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巴黎(10)

“活該!”這次連伊家媽媽也站在了女兒的這邊。

“看來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有可能真的是出於這個林曉雨的身上。”柳成風,輕笑一聲道,“不過,聽宛兒剛才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在小峰身邊的好像都不是凡人。”

“嘻嘻,那是因為雨峰不是普通人嗎?”柳宛兒一臉驕傲地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雨峰的身邊又怎麽會有庸人呢。”

“哼,的確不是普通人,把公事的事情隨便一丟,自己就跑得沒個蹤影,這樣的人要是普通人,那才叫怪呢。”柳雄有些怒意地道。

“宛兒,小峰,真的一次也沒有和你聯係過嗎?”柳成風看著微微搖頭的柳宛兒,不由地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在忙什麽,居然一消失就是幾個月。”

“父親,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我們柳氏如何要麵對青幫,它青幫固然強大,可是我們柳家了不是這麽好欺負的,對方的手已經伸到了宛兒的身上,這件事,我不可能就這麽算的了。”柳雄看著柳成風道。

“啊,爺爺,那個青衫男子曾經和那幾個人想捋我的人說過一句話,他說,希望青幫的楊老幫主,能夠在大義麵前站穩腳,否則,既使他們不滅他,上麵的人也不會放過他,還讓他好自為之。”

“對方真的這麽說?”

“是的,爺爺。”

“呼……”柳成風長籲了口氣,他笑道,“我相信以後青幫都不會再來招惹我們了。”柳成風看著眾人的疑惑,嗬嗬笑道,“從這男子的口中,我們便可以知道,憶經有人在盯著青幫,而且還是來自上麵,這上麵是哪裏,我們不需要知道,隻是青幫的人知道就行了,而且,有一件事,我現在可以確認了,這次幫助宛兒的人,對我們柳家沒有任何的惡意,而且,他們也是絕對受了什麽人的命令才去保護宛兒的,小雄,青幫的事情切不可主動招惹,否則一旦把他們惹怒,後果不是我們能夠承擔得了的。”

“爸爸。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柳雄看著柳成風道。

“去招惹一頭凶惡的獅子本身就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更可況是在這頭獅子克製凶性的時候。”柳成風搖著頭,望著柳雄道,“雖然我們柳家和青幫一直都沒有什麽接觸,也沒有利益上的來往,但千萬不要因此就低估了這頭SH灘地下之王的凶性,否則,整個柳家都會被你拖入萬丈深淵。”

“縱然青幫很強大,可如果就這樣地被它欺負卻不能還手的話,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柳雄雙拳緊握著,怒意更是寫滿全臉,堂堂柳氏集團的掌舵人,卻不能保護好家人,而且在明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還依然無法報仇,這樣的氣,換作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沒有辦法咽下,更何況是他柳雄了。

“嗬嗬,我沒有讓你咽,更不會讓你咽,隻是在這個時候,我心裏總是感覺到一股很微妙的東西與青幫聯係著。”柳成風嗬嗬一笑道。

“父親,你這是什麽意思?”柳雄不解地看著柳成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生出這麽奇怪的心思。”柳成風慢慢地從沙發上麵站起身子,徐步走向門外,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生出這麽奇怪的心思。“似呼青幫感覺到,青幫這隻南方黑道的龐然大物,即將就要走向衰亡一般。”

柳成風的話,如一柄重棰,砸在柳雄和柳誌明的心上,砸得他們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了起來,一個王朝的結束就代表著一場血雨腥風的開始,不過,這些震撼的東西,卻並沒有引出柳宛兒一絲一毫的在意,因為,此時,她的思緒已經沉入到另外一件事情當中去了,就如同男人關心戰爭,而女人則關心男人一樣。

晚九時,微風,SH青幫,青餘山莊。

此刻的青餘山莊內,自幫主楊懷年以下,葉長風,楊成遠等幾位青幫頭號人物聚集在一起,張張臉上寫著凝重,而楊懷年更是在一臉凝重之中帶著怒意,他的這股怒意便是來自他的兒子楊成遠。

“在這個時候,你身為青幫的少幫主,不知道為幫中著想也就罷了,居然還去給我搞三搞四,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青幫嗎?”在楊懷年的怒視之下,楊成遠有些不服氣地低咕道,“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爸爸你用得著這麽小提大作嗎?”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那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嗎?那是柳成風的親孫女。”楊懷年喘著粗氣地看著楊成遠道,“雖然青幫從未和柳成風有過任何的接觸,但他的名子,卻早在你老子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青幫是夠強大,但若是把這種強大當做自當妄為的話,那青幫早在幾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中毀滅了,你知道不知道,像柳氏一樣的那種企業固然不會和青幫硬碰硬,可是若把他們逼得沒有了退路,他們一樣擁有可以在青幫這頭獅子的身上咬下一大塊肉來。”

