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美人。

陳嶽聽到這名號,看著這美人,感覺美人通身上下無一不白,就連眼眸都帶著透明色彩,而這一位黑白美人看到了羅浮,隻是平靜的“唔”了一聲,便向著一旁走去。

連空瑤同樣是神色平淡,也沒有和陳嶽交流,徑自向著太初山內走去。

人妖勾結,這畢竟是一個罪孽。

周方山對著陳嶽笑笑,跟在了連空瑤的背後,也是自從看到了連空瑤之後,周方山這個癩蛤蟆找到了畢生的追求。

“妖族之中,除了神秘的妖皇一脈,現在勢力最大的是七大王侯。”

高懷章說道:“這裏麵有拜空,易鵑,祝龍,司盤,甲乙聖虎,黑白美人以及獨來獨往的馱神,因為對妖族情報的欠缺,因此這七大王侯的實力究竟,彼此間是依附還是仇恨,我們都不清楚,黑白美人是在這七大王侯之中,也是名聲很響的那種。”

陳嶽點頭,周方山應當就掛號在黑白美人一脈了。

至於這裏麵的拜空,在當初正陽府之戰曾經出現。

在周方山,連空瑤進入到了太初會場後,羅浮和許欽也跟著走了進去。

陳嶽站在太初山外,又等了一陣兒後,看到了正陽府這邊的勢力們陸續到場,這才和高懷章走了進去,今日不算是太初會的正日,不過在這世間,有許多厲害的散修已經趁此機會,開始兜售自身所有的珍奇物品。

“石苦竹。”

“水晶炎玉。”

“花風錦囊。”

陳嶽看著這裏麵一件件東西,有些僅僅為物件,而有些東西則為成品,不過陳嶽在這時候,看了一圈,最想要找的東西,就是承受石,在散修攤上漫步,陳嶽忽然停住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件很離譜的事情。

太初會的場中,居然有賣身的女菩薩,而陳嶽抬頭看向這邊的匾額,上麵寫著吉祥勝宗四個字。

好好好,大夥做生意都要紮本,你們吉祥勝宗就這麽創收是吧。

“要不要進去體驗一下。”

夏錦蓉的聲音,在陳嶽的耳邊響起。

陳嶽回過頭來,夏錦蓉的臉頰就在咫尺,而她的臉頰上帶著有趣的笑意,在陳嶽的耳邊輕柔說道:“天下間有傳言,說是男人最不能麵對的,是高辛玄的劍和吉祥勝宗的女人,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陳嶽搖頭,感覺這裏麵的聯係,就像是籃球和雞一樣,跨越的有些多,讓他一時難以猜測。

“都是一瞬間的事。”

夏錦蓉說話時候,香風輕輕吹動陳嶽耳垂。

吉祥勝宗的女人這麽強嗎?

陳嶽好勝心起來了,看向吉祥勝宗的女弟子,開口問道:“多少錢?”

吉祥勝宗的女弟子身子浮凸,有千般**,聽到陳嶽詢問之後,捂嘴笑道:“陳嶽是免費的。”

她居然認出來了陳嶽!

“你還真想去?”

夏錦蓉訝然,而後一把抓著陳嶽的胳膊,拖著陳嶽說道:“你知不知道吉祥勝宗的底細?”

就在夏錦蓉要繼續勸說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男修士扶牆而出,個個低頭,看起來十分慚愧,對上了陳嶽的目光後,這些修士更是別過頭去,幾乎掩麵而過。

“吳瑜慶!”

陳嶽在一個修士即將路過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叫出了他的名字。

這一位曾經到正陽府去找馬舉,結果挖了修羅教,其中他施展天星門的武學,還差點被修羅教反殺了。

“認錯人了……”

吳瑜慶伸手甩開陳嶽手掌,腳步輕浮,匆匆離去。

看樣子是在吉祥勝宗的弟子身上遭遇到了巨大恥辱,讓他沒臉見人了。

可憐的娃……

陳嶽瞧著吳瑜慶狼狽的背影,又看向了吉祥勝宗弟子們所在……我承認你們很強,但如果我化身西門慶,不知道你們如何應對。

走過了吉祥勝宗弟子們的這條路,夏錦蓉正色的對陳嶽警告說道:“吉祥勝宗是大日密宗分出來的派係,是絕對不能觸碰的一脈,她們平日妖冶浪**,其實是一種修行,借助男子之陽剛,推動體內之陰柔,而她們在修行的時候,根本不會克製,由此會在一瞬間將男子的精元吸走。”

“男人在她們身上體會不到什麽快樂,反倒要承受損身之苦。”

還真就是一瞬間的事。

陳嶽在聽到這些後,說道:“那麽看過了陰陽魚的我,是不是能找到克製吉祥勝宗的法子?”

