。”
季時卿這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奶狗。
“我……”曲梔被他看得罪惡感都上來了,“一般不都是男孩子主動嗎……”
“誰說的,”季時卿挑了挑眉,“這種事情怎麽還男女有別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有感而發,感覺來了就自然想了,除非……你不想?”
“沒,沒……”曲梔感覺自己像是犯了錯被老師訓話的學生,“我想……”
季時卿的眼睛一閃。
有一種獵物上鉤的得意在嘴角:“想什麽?”
曲梔實在太害羞,把臉埋在季時卿的頸肩:“別問了!感覺你在嚴刑逼供!”
“我還沒上刑呢!”季時卿意味深長地在她耳邊輕吐一口氣,“不舍得你痛。”
“啊啊啊,別說了,你真的好壞啊!”曲梔撒起嬌來,“怎麽以前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因為以前沒有合法的可以欺負你的身份啊,”季時卿捧起她的腦袋,讓曲梔看著自己,壞壞地說,“還想不想跟我接吻?”
曲梔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超負荷了。
麵對季時卿這張絕世俊顏毫不掩飾的撩,如何招架。
或許正因為季時卿平時給人的感覺太過溫潤君子,所以才會讓這種反差更迷人。
曲梔也算是那種清心寡欲的性格了,她從來不會有那種小女生愛幻想的心思。
但是現在在麵對季時卿,她感覺自己是真的身體某個閥門被打開了。
好像那種所謂的羞恥心也漸漸變淡了,曲梔點點頭:“想……”
季時卿眼裏帶著醉意,寫滿情迷,嗓音沉浸在了夜色裏:“想的話……那……來吻我啊……”
這句話就像是咒語,說完之後,曲梔便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季時卿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姿勢。
首先兩個人的高度正好,其次曲梔的背麵就是鏡子,他可以全方位地看到曲梔的每個角度。
季時卿一開始沒有閉眼,而是微微睜開一點,從鏡子裏看著曲梔的背影。
曲梔的腰線真的過於迷人,腰臀比簡直完美,季時卿光是看到自己的手握著曲梔的腰的畫麵,都感覺上頭。
這次的吻主要由曲梔主導,和季時卿的吻相比,就要溫和清水得多。
曲梔連呼吸都很小心,貼著季時卿的嘴唇都不敢用力。
季時卿覺得曲梔就是一塊未開發的璞玉,她還有更多更多值得自己去探索的地方。
他也想看到她更多更多不一樣的一麵。
季時卿眼皮撩起,壓出一道褶子,稍稍往後撤了撤,對曲梔說:“伸舌頭。”
曲梔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握緊:“啊?”
“伸舌頭,梔梔,”季時卿像是在教她,“進來。”
曲梔感覺整個臉瞬間就要炸了,清瘦白皙的手臂因為用力而線條繃緊:“我……不會……”
季時卿看她被自己欺負得快哭了的樣子心生憐憫:“梔梔不會?那我教梔梔好不好?”
曲梔有點賭氣地說:“那你怎麽會的……誰教你的呀?”
“梔梔吃冰激淩,也要教嗎?”季時卿用拇指撫了撫她的嘴角,緊緊盯著她,“梔梔這麽甜,吃過一次就會了……”
曲梔還是真的小看了季時卿說虎狼之詞的能力了。
曲梔還想開口說什麽,季時卿突然含住了她的嘴唇。
季時卿的吻突如其來,曲梔沒做好準備,發出一聲嬌喘。
這個吻延續了剛才在玄關處的**,甚至因為在浴室,更加私密和狹小,所以感受被更加擴大。
季時卿的手從曲梔的腰間慢慢往上移動,抓住她後背的拉鏈,往下緩緩地拽。
曲梔在肩帶要掉下來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拽住了,看著季時卿說:“你,你幹嘛?”