“幫主請息怒,少幫主此舉雖然有些妄為,但至少給我們帶回來了一個非常有用的消息。”葉長風一抖長袖,朝著楊懷年道。

“若非如此,我早就把他一腳踢離青餘山莊了。”楊懷年看著在那裏低著頭的楊成遠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把趙明叫過來。”

“是,爸爸。”楊成遠雖然狂妄,但在楊懷年的麵前,卻也明白不能做得太過,否則,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可能就會在下一刻鍾消失不見。

當趙明出現的時候,葉長風的眼睛中突然暴射出一道精光,他騰躍而起,落在了趙明的身邊,手掌便搭在了趙明的身上。

“好灸熱的氣勁!”葉長風的手在一接觸到趙明的身體時,便感覺到了那股還殘留在趙明體內的勁氣,可是當他運氣想要探查趙明經脈的時候,他那隻壓在趙明身上的手臂卻被彈了起來。

葉長風緊皺著眉頭,盯著手掌道:“好霸道!”

“長風,能看到此人的來曆嗎?”楊懷年神色凝重地看著葉長風,問道。

葉長風搖了搖頭道:“據我所知道的會使用灸熱勁氣的高手當中,沒有一個可以把灸熱勁氣可以運用到如此深厚的地步,而且就趙明對那個人的形容,此人怕是在三十歲至三十五歲之間,如此年青卻擁有著如此實力的高手雖然不多,但卻並不是奇貨可居,可是若說能把灸熱勁氣運用到如此地步的人,恕長風眼拙,看不出來。”

“看不,看不出都已經不重要。”楊懷年點了點頭,“重要的是,此人是來自我們的敵對勢力,否則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和我們青幫這麽正大光明地做對,而且沒有一絲一毫把我們青幫放在眼裏的意思,我隻是想不明白,什麽時候,我們和這樣的一個組織結怨了?”

“自從與血門門主一戰後,我的高傲已經不複存在了。”想起那場夜雨之下以自己全麵失敗而結束的戰鬥,葉長風的瞳孔就是一陣的收縮,自他葉長風成名之後,雖然也有曾敗於過其它人的手下,但像那樣的慘敗卻還是首次。

“長風,你的意思是說,此人可能來自血門?”楊懷年看著葉長風道。

“爸爸,你不要老是把血門想得那麽強大好不好,不就是和我們青幫的過一次嗎?至於隨便出來個強人都說是他血門的嗎?他如果真的這麽強,就不會這麽久了,也沒見他把上次的麵子找回來。”楊成風在一旁不岔地道,也難怪他,做為青幫的少幫主,雖然不敢說,這SH灘的一切都可以任由他取舍,但也從來沒有他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不論是女人,還是其它的什麽,可是自從這個血門出現後,很多的事情好像都如同商量好地一樣,都在向他這個青幫少幫主說著“不”字,這樣的落差讓楊成遠怎麽能夠受得了,可是血門沒有像其它幫派那樣,忍氣吞聲,結局或是被滅,或是被他敲幹了金財,熄事寧人,而是不顧一切地和青幫全麵開戰,當這個結果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甚至不敢相信,堂堂的SH灘地下王者,居然會被一個剛剛才起來的一個幫派組織挑戰,而且是全麵開戰,就在被挑起了怒氣的楊成遠想要徹底地把血門滅亡的時候,血門卻以強悍的姿態讓他見識到了,什麽叫作強大,什麽叫作SH灘並非他青幫一個人的天下,最後的結果雖然是青幫勝了,可是一道命令卻也從自上而下地頒布了下來,那就是在血門沒有再一次和青幫挑起戰爭的時候,避免與血門所屬的任何幫眾交惡,禁止挑起任何一場事端。

這樣的命令,對於其它青幫子弟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大的約束,可是對於一向張狂習慣了的楊成遠來說,卻如同觀音的一道緊箍咒加在了他的頭上,血門勢力所屬的長寧和黃浦兩區更是被楊懷年下令為禁止青幫涉足的地方,不過,楊成遠顯然無視於這道命令,更沒有把血門放在眼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發現了柳宛兒的身影,隻是讓楊成遠絕對沒有想到的是,若他不是這麽目中無人,若他可以稍稍地對柳宛兒身旁的那個男友稍微調查一下,他就應該會發現,當初插手展梅事件的人與柳宛兒的男朋友,便是同一人,可惜,過份的自大,讓楊成遠失去了先機,也為青幫遺露掉了一個本該不會失去的機會。一場主導這場與血門之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