夏錦蓉臉上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說道:“你還是不死心?”

“我隻是在想應該怎麽贏。”

陳嶽說道,遇到吉祥勝宗這種難纏對手,陳嶽終歸要先想到克敵製勝的法子,這樣在今後若不得不麵對之時,也能夠有應對之策。

這也是陳嶽能夠一直贏下去的關鍵。

不打沒準備的仗!

“不過這吉祥勝宗的東西,怎麽和道門的陰陽進退有些相似?”

陳嶽好奇問道。

夏錦蓉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這些都是資料中看到的,吉祥勝宗,大日密宗都有一些類似的地方。”

陳嶽在這時候看著夏錦蓉,忽然說道:“如果我麵對吉祥勝宗的弟子,由錦蓉你給我加持一個命魂印,我是不是能……”

命魂印可以讓身體狀態,依照命魂印定下的規律行動,也可以讓人久戰不怠。

夏錦蓉的臉徹底黑了,寒聲說道:“要不要我再幫你推兩把。”

“我隻是發散一下命魂印的用法,你不要過多聯想。”

陳嶽連忙說道。

話雖如此,陳嶽看著眼前樣貌衣著盡顯清純的夏錦蓉,感覺今後兩人真成了事,輔助手段有很多,但同時,夏錦蓉有命魂印在手,倘若自己手中沒個手段,隻怕到時候成為夏錦蓉的玩物了。

必須要想個辦法克製一下夏錦蓉。

離開了吉祥勝宗弟子的街道後,兩個人並肩走在街頭,陳嶽也對夏錦蓉說了在尋找承受石的事情。

“許家和羅浮給我搞了一個讖言,我也要報複一二。”

陳嶽將這些坦率的告訴夏錦蓉。

“承受石這種東西,你應該在儒家裏麵找,這種攤位上倒是不好找。”

夏錦蓉目光在攤位上麵掃視。

“大哥!大嫂!”

周方山在這時候出現,看向陳嶽和夏錦蓉,出聲稱呼道。

“噓……”夏錦蓉連忙讓周方山閉嘴,這個太初會場並不算大,來往的人很多,官落落也在這邊,由此夏錦蓉少有的糾正說道:“我不是大嫂!”

周方山的臉上閃過了茫然,之前叫大嫂都是默認,怎麽現在矢口否認了?

目光在陳嶽和夏錦蓉身上轉了一圈,周方山說道:“那叫你二嫂?”

“不行!”

夏錦蓉聽到後,立刻說道。

她絕不伏低做小!

這……

周方山看向陳嶽,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了。

“別在人多的地方叫。”

陳嶽這樣叮囑一句,帶著夏錦蓉和周方山,去了這邊的靜室。

太初會上的寶物諸多,要持續幾天,由此儒家也在這邊訂了不少房子,其中陳嶽單獨一屋,到了這裏麵坐下後,周方山也給陳嶽說起最近的際遇。

自從他被陳嶽所救後,就被連空瑤送到了黑白美人那裏,因為連空瑤的緣故,周方山在妖族裏麵很受器重,吃了妖族那邊頂尖的資源,現在已經準備衝擊第四境界了。

“齊薇她的修為也有巨大長進。”

周方山說道:“現在正閉關,否則也跟過來了。”

陳嶽聽到周方山一切安好,境遇不錯,也為周方山開心,而關於陳嶽的消息,妖族那邊多有收集,周方山也知曉陳嶽開創了小說家。

“就是三國演義和水滸傳我都不愛看。”

周方山說道:“我愛說實話,我還是喜歡看蓮兒春這樣的書。”

陳嶽聽到後,笑了笑,說道:“我也愛說實話,我正準備以許欽為主角寫一個,但是沒有找到承受石。”

陳嶽正準備惡心許欽,也算是對許家以牙還牙。

“這巧了呀。”

周方山驚喜的說道:“連小姐那裏就有承受石。”

她那裏有什麽都不奇怪。

陳嶽在這時候,同夏錦蓉來個對視,感覺可以私下裏和連空瑤做個交易。

“大哥,你準備怎麽寫,怎麽編排許欽?”