“不是要洗澡嗎?幫你把拉鏈扯開。”
季時卿這時候從玻璃看了一眼曲梔的後背,由於拉到幾乎腰間,所以後背整個呈現出來。
曲梔的後背非常漂亮,線條流暢,皮膚細嫩,蝴蝶穀清晰,甚至能看到兩個明顯的腰窩。
這樣的畫麵太**,季時卿覺得有一股熱流衝入天靈蓋。
曲梔雙手一直拽著自己的肩帶:“一會兒我自己來就好了。”
“哦,我有點熱,”季時卿不懷好意地看著曲梔,“梔梔幫我外套脫了吧。”
曲梔猛吸一口氣,悠悠地說:“你幹嘛不自己脫……”
季時卿正經一笑:“你的不也是我幫你脫的?那,禮尚往來?”
雖然聽上去沒什麽毛病,雖然他的表情不帶任何色/欲,但為什麽這話從季時卿嘴裏說出來聽上去就是怪怪的。
曲梔想著脫外套也沒什麽,順手就把季時卿的西裝脫了下來。
他的西裝帶著他的體溫和氣味,曲梔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身邊沒地方放了。
季時卿接過西裝,側了側腰往後麵一扔,居然很精準地扔到了身後的沙發上。
季時卿的裏麵隻有一件白色的襯衫,他的肩膀很寬腰很細,穿襯衫的時候有一種男人特有的魅力。
每一處的皺褶都帶著性感的荷爾蒙。
季時卿單手拽著自己的衣領,鬆開了最上麵兩個扣:“還是很熱。”
“那要不,你先洗澡吧?”曲梔說。
“好啊。”季時卿說著直起身,動作流暢地開始繼續往下解扣子。
“你洗,我就走了……”曲梔想找機會從洗手台上跳下去,哪知道被季時卿整個抓住了手臂。
季時卿的襯衫扣子還剩最後兩顆,從曲梔的角度看過去,胸肌和鎖骨都若隱若現。
簡直惹人犯罪。
季時卿:“剩下的你幫我脫吧。”
“我不要,”曲梔別過頭拒絕,“我才不幫你。”
“那我幫你……”季時卿的手又往曲梔後背探。
“不行!”曲梔驀地推開他。
季時卿嘴角一扯:“那二選一,你選一個。”
曲梔在短暫的猶豫中,選擇了,幫他脫衣服。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季時卿在給她下套。
這種事情根本就可以全部拒絕,但季時卿每次都故意給她出二選一的選擇題,讓她被迫做一個選擇。
而這個辦法,在曲梔這裏屢試不爽。
曲梔視死如歸地幫季時卿把所有的扣子解開,努起嘴說:“好了……”
“還有褲子呢,”季時卿居心叵測地說,“誰洗澡穿褲子?”
曲梔猶豫了一會兒,哼了一聲說:“那你就穿褲子洗吧。”
季時卿抓住曲梔的手腕放到自己的皮帶上:“我沒這習慣。”
雖然是打情罵俏,但是曲梔還是非常不好意思的。
她扭捏推脫的時候,肩帶不小心掉了下來。
春光乍現。
雖然在幾乎0.1秒的時間裏就反應過來並且把衣服重新穿上了。
但是速度還是不及眼睛來得快。
季時卿也愣了一下。
這似乎是第一次,他這麽清晰地看到她的身體。
雖然很短暫,但他不由感歎,太美了。
季時卿的喉結滾了滾,眼神有點飄忽,他不打算再鬧了,伸手幫曲梔把衣服拉鏈重新拉上。
他看到曲梔脖子上自己印下的痕跡,內心突然有一種極致的滿足和極致的空虛。
這兩種互相排斥的感覺,居然同時存在,讓他感覺備受折磨。
季時卿把襯衫重新扣好,聲音恢複了平時的冷靜自持:“看來,我的定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曲梔不解地看著他“嗯?”了一聲。
季時卿走到沙發旁拿起外套,長歎了一聲:“我突然能理解為什麽那些吸毒上癮的人很難戒毒,因為這種想要又隻能隱忍的感覺,比我想象中的要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