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又靠近了些,裏頭又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有兩個人在纏綿一般。

“你少貧嘴,我還不知道姑爺,看見女人便走不動道......”春閑嬌嗔了一聲。

魏萱好似五雷轟頂!

裏麵傳出的聲音,果然是傅寧禹與春閑的聲音無疑!

他二人背著自己,竟然在這廂房之中,自己眼皮子底下苟且!

“打你進王府的第一天,我就看上你了,要不是那女人日防夜防,我非得好好寵著你不可!”

“我才不信,姑爺就是哄人的。”

“有什麽不信,你好好服侍我,過幾日我就讓母親把你扶作姨娘!”

聽到此處,魏萱已經怒不可遏,一腳將門踹開闖了進去!

“啊!”

春閑嚇得魂不附體,趕忙往傅寧禹懷中躲去。

二人衣衫不整,想來已經纏綿了一番,魏萱看得眼中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也顧不得肚子裏的孩子,上前便要拉扯春閑。

“不要臉的東西,你給我出來!”魏萱扯著春閑的頭發就要往外拽。

“小姐,我錯了......”春閑一邊哭一邊求饒。

“啪!”

魏萱一個耳光重重落在春閑臉上。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存這非分之想,”魏萱森然看著她,“你竟然狗膽包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敢勾人,今日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傅寧禹見她囂張如此,這些天來的憤懣已經難以壓製,朝她喝了一聲,“瘋婦,你在此耀武揚威什麽,當我不在不成?!”

魏萱目光落在他身上,是遮掩不住的鄙夷與嘲弄,“你在此又如何,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東西,再不夾著尾巴做人,隻怕又有你的好看!”

傅寧禹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這個女人背地裏如何陷害自己,當著人前又如何撇清,他心裏一清二楚,現在還敢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實在令他難以容忍!

傅寧禹整了整衣衫起身,走到魏萱身邊,忽然一把扼住她的喉嚨!

魏萱被他突然爆起嚇得不輕,雙手巴拉著他的手,想要掙脫開來,卻根本徒勞無功!

“是我太給你臉了?”傅寧禹惡狠狠地看著魏萱,“之前你說不許納妾,我也就罷了,你竟然還起了設計我的心思!今天我就好好整治整治你!”

魏萱從未見他這般狠厲,心中倉惶害怕,口上卻還不肯服軟,“你動我分毫試試!我獨自裏懷著的可是傅家的長孫,若是有個好歹,祖母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哈!”

傅寧禹忽然大笑,笑聲既蒼涼又陰厲,令人毛骨悚然。

“魏萱啊,你真當這世上有不透風的牆?”傅寧禹笑罷,又陰森森地看著她,“我不在京中這段時日,你做了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魏萱的心幾乎要停了下來!

傅寧禹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查到了什麽端倪?

她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忽然想起什麽一般,猛地朝春閑看去!

春閑與她視線相交,趕忙倉皇地低下頭去,那表情已經不言而喻。

魏萱隻覺得萬念俱灰!

他二人纏綿之時,春閑定然已經將她出賣,把以往種種告訴了傅寧禹,現下,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籌碼可言!

大冷的天,一道冷汗無聲從她額上劃過。

魏萱下意識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幾步,生怕傅寧禹再上來動手。

“怎麽不囂張了?”傅寧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當春閑告訴他一切時,傅寧禹恨不得立刻衝到房中,掐死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可轉而想到魏明緋所說的,魏萱或許真的與趙契亭有染,那孩子很可能也是趙契亭的。

若是別人還好說,趙契亭是何等身份,他就算再難以忍受,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這口氣他實在難以咽下,就算不能處置魏萱,自己也絕不可能讓她這般好過!

“你不是想好好養胎嗎,以後你就在房中好好養著,哪兒也不用去,哪兒也不許去!”傅寧禹冷笑地將春閑摟在懷中,“以後春閑便頂替你好好伺候我,你就安心養胎吧!”

魏萱猛地抬眸!

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你想做什麽!”魏萱仇恨地看著二人。

“我能做什麽?當然是好好地疼春閑,給她一個名分!”傅寧禹得意洋洋地看著她。

“不行!”魏萱歇斯底裏,“我要去告訴祖母,你們二人無恥至極!”

“魏萱啊,你怎麽有臉說我們?”傅寧禹嘖嘖歎道,“春閑她還是黃花閨女,我納作妾室有什麽不妥,可是你呢,已為人婦還想著那太子妃的位置,你才是無恥至極!”

被戳破醜事,魏萱既羞惱又害怕,此事若是被程氏等人知道,自己在鎮南王府還如何立足,就算礙著趙契亭的顏麵,他們不敢處置自己,但終究也不會善罷甘休!

都是春閑這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

自己向來對她不薄,什麽事都放心交於她去辦,她竟然敢這樣出賣自己!而且,還想著委身於傅寧禹這樣的貨色!

她的目光有一次落在春閑身上,好似化作無數把利刃,要將春閑千刀萬剮!

春閑心虛,戰戰兢兢地往傅寧禹身後躲藏。

“你怕她做什麽!”傅寧禹大大方方摟過她來,“今後隻怕她還要仰仗你過活呢,誰是主誰是仆還說不定呢!”

魏萱心中更加惶然,春閑這番揭發了自己,已經足以將自己踩在腳下,若是魏家還像以前那般,她還能回去找父親撐腰,如今她還能依靠誰?

傅寧禹摟著春閑出了房門,魏萱想起什麽,想要衝出去,卻被幾個家丁押回房中。

“小世子有令,小世子妃暫時不得出門!”

門重重地關上。

魏萱惶惶地趴在門上看了看,幾個家丁就守在門口。

自己這是被軟禁了?!

......

程氏房中。

魏明緋聽過程氏一番敘述,對魏萱之事已經十分了然。

此事她早有猜測,因此現在也並不意外,但是卻很好奇程氏會如何處置。

“她終究是你魏家一族的親人,此事你看如何處置合適?”程氏試探地抬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