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李廢用三天時間都沒將軍旗搬動一點之後,白愁飛苦笑都懶的苦笑了。
他的大拇指的確不能用力,三多斤的軍旗,隻用其他四根指頭握著,本來就很難,白愁飛還要求他不能讓軍旗有絲毫的傾斜。
這是難上加難,甚至與是為難了。
李廢在三天內,雙手握著軍旗,動不了,也不能動。
這是件明顯強人所難的事情,可李廢卻沒有絲毫猶豫或者退縮。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件很明顯的事情,跟他練回小李飛刀來比,這不過是一件麵前就要麵對的困難,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那怕憑什麽做李尋歡的兒子?
將一個月的食物放在李廢身邊,白愁飛也不再看他了。
“我會在前麵的小鎮上等你一個月。一個月後你若能過來,那我們繼續走下去,你若過不來。那你也就別過來了。”白愁飛的語氣冷淡。
這裏離小鎮不過十裏左右的路程,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花不了多久的時間。可是李廢的話,一個月也並不算多。
李廢沒有回答。
他以為他能做到。
若沒有意外,他的確可以的。可實際上的問題是,白愁飛給他留下的食物,在白愁飛走後的第五天,就被一些路過的人搶走了……
白愁飛不知道李廢是怎麽過的,也不想知道,因為若李廢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白愁飛都得懷疑他是不是李尋歡的兒子了。
這是個小鎮。真的很小。小到隻有三家酒樓。
可這個小鎮也很繁華,繁華到白愁飛都沒見過這樣繁華的小鎮,這裏的人多到讓白愁飛都有些吃驚,更讓他吃驚的是三家酒樓裏還有空位。
這是件不符合情理的事情,卻很真實。當白愁飛走上酒樓坐下之後,都沒找到理由。
的確,沒有理由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如果一件事情很奇怪,那這件事情的理由也很奇怪。
白愁飛不過坐了幾分,就有人走到了桌前:“朋友是新人?還是老人?”
白愁飛笑笑:“新人如何,老人如何?”
這人大笑:“這樣問就是新人了,酒樓雖好,可上來的人隻有三種人,新人,有錢人,有本事的人。不是這三種人是萬萬不會上這酒樓的。”
“這是為什麽?”
“朋友可知這裏為什麽繁華?”這人坐下,幫白愁飛叫好了一桌子菜。
白愁飛沒有意見,因為他也明白,若想得到什麽信息,那自然要付出代價的。
酒樓上菜的速度很快,這人喝酒的速度也很快。
酒下肚了,話才好說!
“這裏的繁華,是因為這裏有個高手,傅紅雪!他在這裏很長時間了,為他妻子求醫,隻要有人能治好他妻子的病,他願意為那人做三件事,無論什麽事!”這人喝著酒笑著說著。
白愁飛卻是一怔,他不知道傅紅雪在這裏,更不知道這是什麽事。
“有幾分不信,對吧?”這人看著白愁飛的臉色笑笑:“這樣的消息怎麽會到處有人知道?甚至被我這樣的人拿來吃菜喝酒?”
白愁飛點頭。
這人的臉上浮起幾分苦笑:“我知道,甚至很多人都知道,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家小鎮的主人,是群女人,他們不隻利用傅紅雪幫他們做了許多事情,更是利用玩家們將這小鎮變的繁華之極。”
白愁飛不理解是什麽意思。
“傅紅雪被他們鼓惑了,傅紅雪本身就是一個不喜歡聽別人說話的人,在被這群女人利用之後,更是不聽別人的話,沒有人能給他說什麽。可若是想給他妻子治病,又必須經過那群女人的同意。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群女人是不是故意讓他妻子一直病著,好利用傅紅雪。”
“可若這些是事實,你又是誰?你又怎麽知道?”白愁飛笑著問他。
“我叫八卦,野八卦。這些話是一些人要我說的。至於真假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每個來這小鎮的新人,都會聽說一個類似的故事,有的是我這樣說女人壞話的,有的是說女人好話的,故事很類似。我們這群人就靠這個吃飯。”野八卦笑著吃著菜。
“那群女人又是誰?”白愁飛皺皺眉頭:“他們有什麽本事讓傅紅雪聽他們的話?”
“那群女人是相思閣的人,至於他們有什麽本事,我就不知道了。”野八卦認真的回答。
白愁飛點頭,也不再問什麽。
“若閣下想救傅紅雪,可以跟一些人聯絡。”野八卦說完,起身離去。
白愁飛笑笑。這種手段真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相信這些話都是真的,因為誰都可以去打聽下,可是他也相信,那些所謂組織救傅紅雪的人,根本就是相思閣的人組織的。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總是在別人意料之外的,傅紅雪的確是個不聽人說話的人,卻不是一個傻瓜。
就算他是傻瓜,白愁飛說話他也不能不聽著。
這群人也肯定沒想過,除了葉開之外,還有傅紅雪聽話的人。
相思閣在的地方並不難找,所以白愁飛找到他們並不難,甚至找到傅紅雪在的地方都不難。傅紅雪並不在這裏。在傅紅雪住的地方,隻有一個女人。
一個讓白愁飛大吃一驚的女人。
白愁飛坐在屋子裏並沒讓任何人發現,他本來想跟這個女人談一談。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可當他看到這個女人的麵貌的時候,臉上就有了幾分複雜。
“你是……”女人看著忽然出現在屋子裏的白愁飛沒有絲毫吃驚,而是皺皺眉開口:“你是誰?是來做什麽的呢?”
白愁飛看著她沒有回答,臉上的複雜卻難以掩飾。
“我的臉毀了,頭發被全燒光了,很難看是嗎?”女人輕笑著聳肩,語氣中卻有幾分清淡。
白愁飛看著她起身,頓了頓而後再次坐下,坐在這個女人麵前認真的看著她:“告訴我,你願意跟傅紅雪過一輩子嗎?”
可他一開口,女人臉上的清淡就消失了,被燒毀的那半張臉上都滿是吃驚,她急急的拿衣袖將臉攔住,看著白愁飛的眼中已經有了震驚。
“是我。”白愁飛歎氣開口:“仙兒,是我。”
“走!你走!!!”女人忽然大喊,聲音傳出屋子,她卻似乎沒有一點察覺的繼續喊著:“走啊!你走!”
白愁飛靜靜的看著她。
屋子外麵已經有人趕來。
“傅夫人,出現了什麽事情嗎?”屋子外有女人的聲音輕聲問著。
林仙兒沒有回答,而是看著白愁飛的眼中有了絕望。
“告訴我,你願意跟傅紅雪過一輩子嗎?”白愁飛笑著看著她。
“傅夫人……”
女人的話不過說出三個字就被慘叫聲打斷。慘叫聲隻有一半就忽然消失。
林仙兒震驚的看著桌子上少了的一根筷子,屋子外麵的女人明顯被這根筷子釘死在了外麵。
“求求你,你走好嗎?”林仙兒看著白愁飛竟似乎流下淚來:“你放過我,讓我在這裏安靜的呆著好嗎?”
白愁飛看著她,沒有回答。而是再次輕聲問著:“告訴我,你願意跟傅紅雪,一起平凡的過一輩子嗎?”
“隻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就給你一個答案。”白愁飛似乎完全沒聽後屋子外的聲音。
“是的,我願意!”林仙兒笑,而後苦笑:“可這群女人用我的身份要挾了傅紅雪那麽久,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紅雪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白愁飛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