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個沒來曆的人,任何一個格格都絕對不能算是無名。

在中土的北方,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國家,這些國家裏有一個國家叫做波斯,在數十年前,波斯從發生過一件大案。有一箱用整個國家之力練成的烏金絲失蹤了。

烏金絲並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除了對當時掌控波斯的孔雀王朝有著特殊的意義,在別人手裏是一分不值,它隻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大量的人手。這世界上,隻有孔雀王朝會用這件東西,這箱烏金絲的失蹤,直接導致了當時朱雀王朝的崩潰。

在數十年後,終於有一位又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重新統一波斯。他派出了手底下最得力,最聰明,最能幹,最美麗,最讓人放心,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這個人,就是狼來格格。

曾有一個君王,願意用一半的版圖來換娶狼來哥哥,卻被波斯的君王拒絕了。

可這次,他卻讓狼來格格來了中土。

他要狼來格格做來中土做三件事。

必須要的時候,可以犧牲身體。

他原來的命令是:“不擇手段,達到目的。”

一個人如果能白手起家統一一個國家,那你決不要懷疑他的命令!

所以狼來格格就出現在了中土。

她要做的事情有三件。

取回烏金絲。

殺割頭小鬼。

請回楚留香。

無論哪一件,一般人都想都不會去想,可狼來格格卻有把握。她的才智絕對比她的美麗更出色,她的武功也絕對比她的才智更強。

波斯大帝並沒限定時間,他當然明白,這三件無論要做成哪一件,都絕不容易。

他甚至讓狼來格格隨身帶了數百萬的黃金,帶上了數十名波斯最強的武士。

狼來格格已經做成了幾件,我們不知道,我們隻知道,最後一件事他絕對沒做成!

全身僵硬的人已經退下,帶走了白狼。他知道狼來格格不喜歡被人打擾。

狼來格格已經再次坐下,她的手……

狼來格格在做什麽,我們不知道,也不應該知道。

白愁飛在做什麽,我們卻知道。

白愁飛已經從床上起來。他沒因為白狼的消失而去擔憂或者放心,他隻是長出口氣,轉身走向了另一條街。

慕容秋荻的那條街!

慕容秋荻是個女人,在白愁飛走上這條街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概念,他並不會因為她是女人而小看她,更不會小看女人,隻是在某些方麵,女人總是跟男人不一樣。

街跟其他的街沒什麽不同,卻比其他的街幹淨了許多。似乎在路上灑過水,比別的街清醒許多,若隻有這點,白愁飛也隻會認為愛幹淨而已。

可若是在街上都灑上些特別的香水的話,白愁飛也隻能承認,女人在某些方麵的確有些不同與男人的偏執了。

整條街上都有著一種香水味道,白愁飛聞不出是什麽香水,卻也感覺到從心底發出的高興。

可在從街頭走到街的中央的時候,白愁飛就發現不對了,沒什麽香水可以讓人保持高興,若有這樣的效果,那就不是香水,而是藥了,毒藥!

但他卻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腳步頓頓,直接的走向了中央街的另一邊,在這條街上,原來的酒樓並不在中央,中央的是一家錢莊,而酒樓在另一端。

等他走過街的一半時,他感覺香水的味道忽然就消失了。不隻消失了,更多了一種劍氣縱橫的壓迫感。

那不是一個人的劍氣,而是一群人,一種人的劍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自然會有種從心底發出的信心和力量。讓人感覺得到。他們不屑與掩飾什麽,他們的劍絕對值得他們驕傲!

哪怕沒有任何提示,白愁飛也能想得到,這不是別的勢力,肯定是神劍山莊。難道神劍山莊已經跟慕容秋荻拚起來了?

白愁飛的腳步並沒變快,他知道他自己的本事,而相信兩家絕對不會這樣打起來,神劍山莊的人絕對不屑與圍攻任何人,可若不圍攻的話,天下恐怕沒什麽人能留得下慕容秋荻。街上已經了血腥味。但酒樓的旁邊卻沒任何人守著,等到白愁飛走進酒樓的時候,竟然沒任何人攔著他。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白愁飛卻覺得理所當然,就算人們都知道,慕容秋荻在這,也絕對沒人敢貿然上門,慕容秋荻不是因為別人看她一眼就殺人的女人,卻也絕對不算是心慈手軟的女人。

當白愁飛走進酒樓的時候,他就看見了裏麵的人,一瞬間,他就有些感覺,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他看見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東西是慕容秋荻,男人卻是神劍山莊的人。他們在做的事情白愁飛早已想過,卻真的沒想到自己會碰上。

兩人已經在交手了!

配和慕容秋荻動手的人,神劍山莊隻有一個,當然不是謝曉峰,而是傳說裏謝曉峰的弟弟,謝四少。

兩人忽然停了下來。互相看著。

白愁飛一怔,他可不覺得他有這樣的資格讓兩人停下,兩人停下的理由也當然不是因為他。

說是兩人互相看著,其實實際上,是慕容秋荻在看著謝四少,而謝四少在看著自己手裏的劍。

“這已經第七次了。”慕容秋荻忽然開口。

“是的,第七次了。”謝四少重複著,卻依舊看著他的劍。

“你的劍法不是神劍山莊的劍法。”

“對,不是神劍山莊的劍法,是燕十三的奪命十三劍。”謝四少承認。

“我已給過你七次機會,你卻一直使不出第十四劍。”慕容秋荻看著謝四少開口:“按你的年紀,能出到第十三劍也算不錯,可若是隻能這樣,也不配做神劍山莊的四少爺。”

更不配做謝曉峰的弟弟。

這句話慕容秋荻並沒說出來,可白愁飛懂,謝四少當然也懂,所以他的臉上已經浮起苦笑,這是他不能選擇的命運。

他抬頭看著慕容秋荻:“我並不是使不出第十四劍,隻是我無法掌控那種力量。”

白愁飛已經看出來了,慕容秋荻說是來找神劍山莊麻煩,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指點謝四少,江湖的傳言根本不可信。

“你未免有些太高估它了。”慕容秋荻的聲音很淡,她說的是實話:“二十年前,江湖上能破了這一劍的人就至少有十個。這一劍殺不了的人,至少有三十個。二十年後的今天,你又怎麽能因為無法掌控這一劍而不敢把他使出來?”

謝四少卻依舊不動手,他很認真的看著慕容秋荻:“奪命十三劍對我來說,是一門劍法,就象別的無數門劍法一樣。他的存在隻是為讓我的劍法更完美。”

他繼續說著:“若死在我劍下,我希望別人說的是我謝飛鷹殺的人,不是死在奪命十三劍之下,更不是死在謝家四少爺手下!”

“我是謝飛鷹!”這位謝家四少爺看著慕容秋荻臉上滿是認真:“我不會使出那一劍,你若不滿意可以將我殺了。”

慕容求荻沉默,她看得出來這位謝四少說的是實話,可在她眼中,眼前的這個人還沒有名字,隻是謝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