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你隻能是我的(4)

待看到這個白衣唐裝老人走出房間後,原本坐著的葛龍升,表情一變,走了下去,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唐老!”

向雨峰不認識這個唐裝老人,腦海裏麵更加沒有關於這個老人的任何印像,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此人來頭不是一般的大,否則不會讓堂堂四大家族一份子的葛氏企業的掌門人如此的對待。

“嗬嗬,剛才聽聞這位小友一言,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唐裝老人對著葛龍升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直接便落在了向雨峰的身上。待看清楚向雨峰那滿頭醒目前的紅色頭發以及他那張俊美的麵孔時,這唐裝老人眼睛不由地一亮,“果然,果然,能夠說出剛才那翻話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葛爺爺,這位是……”向雨峰看到葛龍升對此人的恭敬態度,顯然不敢過於地放肆。

“叫我一聲唐老就行了。”唐裝老人輕輕揮了下手,阻攔了想要對向雨峰介紹其身份的葛龍升。

唐裝老人隨意地坐在向雨峰的身邊,探著身子,眼睛裏麵略帶著深意地看著向雨峰道:“剛才聽聞小友一翻話語,像似對於這三希貼非常地熟悉?”

向雨峰看了一眼臉現恭敬的葛龍升,又看了看包括周燕飛,周童在內的其它四大家族裏的少爺公主們那疑惑不解的表情,更加肯定了這個唐裝老人的來頭絕對不是用一個大字就能形容的,否則,這貴賓房裏不會隻有一個葛龍升認識對方,而其它的人,甚至是周童的父親都不認識對方。

“小子一時狂傲,倒是讓唐老見笑了。”

“哎,你我雖然年紀差得不少,但是小友應該知道,學之一道,是不分大小的,既然小友能把我吸引過來,就不妨繼續說下去,我也想聽聽小友的對書法上的見解。”

“既然唐老這般抬愛,那小子自然不敢不識抬舉了。”向雨峰一整麵容,繼續說道,“剛才說到王羲之的書法特點,在於優美的“體勢”,“體”是指結字的形狀和姿態,“勢”是指筆書產生的律動感,以“快”字為例,左右相向的兩部份,有著呼應的關係,“夬”的右肩略微高聳,末筆右頓,調和了傾斜的姿勢。

“雪”字也有類似的情形,上部向左傾斜,末一橫書收筆有向右下的筆勢,所以也調整了整個字的重心。第一行感覺上下的“行氣”一貫,為什麽有這樣的感覺呢?如果隻看每個字橫向的筆書,可以發現傾斜的角度大致相同,而同一行字的重心也都在同一中線上,第二行則有些變化,“果為”有連筆,其他的字間距較疏,重心也有偏右偏左的變化。這些變化顯得很自然,也使得這短短的三行具有豐富的美感。”

“聽小友所言,像是對這王羲之非常地推崇,不知小友是否對這三希貼之中的另外兩貼的作者一樣的熟悉呢?”唐裝老人待向雨峰話語落下後,才問了起來。

向雨峰搖了搖頭:“雖然這三希貼都是中華五千年傳承下來的文化瑰寶,但是剛才小子已經說了,各有長短,各有所愛,小子所愛的卻正是這三希貼之中,書聖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

“小友言下之意,是不是在說,其餘兩貼的作者,不足以入你的眼睛了?”說到這裏的唐裝老人,話語之中明顯地帶著一絲怒意。“小意,我這裏有一言,不知道,小友可能聽進去?”

“唐老請說!”

“恃才是好的,但若恃才傲物,卻是非常地不應該的,你小小年紀,便沒有忘記我中華五千文明中的一縷,這本是好的,不過其它的就不太應該了。”

“唐老,您誤會小子了。”向雨峰笑道,“剛才小子所言,並非傲物,而且小子所懂的這些不過區區皮毛,又何來恃才之說?小子之所以不想再說這三希貼中另外兩貼的作者,並不是輕視他們,而是與接下來小子要說的書法大家而言,這兩人身上的星光的確有些暗淡了些。”

“噢?”唐裝老人看著向雨峰,臉上帶著一絲驚疑。

“剛才唐老說,是否對王羲之非常地推崇,其實小子真正喜歡和推崇的人並非王羲之,小子之所以喜歡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完全是因為那是我爺爺的宏願而已,而小子真正喜歡的人書法大成之人,除了張旭以外,再無他人了。”

“張旭其人可以用一個狂字來完全地替代,在古代恃才而狂的人有很多,但是可以讓當朝皇帝都能屈尊而禮下的,卻隻有張旭一人了,而其草書被皇帝定為“三絕”之一,顏真卿兩次求教才得真傳。

張旭的書法,始化於張芝、二王一路,以草書成就最高。他自己以繼承“二王”傳統為自豪,字字有法,另一方麵又效法張芝草書之藝,創造出瀟灑磊落,變幻莫測的狂草來,其狀驚世駭俗。相傳他見公主與擔夫爭道,又聞鼓吹而得筆法之意;在河南鄴縣時愛看公孫大娘舞西河劍器,並因此而得草書之神。顏真卿曾兩度辭官向他請教筆法。

張旭是一位純粹的藝術家,他把滿腔情感傾注在點書之間,旁若無人,如醉如癡,如癲如狂。唐韓愈《送高閑上人序》中讚之:“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於心,必於草書焉發之。觀於物,見山水崖穀、鳥獸蟲魚、草木之花實、日月列星、風雨水火、雷霆霹靂、歌舞戰鬥、天地事物之變,可喜可愕,一寓於書,故旭之書,變動猶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終其身而名後世。”這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對藝術的執著的真實寫照。難怪後人論及唐人書法,對歐、虞、褚、顏、柳、素等均有褒貶,唯對張旭無不讚歎不已,這是藝術史上絕無僅有的。

唐朝皇帝老子曾經下詔書,把李白的詩歌、裴旻的劍舞和張旭的草書定為天下“三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