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東莞,長河區,帝豪莊園。
“嘶!”
一道如同刀切西瓜的聲音在帝豪莊園的一座豪華別墅裏響起,之後,一個男人倒在了地上。
左手執刀的張逸風,臉上一片興奮的紅暈,若不是那發幹的嘴唇和額頭,臉上時不時冒出來的汗水,肯定不會有人會相信,他還是一個病人。
此時的別墅的地板上,堆滿了屍體,一個個渾身上下透露著殺氣的男子站立在別墅的四周,靜悄悄的。
張逸風提著帶血的刀,一步步地朝大廳的角落走去,在那角落裏麵,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守禮的妻子和兒子,而此時的這大一小,正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渾身顫抖而恐懼地看著正朝他們走過來的張逸風。
張逸風的臉上布滿了冷酷的笑意,走到兩人麵前的他,沒有任何的停頓,舉起刀便要朝兩人落下來,但這個時候,一手隻抓住了張逸風那不斷下落的胳膊。
“夠了。”東伯緊抓著張逸風的手說道。
張逸風的眼睛裏麵泛起一絲不悄,他看著東伯道:“怎麽,你們血門不是不論老幼,不論婦嬬,一律趕盡殺絕嗎?”
東伯笑了笑,他從張逸風的手中拿下那把刀,遞到了一個血門子弟的手中後,才拍了拍張逸風的肩膀道:“如果不這樣,怎麽能夠震懾住你們這些亡命徒呢?”
“你不要告訴我,那些傳聞都假的?”張逸風顯然不相信東伯的話。
“你也說了,那是傳聞,既然是傳聞,那就自然存在著真和假,更何況,我們做人的時間要遠遠地超過做畜生的時間。”東伯望著著張逸風道,“老大說過,敵人若把我們當人,那麽我們就是人,論是敵人把我們當成畜生,那麽,我們就是畜生。王守禮隻要殺了你以前的幫主而已,犯不著滅人滿門吧。”
“以前的幫主?”張逸風冷哼一聲,“我張逸風雖然命是賣給了他,但在我心中隻有一個幫主,也隻會有一個幫主!”
“是嗎?”東伯笑了笑,“也許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吧,不過,我更相信,你很快就會改變這個看法,因為你會發現,強者從來都會遵從更強的人,你,也不會例外!”
張逸風看著慢慢走出別墅的東伯,又看了一眼那抱在一團顫顫發抖的一對母子,微皺著眉頭道:“我以為你剛才說放過他們,隻是說笑而已?”
“是說笑啊,隻不過,那是你以為的。”東伯停下了腳步,他扭過頭看著張逸風道,“凡事都有例外,我們血門做事,是要看對誰的,還有,你還想不想抓王守禮了,如果想的話,那就快點跟上來吧,我可沒有太我的時間陪你在這裏耗著,楊成恐怕已經和寧光社的人對上了,那才是真正的戰爭!”
“你就不怕,這個女人給他的老公打電話報信嗎?”
“老大已經下達絕殺令了,剛剛接到的,所以她報不報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了。”東伯抬起頭,看著那滿天的夜色,長籲了口氣,“說真的,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能夠在老大的絕殺令下還能活著的人,噢,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你!”
東伯的話,讓張逸風一呆,張逸風的眼睛裏麵閃過一抹複雜的神彩,他看著漸漸走遠的東伯,又掃了一眼那一對母子,一咬牙,便跟了上去。
…………
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行駛在東莞市的公路上,而這輛黑色麵包車的目的地,正是張家的所在別墅區。
向雨峰坐在麵包車裏麵,在他的懷裏抱著一個像是睡著了的女孩,這個女孩,衣衫雖然有些皺,但是卻並沒有絲毫的破損,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張筱榮的妹妹張筱潔。
當向雨峰從一名血門子弟的手中接過這個女孩時,那完好無損的模樣讓向雨峰明顯地鬆了口氣,從綁架到救出來,這前前後後已經有五六個小時了,這個女孩竟生沒有出現意外,這不得不讓向雨峰有點感歎張家到底是張家,瘦死的駱駝就是比馬大的道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傳承下來的古話,的確是非常的有道理。當張筱榮的父親在得知自己的女兒被綁架時,全東莞的警察以及很多明麵上的勢力幾呼都出動了,也正是由於如此,才一度地致使王守禮和李南方不敢對張筱潔動手,特別是王守禮,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那已經下了台,並且安逸了好長時間的張建成,居然還有這麽大的力量,一下子就調動了那麽多的警力,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得意忘形了,所以在第一時間,他就把張筱潔給轉移出了帝豪別墅,並且親自負責轉到另外一個秘密地點,也恰恰是因為如此,才讓王守禮逃過了這一場針對寧光社高層的暗殺行動。
“嗯……”幽幽一聲吟聲,讓張筱潔從昏睡中慢慢地蘇醒了過來,當張筱潔感覺到自己好像在一個男人活動的時候,她立刻驚聲尖叫了起來,身體更是在擰動的同時,叫喊著,“別碰我,別碰我……”
“是我,是我,筱潔,是我,你哥哥的好朋友。”
聽到這個熟悉聲音的張筱潔,漸漸地停止了扭動,她慢慢地抬起頭,當她看到那一張熟悉的麵龐時,所有的委屈和恐懼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嗚嗚……”張筱潔緊緊地抓著向雨峰的衣服,小臉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裏,那哭泣的悶響在從向雨峰的懷裏傳了出來。
“沒事了,都沒事了。”向雨峰輕輕拍打著張筱潔的後背,任由這個小女孩發泄著那本不該屬於她這個年紀應該去體會的東西。
“門主,到了!”
黑色麵包車的車門被拉開,向雨峰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張筱潔從車中走了出來。
向雨峰看著在他懷中熟睡了的張筱潔,那粉嫩的小臉上還掛著清晰可見的淚痕,看到這裏,向雨峰不由地一笑,他想到了張筱榮,想到了這一對兄妹們,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哥哥也曾靠在他的懷裏哭著哭著便睡著了,妹妹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