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天(2)

那一晚,四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除去了一個小女人早早地進入了夢鄉以外,剩下的三個女人躺在一起,聊了很多,講了很多,同樣地,也讓孫雨芬更一步地了解了關於楊楚楠,這個她不知道該叫慶家母,還是應該叫兒媳婦的女人的一切!

漸漸地孫雨芬對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也有了緩合。

特別是在看到向雨峰那滿身傷痕的時候,母愛終於大過了一切。

罷了吧,兒輩的事情自有兒輩去吧,不管了,也沒法管了。

孫雨芬取過沙發上的一條紗巾,披在向雨峰的身上:“你的事情,感情的事情,以後,你都自己拿主意吧,爺爺老了,人老了,有的時候,總是會管得多一些,話也多一些,有的時候,也會讓你們這一代生出些許的厭煩,但你要記住,你今天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誰的原因,當然,你的成績,你所付出的,媽媽難看到,爺爺也能看到,但不管在什麽時候,你都不要忘記,給予你創造出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什麽,如果沒有爺爺爺當初的決定,沒有他把道長請下山來,你今天所擁有的,絕對不可能會像現在這般的多。”

“爺爺是愛你的,正是因為愛你,所以,他才會心痛,才會在你做出這些事情之後,心疼你,紅顏禍水,盡管媽媽也是女人,但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女人真的可以毀掉一個人,你想過沒有,若是你與楊……你與她之間的事情被暴光後,所才生的影響以及後果嗎?人們會怎麽看你,外麵的人會怎麽看你,你遠在香港的外公,外婆,還有那些一些親親戚,會怎麽看你?你不要他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隻要你還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隻要你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麽,別人的看法,就很重要,好吧,你也許會不屑,那麽,我要說,如果,你的那些下屬,你的那些兄弟,比如,北庭?他們若是對你的這種行為,感到不恥的話,會不會與你離心?會不會覺得你失德?”

孫雨芬望著向雨峰:“不要小看道德,中國能夠擁有五千年的文明史,能夠成為現在為止還存活在世界上的文明古國,靠的就是道德的規範,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樣,不比人倫綱常放在眼裏的話,那後果,將會是怎麽樣?這個世界還不完全地亂套了?”

輕輕地拍了一下向雨峰的肩膀,孫雨芬從他的懷中把向雨雨抱了起來:“媽媽能夠對你說的,隻有這麽多了,何去何從,你一個人去決定,但要記住,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被任何人左右了你的思想,隻要你覺得是對的,隻要你覺得,這麽做值得,那麽,就要去做。敢想的人,隻是人,很多人都會去想,但他們,隻會去想,隻有敢想敢做的,才是人上人,你是我的兒子,自然不能成為人下。一旦確定了,就不要猶豫。”

“媽咪……”向雨雨極為的安靜,小小年紀的她,所懂得東西,遠遠要比她的實際年紀,還要多上許多。她雖然不知道爺爺為什麽會打哥哥,但卻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不然,爺爺是不會這麽打哥哥的,小小年紀的她,在記憶當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爺爺,媽媽,或者爸爸打哥哥的情況,小精靈知道,出大事了,盡管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大事,但那件事情,一定很大,很大很大。

向雨雨見孫雨芬想要把自己抱上來,她瞅了一眼還跪在那的哥哥,顯然,這個小可愛很心疼她這個唯一的,又非常疼她寵她的哥哥。

“噓!”孫雨芬做了個輕聲的動作,她壓低著聲音對向雨雨道,“哥哥要想問題,所要,要安靜,不要打擾她,雨雨要乖。”

向雨雨不舍地看了看向雨峰,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哥哥會走嗎?哥哥都還沒有陪雨雨玩呢。”

“哥哥不會走,媽咪保證,明天隻要雨雨睡覺醒來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哥哥。”

‘“真的?”向雨雨臉上泛出了喜意,不過小家夥似呼知道剛才的說話聲太大的緣固,所以她很快地便用小手緊緊地捂上了嘴,又看了一眼向雨峰,見哥哥並沒有被打擾到的模樣,向雨雨才又出聲說起了話來,隻是這一次,她的聲音要小的很多,“那,那雨雨會乖乖的睡覺兒,等明天一醒來,就看到哥哥了,睡覺好快的,一睜眼就天亮了。”

“雨雨真乖。”孫雨芬親了一下向雨雨,臨了又看了一眼兒子,歎息了一聲,走上了樓去。

…………

向雨峰跪在那兒,大廳之中,除了燈火以外,再無一人。

他就這麽地直挺挺地跪在那兒,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但心裏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複雜的多。

我做錯了嗎?

我做錯什麽了?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

像這樣的明明是一樣的問題,向雨峰卻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他究竟做錯了嗎?

這個答案他的爺爺向山沒有回答,他的媽媽也沒有答案,他自己呢,怕是也找不出一個一定的答案來。不過,從爺爺的神情,那說話的語氣上來看,自己卻是做錯了,可向雨峰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錯了,難道,他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難道也有錯嗎?

向雨峰直起了身子,慢慢地站了起來,他沉默著,沉默著拿起了地上的外套,走出了向家。

黑色的JPR突地一聲,衝過了天頂別墅立在外麵的好幾道防衛攔,若不是那些護衛人員知道這輛車的主人是誰,恐怕,早就開槍了。

像風一樣的閃過,JPR的性能在向雨峰這個在賽車界擁有著撒旦之手的男人的駕駛之下,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法拉利?狗屁。屁都不是。

跟一身黑夜般色彩的JPR比起來,無論性能,安全,還是那瞬間暴發出來的速度,都可以輕易地把法拉利狠狠地踩在腳下。

向雨峰的心很煩,很亂,在這個時候,他隻有握著心愛的車,隻有握著,這個幾呼陪伴了他近七年的JPR,才能有些許的緩解,隻有那呼嘯狂奔的事主,隻有那耳邊擦過的烈風,才能讓向雨峰的精神重新地集中起來。

“我到底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向雨峰仰天長吼,發泄著堵塞住了他滿滿心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