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你可知道騙我的下場?”唐裝老人看著向雨峰,臉露殺氣地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唐老,從小到大,想殺我的人很多,而且這些人之中不缺乏真正的強者,但他們的下場無一例外地都是會被我毫不猶豫地斬殺掉!”向雨峰的話,引來唐老的一陣大笑。

“好狂妄的小子,好狂妄的小子,嘿嘿。”唐裝老人衝著向雨峰嘿嘿一笑,轉頭看著早已是驚容滿麵的葛龍升道,“怪不得古語有雲,初生牛犢不怕虎,你說,現在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唐老息怒,唐老息怒……”

“唐老,您覺得您說這些話有必要嗎?”向雨峰一臉笑意地看著唐裝老人道,“先不說,你的來頭到底有多大,單是現在你坐在我的身邊,你的來頭再大都是無用的,不知道對於這句話,唐老,您相信嗎?”

“嗬嗬,嗬嗬,好,好,很好!”唐裝老人看著向雨峰,臉上的笑意越發地濃烈了起來,“我已經很久不知道威脅的滋味是什麽樣子的了。”

“吱!”

當唐裝老人的話語剛一落下,一道銀芒便響現在眾人的眼前,當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鮮豔的玫瑰花已經輕輕抵在了唐裝老人的脖子處,顯然這是張帥立的招牌動作。

張帥立的行為,已經讓葛龍升驚得完全說不出來話了,他怎麽也不敢想像,這件事情的後果會朝著一個怎麽樣的方向而發展。

“不要比我還狂,那樣隻會讓我不爽!”張帥立輕飄飄地一句話落到了唐裝老人的耳朵裏後,整個人又如一陣風似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繼續低頭睡著他的大覺,如果不是張帥立的話還猶言在耳,如果不是那鮮豔的玫瑰花辯散發一地,所有的人都會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當成是一場夢。

“果然好本事,果然有資格囂張!”唐裝老人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處於呼呼大睡狀態下的張帥立,又重新把目光鎖定在了向雨峰的身上。

“我剛才就已說過,這書貼在我這裏,這就是一句話,你信那就信,不信就不信,沒有必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我是年輕人,我還可以這樣,您是一老人,還至於這般火烈嗎?”

“哼,你也是喜歡書法之人,難道不明白你剛才所說的話,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嗎?”

“當然知道。”向雨峰聳了聳肩,一段古文從他的嘴裏朗朗而出,“君:天下之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為君之道,始於立誌。誌不立,人不成。所謂誌也,上及天,下通地,氣魂寰宇,剛柔並濟,渡眾生,平天下,方為誌。無誌,不君。無誌而位極,家國大禍。類如此者,不勝枚舉。

編輯本段謀

誌立而後謀。何為謀者?謀之一,術也。謀之二,忍也。謀之三,學也。

為國為民,道之大者。術為道生,方為大術。大術之首,韜光養晦。十年礪一劍,出劍,一劍封喉。平日常使劍,樹敵生事,成大業所忌,不可為也。大術其次,審時度勢。樂群運方來,莫同流合汙,出淤泥而不染真英雄。大術之末,止於忍性。為人能忍者,人中之龍。小不忍而亂大謀。

決而定,雖千萬人吾往矣。術柔決剛,剛柔並濟,方為王道。

為君,位天下。天下之事,上能懂天,下能知地,方能為天下主。井底之蛙必誤國。

大象無形,大奸似忠。物極必反。黑厚,清白,缺一不可。識時務者為俊傑。若遇黑時君亦黑,胸懷天下,行長遠之計,大黑也白。”

唐裝老人聽完向雨峰的這一番古文之後,圓睜著眼睛看著他道:“這,便是那張旭的《王道》書貼嗎?”

“不錯,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會如此地喜歡和推崇他的原因,可惜這裏沒有筆墨,否則我可以以記憶的印象,臨暮出來,讓……”

“不需要!”唐老拍了拍手,很快地一個黑衣男人便走了進來,接著這個黑衣男人在唐裝老人的示意之下,打開了隨身提著的小銀箱子。

筆,墨,紙,硯,大毫,小毫,中毫,狼毫,小小的銀箱子裏麵,居然可以裝得下如此眾多的文書器具,這到是看得向雨峰有些目瞪口呆。

“請吧!”

向雨峰看到唐裝老人對自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麵泛苦笑地說了一句:“唐老還真是一個愛較真的人。”

“生活不較真,那就等於是在揮霍光陰!”

“好吧,既然如此,那小子就獻醜了。”說著,向雨峰來到了那已經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前。

閉上眼睛,那不知道閱了多少次的《王道》一文頓時清晰的出現在向雨峰的腦海中。

若想完成一幅上佳的書法作品,筆性、筆勢、筆意、筆趣、筆力、筆法是不可分割的,也是書者天賦與修養的體現,向雨峰在這方麵的天份和他的爺爺一樣,都是屬於後天對於書法的熱愛而培養出來的,而向雨峰之所以喜歡張旭,不單單是因為對方一身的狂骨,更加與張旭那追求自然的意境和風格的分不開的。

睜開眼睛,朝已經抬起螓首偷偷注視自己的周語薇,微微一笑,飽沾墨汁的羊毫,在宣紙行雲流水般飛舞起來,點點碎墨,筆毫飛揮。王道之文,在向雨峰的揮筆之下,漸漸躍上於宣紙之上,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於貴賓房內那些不懂書法或者是略懂書法的少爺公主們,他們的眼睛自然是緊緊地盯在那紙上,而對於葛龍升,唐裝老人而言,他們兩人的眼睛卻是放在了向雨峰的這個人,以及他的身體上麵。

狂,張旭之所以稱狂,並不是指其書法,也是指其書法的方式和肢體上的那種揮灑自如的感覺。就像是在山上打到了一股泉眼,而清新的泉水瞬間從泉眼之間噴灑衝天的那一刻一般。而看到向雨峰那豐富的揮筆的肢體語言,唐裝老人不由地連連點頭,而葛龍升也漸漸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