周方山興致勃勃的問道。

“當然是用最惡毒的手法。”

陳嶽幽幽說道。

最能夠廣泛傳播的小說,是顏色文。

最惡心人的小說,是綠文。

這兩者的結合,足以讓人致鬱。

而這樣的小說,一不留神還真能點進去……

而陳嶽隨身都帶著蠟紙印刷,今天晚上寫,明天早上就能夠在太初山這邊廣泛傳播。

“許欽沒有娘,也沒有妻子,你想用他的娘和妻子當主角恐怕不太行。”

周方山回去了一趟,從連空瑤那裏拿來了承受石,同時也給陳嶽帶來了關於許欽的一些消息。

“沒關係。”

陳嶽說道:“他很快就有了。”

之前陳嶽在小說裏麵影射羅浮和風雅社,映射的比較淺,所以這一次寫小說,陳嶽幹脆就把羅浮的名字給寫上去,讓羅浮也跟著實名,讓他的名聲廣為傳播。

這個故事,陳嶽準備用日記的方式來寫作。

許欽所在的許家十分富裕,而羅浮是一個窮苦潦倒的人,在許欽的父親活著的時候,羅浮逢年過節到許家磕頭,來換取吃穿,後來許欽成婚生子,父親過世,而羅浮生活難以維持下去,許欽看到之後,將事情說給自己母親,於是許家接濟了羅浮,幫著羅浮的兒子治病。

羅浮也在許家開始當苦力。

之後就是許欽的一些第一視角,並沒有什麽直白的描述,但是許多事情,旁敲側擊的也都寫了。

羅浮在許家的支持下,得到了許多資源,從此開始步步升騰。

基本上就是一個引狼入室的故事,許欽的善心沒有得到回報,而羅浮這種小人占盡了便宜,一個曾經在他家中做苦力,受到接濟才能活下去的人,現在騎在了許欽的頭上,要許欽一口一個羅叔。

陳嶽的閱讀麵廣泛,因此這裏許多糾結和痛苦的地方,陳嶽書寫的入木三分,許欽的步步退讓,羅浮的無法無天,而許多東西雖然不是直麵描寫,但是事後的痕跡,人物態度的轉變,都代表著一個又一個的淪陷。

“你的心好黑暗……”

夏錦蓉一直在旁邊,瞧著陳嶽將這一切寫的惟妙惟肖,忽然感覺自己才是純潔的那個。

雖然她經常開車,但她是個好女人,而陳嶽這一個書寫了蓮兒春的人,才是那個裝純的。

“這不是我寫的。”

陳嶽義正言辭的反駁說道:“這是許欽自己寫的。”

陳嶽用的是日記形式,時間線的推進一清二楚,在這個日記中,也解釋了為什麽許欽在人前那麽囂張,平日又那麽努力的修持,原來是因為在家中受到的打壓,需要到外麵找回來。

即便是人們不相信這個故事是許欽也無所謂,這裏麵的文字足夠深入人心,並且荼毒人們一陣了。

而這些在承受石的作用下,將會完全打在許欽的身上。

蠟紙印刷,像這種完全不圖盈利的文章,陳嶽運用了能力來印刷,不過盞茶功夫就印刷了數百套,而後將這些第一人稱的日記放在了茅房一角,放在了吉祥勝宗的女菩薩那邊,也放在了一些攤位上麵,其中書寫,就是偶然撿起了一本日記,看過之後大為震驚,於是蠟印刊發,想要讓更多的人看看。

“一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

“羅浮先生當年是先去求仙,他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去了萬壽山脈,其中有一個人在山中病死,羅浮先生這才絕了求仙的念頭,從而開始學儒,並且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讀懂了先賢的心性文章,從而……”

太初山這邊,有一個修士知曉羅浮過去,拿著日記,痛罵日記中的造謠,也對旁邊的人說起羅浮先生當年之事。

隻是說著說著,聲音就慢了起來。

“從而成為…”

“成為什麽了?趕快說啊?”

旁邊的人催促說道。

“不好意思,看的有點入神了。”

修士擺擺手,看向周圍的人,問道:“剛剛我說到哪裏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