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兒笑,苦笑。
“可我想一個人知道。”
“誰?”
“傅紅雪!”
林仙兒怔怔的看著白愁飛,而後笑,失笑,苦笑,冷笑。而後再也笑不出來。
“白家哥哥,我知道一直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別人跟你不一樣的。紅雪也許也不在意,可我又怎麽能讓他,跟我這樣一個聲名浪跡的女人呆在一起?”林仙兒低頭。
“要按你這樣說的話,一直把我當朋友的餓李尋歡是不是找該去自殺了?”白愁飛的語氣卻有幾分好笑。
“你……快走吧!要不紅雪回來會殺了你的!”林仙兒忽然感覺到什麽一樣的朝白愁飛急急的說著。
白愁飛皺眉,而後有些驚訝的看著林仙兒。他的確知道傅紅雪要回來了,可林仙兒怎麽知道的?她的武功,不該有這麽高的。
“快點走啊!”林仙兒急急的再次開口。
“你怎麽知道他快回來了?他現在也不過是剛到半裏之外。”白愁飛卻好象一點都不著急。
“你的武功不可能有這麽高,那是你能感覺到?這麽說,他急急的趕回來,也是因為他感覺到你了。”白愁飛靜靜的說完,而後自己點頭:“這樣說來,你們倒是真的可以在一起。”
“傅大俠,有人在在裏麵,跟夫人在一起……”屋子外的聲音依舊不過響起一半就同樣被一根筷子打斷。
“你……”林仙兒歎氣。
“進來!”白愁飛卻沒管她的直接開口。
在屋子外麵臉色已經很難看的傅紅雪臉上卻忽然起了幾分喜色,他再沒看那些外麵的人一眼,直接進了屋子。
看著坐在那裏的白愁飛,傅紅雪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也多出了幾分開心。
白愁飛笑著看著他,而後開口:“你知道仙兒是誰?”
傅紅雪點頭。
林仙兒的臉色卻變了幾分:“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
傅紅雪再次點頭。
“那你為什麽還這樣對我?”林仙兒怔怔的看著傅紅雪。
傅紅雪沒有回答,他從來不是個多開口的人。
白愁飛沒管他們怎麽想,而是直接再次開口:“你們兩人我都認識,也都可以算是長輩。既然事已到此,那也不用多說什麽,也不用多解釋什麽。”
傅紅雪和林仙兒忽然看看,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林仙兒,我問你,你願意與傅紅雪共度一生嗎?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天下無雙,還是與他人一樣無奇。始終相知相守,不離不棄。”白愁飛看著林仙兒臉上的傷痕慢慢的問著。
“我,我當然願意。”林仙兒回答。
“那麽傅紅雪,你願意與林仙兒共度一生嗎?無論貧窮還有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天下無雙,還是與他們一樣文藝奇,始終相知相守,不離不棄。”白愁飛看著一邊站在一邊的傅紅雪再次問著。
“我願意!”傅紅雪說的很快,因為這個答案他在心中早已不知道給過自己多少次。
“很好,禮成。現在我,白愁飛,宣布你們成為夫妻!”白愁飛笑著站起來拍拍他們兩的肩膀。
“不過這還不能算完,多少得吃個飯才行。”白愁飛笑笑,看著屋子的門再次開口:“也得放幾個煙花。”
傅紅雪直接跟到白愁飛身後。卻被白愁飛攔下。
“今天以後,你就是一個丈夫了,學會做一個丈夫很難,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好。不過首先你得學會一件事。”白愁飛看看兩人開口:“你們得互相適應下名字,以後得換稱呼了,仙兒你要喊紅雪相公,紅雪你要喊仙兒娘子。”
“今天先適應下,我去給你們放個大煙花。以後你們就要習慣這樣的生活了。”白愁飛說完,笑著走出門,關上屋子的門,看著屋子外已經嚴陣以待的人群輕笑。
“別以為這樣就會過去,得罪我們相思閣,我們不會放過你的。”站在人群前麵的女人冷笑。
“你知道嗎?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件事情。”白愁飛慢慢伸出右手,看著手中慢慢出現的修長雪白的長刀開口:“我最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
“本來以我的習慣,等你們死了後我才會開口。可是我今天的心情實在不錯,真的不錯。”白愁飛看著人群慢慢的走著:“所以我決定邊殺人邊開口。”
……………………………………
當李廢走到小鎮門口的時候,他隻感覺到無比的怪異,空氣裏的血腥氣還沒散開。可人群已經吹吹打的熱鬧。
甚至他從這些人臉上看不到任何開心。
這些人吹著喜慶的音樂,在血跡都沒消失的路上前進著。
李廢舉著大旗,穿過人群,走向最熱鬧也最冷清的地方,然後他看到在主位上坐著的白愁飛。
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隻是在白愁飛朝他招手的時候走了上去坐下。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婚禮,主桌上連他一起四個人,其他人坐在下麵,沒人喝酒,也沒人說話。
偏偏除了他以外,主桌上的其他三人都有些高興。
這是他一生中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婚禮。他當然不知道,坐在下麵的這些人,不是因為要恭喜,而是因為不得不坐在這裏。不坐在這裏白愁飛就要殺了他們。
李廢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看著白愁飛高興的喝酒吃菜。看這一對奇怪的新人說話歎氣笑。
到最後,白愁飛和他站在小鎮門口看著一對新人走遠,而後在小鎮裏所有人的注視中走上另一條路。
他並不理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白愁飛也從沒給他解釋過什麽。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個婚禮上新郎新娘的身份,那時候他也已經是一代大俠了。
對於李廢來說,路上的折磨在往日的日子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可在行走的時候,卻是無比的痛苦,白愁飛根本理都不理他,給他定個差不多的目標,而後直接離開。
在這路上他甚至什麽都沒做,就是把軍旗舉起,而後努力的行走。他從沒追上過白愁飛的腳步,隻是等他可以舉著旗正常行走的時候,白愁飛也不再隨便扔下他在前麵等他了。
用沒有拇指的四根指頭握住三百盡的東西舉起來,而後日夜舉著沒有絲毫顫抖,李廢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兩人已經一路走到了大明境內。
“我們要去大漢,把軍旗還給一個朋友。”走踏進大明境呢的時候,白愁飛終於開口:“在這裏有我的仇家,你不要跟我一起走了,自己去大漢,一路上也不過幾千裏,我給你六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會在大漢等你。若你沒見到我,自己去部隊,別人見到你的軍旗,就知道你要找誰。”
李廢看著白愁飛。
“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白愁飛笑笑。
“你不會出事吧?”李廢想了想問著。
“若那幾個人不出手我應該沒事,就是他們出手,我也不會死,不過會拖延一些時間。”白愁飛笑笑:“不帶你一起是因為你的武功已經不弱,自己行走也沒什麽問題。”
“我的武功?”李廢張了嘴。
“你父親李尋歡練成小李飛刀前,練的內功跟你一樣。”白愁飛笑笑,看著李廢開口:“在大明,有我的朋友,有對手,也有仇人。”
“這些人中,有人會不擇手段,若你跟在我身邊,他們要下手的對象就會直接是你。”白愁飛的話很直接。
李廢聽著認真點頭。
“這一路上,我不會給你留半分錢財,而這隻軍旗,就算你死了都不能讓它倒下。”白愁飛繼續開口:“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對你有半分偏見,可你自己要知道你的身份,絕對不能做出任何丟了身份的事情。”
李廢再次認真的點頭。
“很好,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