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瀟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珍珍:“你自己的死黨沒有一個敢伸出援手的,衝上來救你的卻偏偏是你一直欺負的人!是不是很有趣?”

王珍珍抽泣著沉默下去。

雷瀟把王珍珍放到了地上,直起身雙手插回褲兜裏,依舊是那副不羈的樣子:“你們還小,我想經過這件事足夠給你們銘記於心的教訓了。

“王珍珍,好自為之吧!”

說完雷瀟走向了一旁的劉麗和張丹,這兩個女孩都是眼淚汪汪的望著雷瀟,相互抱得緊緊的,生怕會受到如同王珍珍般的懲罰。

“至於你們倆,我想——”雷瀟回頭看了看王珍珍:“你們的老大應該會有她自己的安排!”

“還有你,”雷瀟又轉向扶著王珍珍的孟欣,很認真的說道:“如果不想再被欺負,最好就變得堅強起來!要知道,對比起被人欺負,死可是可怕的多了!

“她們欺負你,不可能把你殺了吧?”雷瀟忽然摸著鼻子忍不住笑了:“連死都不怕,你還怕什麽?”

孟欣聽了,也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上課的預備鈴響了起來,雷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若無其事的道:“事情已經解決完了,該去上課了。有誰要找我算賬的,隨時找我!”

說完再不做停留,雷瀟大步走出了小樹林,孟欣猶豫了一下,見王珍珍沒什麽事,隻是受了驚嚇需要安靜下而已。便拍了拍王珍珍的肩頭,緊隨雷瀟的腳步跑了出去。

劉麗和張丹待雷瀟走出樹林,這才一起慌忙撲到王珍珍的身旁,一左一右的想挽住王珍珍的胳膊,嘴裏還可憐兮兮的叫著:“珍珍姐……”

王珍珍喘息了一會,調勻了呼吸,厭惡的看了劉麗和張丹一眼,猛地甩開兩人的手,掙紮著爬起來。

劉麗和張丹對視了一眼,都害怕的說道:“珍珍姐……我們是害怕他……”

王珍珍毫不理會兩人的哭訴,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

下午的籃球賽依舊在籃球館舉行,隊員們都在摩拳擦掌著。就連雷瀟都是幹勁十足,上午剛剛教訓了王珍珍,雷瀟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藍蘭看著雷瀟在練習運球的影子,思緒萬千,現在的班裏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隻是還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那種改變,藍蘭能感受的到。

想了想,藍蘭走上了球場,招手示意雷瀟過來。

雷瀟看得藍蘭叫他連忙走了過去,藍蘭一臉嚴肅的道:“你今天不會又想臨陣脫逃吧?”

“怎麽會呢藍老師!”雷瀟捏著拳頭,關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

“很好!”藍蘭滿意的點點頭,雷瀟的幹勁把她都感染了。“雷瀟你當班長也有一段時間了,老實說,我一直在猶豫著是否把你換下來。

“但是,每次又都被你的幹勁所感動。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但我想可能你能做的更好。比如——帶領籃球隊贏一場關鍵性的比賽!”

雷瀟挑了挑眉,不可否認藍蘭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利用一致的目標去增加團隊凝聚力,靠勝利去賺取自身的威信,這是好辦法。

“放心吧藍老師,我知道怎麽做!”雷瀟回答的斬釘截鐵。

藍蘭臉上雖然依舊是冷得像是一塊鐵板,心裏卻滿意的笑了,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麽也許三年癸班在畢業的時候可以實現全體畢業的目標了。

“時間快到了,去準備一下吧!”藍蘭看了看手表說道。

雷瀟答應了一聲,正準備跑回場上去,忽然孫雅雅又非常是時候的舉著個手機跑了過來:“班長!你的電話!”

雷瀟心虛的看了看藍蘭,藍蘭黑著臉沒有吱聲。

孫雅雅把手機遞到了雷瀟的麵前,強忍著笑:“班長,你的電話為什麽每次都來的這麽是時候呢?”

雷瀟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厚著臉皮接過了電話,一看號碼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猶豫了下,雷瀟還是接通了。

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肖俊彪焦急的聲音,電話那頭很人聲嘈雜,雷瀟都快把手機塞進耳洞裏去了,才終於聽明白是怎麽回事。

原來肖俊彪和他的幾個老鄉工友一起去找工頭要錢,他們好不容易把工頭給堵在了一家飯店裏,但是惹惱了工頭,工頭說啥也不給錢,還打了電話喊人。

肖俊彪怕有事,就先給雷瀟打了個電話。知道雷瀟認識警察,本身也很能打,應該能幫上忙。

雷瀟知道肖俊彪是希望自己是能喊上軒轅蝶,但是雷瀟可沒辦法叫上軒轅蝶,他和軒轅蝶還是冤家對頭呢!聽肖俊彪說的飯店離學校不遠,便掛了電話準備自己去。

對於這些工頭,才從部隊上下來不久的肖俊彪也許不知道,雷瀟可是了解頗深。一般來說都跟黑社會有勾結,肖俊彪他們隻怕是凶多吉少,要不到錢那是肯定的了,搞不好還會被打出殘廢來。

於是雷瀟把手機往兜裏一裝,顧不得換衣服,匆匆的對藍蘭說了句:“藍老師,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必須趕快出去一下!”

然後也不等藍蘭回答,回頭對張龍汪洋他們喊道:“加油啊你們!贏了等我回來給你們慶功!”

說完雷瀟心急火燎的向外麵跑去,完全不顧班裏人的閑言碎語。

卜凡扇著自己的小扇子搖著頭歎道:“這樣的班長,不要也罷!”腮旁的長發被扇得一飄一飄的,飄到身旁跟班的鼻孔裏,引得那哥們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

藍蘭目瞪口呆的望著雷瀟的背影,剛剛被雷瀟培養出的信心轉瞬間遭受到了最嚴重的創傷,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嘶啞的一句:“雷瀟……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