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不喜歡思考,因為思考會讓人感覺到疼痛。
所以人們總想常常的逃避思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事情。
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想法,而是因為他們大多數時候隻能有想法,而做的事情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人們痛恨那種明知道錯誤,明知道無能為力還清楚要做什麽才對的感覺。
所以大多人總是不思考,而思考的人中,又有太多人無能為力,然後感覺自己更無能為力。
這是多麽糟糕的感覺啊?
說書人並沒讓這些人多想下去,而是沒過一會就打斷了他們,他知道,任何思考的深了就會出現問題,各種各樣的問題,這些的人的水平最多也不過更他差不多,去思考那些永遠無法接觸的事情。那是在自尋煩惱。
他打斷眾人思考的時候,眾人的臉上依舊有著憤怒,就好象是以前的每一次一樣。他們每次都覺得,自己好象想清楚點什麽一樣,雖然後麵什麽都想不起來。可他們依舊每次都會來。
雖然他們次次都埋怨著說書人不該在這時候打斷他們,可這個故事他們不知道聽了多少次,卻依舊在聽。
“各位,要知道,最簡單的來說。張三豐是個好人,白愁飛是個壞人。白愁飛這人。初出江湖的名號,就是好斬美人,好殺無辜。好獵人頭。說是萬惡不赦的壞蛋絲毫不為過,可是無論我們還是別人,都在說白愁飛的時候有些好話……”
“不要說這些廢話了行不??????”
聽的人已經開始了拍打桌子。
情緒的變化之快,顯然讓所有人都有些吃驚。
說書人怔怔。馬*苦笑收起開始了繼續……
“話說武當受了這麽大的侮辱。卻硬是忍了下來。在拿件事以後,武當還是武當,可武當不再是那個武當了。直到現在,武當山上下來的弟子,沒有一個投降的弟子,沒有一個被俘的弟子,隻有戰死的。”
“這些是後話,我們先不說,因為大家都聽說過現在的武當,也都知道現在的武當。我們回來說故事。”說書人笑笑轉了回來:“話說白愁飛下了武當。身後跟著的人似乎什麽都感覺到一樣的依舊站在他身後。”
無論誰都認為白愁飛該滿足了。
能讓張三豐低頭,能讓整個武當低頭。
這件事就算隻是說說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可白愁飛在坐出來後卻依舊沉默。
整個江湖,都以為白愁飛該收手了。
隻可惜,他們從來都沒猜隊過。也沒人猜得到。
這對白愁飛來說,不過是個真正的開始。
下了武當的白愁飛,直接的走上了去少林的路上。
滿江湖看著白愁飛的人忍不住目瞪口呆。
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麽,他要幹什麽。
江湖之大,敢這樣惹上少林的人,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沒有一個人相信,白愁飛會跟少林講道理,也沒一個人相信,少林會跟這樣上門的白愁飛講道理!
他們的確沒有講道理。
說書人說到這裏看著眾人臉上一臉的期待歎氣:“這件事情是江湖最讓人想知道的十件事情裏的一件。你們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我們都不知道,當年在少林發生了什麽。我們隻知道,在白愁飛身後的人。從上少林,到他走出少林,他身後的人,整整少了一百三十七個。”說書人喝口水,就算他說過了不知道多少次,卻依舊感覺到幹燥。
“那些人是什麽人?在任何記錄裏,那些人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可這樣的高手,在一戰之中,死了一百三十七個!這樣的大戰可以算是江湖上最高級最慘烈的戰鬥了。任何一個勢力,有著幾十個樣子的高手就可以是一方獨霸了,可這麽多的高手。就這樣死在了少林!”說書人吸口氣。
“少林死了多少?”說書人看著聽的人問。
聽的人搖頭,他們雖然知道答案,卻不想自己說出口。
“在這一戰過後的十多年中。少林陸續宣布,十九位悟字輩高僧圓寂。悟字輩是當年少林掌門的師傅一輩。三十九位長老。二十七位無字輩。四十位圓字輩。已經少林十八銅人在往後的十多年中再沒出現過。”說書人一個一個的數著:“這是少林公布出來的數據。無所謂真假對錯。我們有理由相信,死的遠不隻這些。”
“這一場大戰,整整三天,血流成什麽樣子我們不知道,我們隻知道,少林自此封山,整整十年後,才開山收徒。我們不曾從任何一個當年經曆過這些事情的少林弟子口中得出結果。我們隻知道我們都看到的結果。”
“少林封山十年,武當沉默。”說書人看著底下的眾人一字一句說著:“白愁飛卻從未停留,他沒因為他身後的人死,有過任何悲傷,他身後的人,也沒因為他們同伴的死,有任何情緒發生。”
“白愁飛帶著這群人,上武當,闖少林。從少林下山,甚至一下都不曾休息,就走上了上華山的路。”說書人歎氣:“他帶著人,一路從武當,少林,華山,娥眉。倥侗。天山。逍遙。全真等一路走來。全江湖,隻要數得上名字。隻要有名字的門派他都一個一個走過。他用了三年時間,他身後的人甚至隻留下了二十九個。”
“整個江湖都已經在白愁飛的籠罩之中了,哪怕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算是末路了,可想要去殺他的人同樣有去無回。”說書人歎氣:“一個人,若能霸道到白愁飛這種地步,那活多久都夠了。”
“現在的我們已經知道白愁飛想要幹什麽,可是當年的江湖卻不知道。他們隻知道白愁飛一個一個的衝上門派教訓著門派。甚至有許多的小夥子把白愁飛當成了偶像。直到白愁飛自己說出他想要幹什麽的時候,江湖人才真正的大亂。可此時,所有的門派,所有的大勢力,都已經被白愁飛教訓,或者說打過了。”
“所以他們隻能沉默的反抗!”說書人閉上眼。
他仿佛已經不忍。
他的確應該不忍。
白愁飛的一身中,罵名無數。
可就算江湖上再沒人聽說過他的事故市,沒人聽說過他的行蹤。也絕對沒人敢在人麵前說他壞話。
不是因為江湖人有口德,而是江湖人,被殺怕了。
白愁飛隻有一個。
他身後的人隻有二十九個。
就算他們都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也不可能讓人這樣害怕的。
實際上。
當白愁飛在全江湖人麵前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他瘋了。
他說:“從今年的四月十五,到七月十五,這三個月中,我不想在江湖中,聽到一個刀字!”
他說話的時候是大年初一,這句話三天內就傳便了江湖,可江湖人還沒開始憤怒,開始震驚開始把這句話當笑話。
白愁飛就開始了殺人。
一月十五。
白愁飛在濟南,帶著他身後的二十九人,斬殺濟南大豪孫城南,附帶斬殺三百七十人。
蕭十一郎當著白愁飛的麵將刀交給風四娘保管。
二月初三。
白愁飛到了雲南。
將準備討論怎麽對付的一大群人斬殺的一幹二淨。而後連夜追殺,將所謂的策劃這個組織的人殺的幹淨。
二月二十四。
白愁飛到了太原。
將在太原最出名的酒樓上大談特談刀的好處的霸王刀劉剛斬殺。在酒樓聽劉剛講話的一百七十三個人,更是被他全部殺掉。
而後闖進劉剛府中,將上上下下兩百一十六口人斬殺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