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晶劍主,富貴綿綿,浩劫茫茫。”

“八酒杯組織好神秘……”

“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怎樣才能改變呢?啊!隻有死!”

新一卷的東林周刊毫無疑問是爆了,這個故事在承接了之前的趙淵大戰楚留香,在一開始的破案之後,還把故事的主線給立了起來,那就是湊天晶劍,十神器,然後對抗八酒杯組織。

這樣要執掌天晶的趙淵,也勢必浩劫茫茫。

整個故事的脈絡一下子明晰起來。

至於前麵的推理劇情……

“這簡直就是在愚弄人。”

顧常陽又重新複盤了一下《羅傑疑案》,感歎說道:“我看這個【我】,以為是用另一種角度來觀察趙淵破案,但是沒想到直接把凶手給隱藏了!”

“這對推理小說來說,算不算一種犯規?”

顧常陽的話引起了一陣討論。

但是這世界的推理小說都是陳嶽所開創的,推理小說的準繩應該在哪裏,這完全都沒有發布,一些作家在模仿創作推理小說的時候,隻能憑借心中的故事性來寫作。

沒有了準繩,也就不存在犯規了。

“這確實是一種燈下黑啊。”

“這個案子如果能夠把謝德的身份擺在明處,我相信很容易就能找到他。”

“如果不是藍衫記,謝德的身份擺在明處,也足夠蒙混過去了。”

“就是他這樣的書寫,幾乎是將我們這些看書的都給玩弄了。”

“這是陳嶽的匠心所在,同樣是創作者和閱讀者之間的角力,他將這種角力放在了文字的敘述上麵,可謂完全發揮了文字的魅力。”

關於書中的案子,在正陽這邊引起了一陣陣的討論,大多閱讀了這本書的人,對於陳嶽書寫的這個案子,評價大多很高,但同樣也有部分人,感覺自己被陳嶽愚弄,由此耿耿於懷。

“陳嶽確實是玩弄文字的好手。”

“但是他這樣寫,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如果說是閱讀者和創作者較勁的話,這一把我輸的不服氣。”

“要不要去罵一下陳嶽。”

“我勸你最好不要,陳嶽雖然個人的實力脆的像紙,但是在罵人方麵重的像山,黃天順曾經不服氣陳嶽,現在還被人戳脊梁骨……”

“……”

對於正反兩方麵的反饋,陳嶽全都通過東林書堂,大多收到了,陳嶽倒是沒有關注他們輸的服不服,關注的就是自己贏沒贏。

毫無疑問,這一場羅傑疑案,又一次的贏過了正陽這邊的一應讀者,而這一卷書繼續往外擴散,知曉書中內容的人大多都會劇透,能夠給人驚奇的體驗,但是給不了這種巨大反轉的震動。

趙修在這時候,來到了東林書堂,專程來拜訪陳嶽。

“這個羅傑疑案,說書先生感覺沒法講。”

趙修說出了說書先生們的困難。

這種敘詭類的小說,通篇閱讀下來,感受確實不錯,但是想要改編的話,難度就很大,就像是羅傑疑案這本小說,在推理中名頭高居不下,但是改編方麵,反響一般。

歸根結底,就是這個第一人稱的事。

說書先生肯定是無法用第一人稱講故事。

“那就讓他們把主要的視角放在趙淵的身上。”

陳嶽說道:“講一講趙淵回到雪影鎮,見到自己的爺爺,察覺雪影鎮最近有變故等等。”

從趙淵的角度來講,這個故事的精彩性肯定要打折扣,但是同樣,在故事的末尾處,趙淵和謝德兩個人的戰鬥,藍衫記裏麵的內容,天晶神劍這些,可以讓說書先生們大書特書。

趙修聽到這些後,點頭,感覺故事隻能這樣的發展了。

“你在寫我父親故事的時候,有沒有那種……代入感?”趙修斟酌言語,對陳嶽問道。

陳嶽看看趙修,想了想,搖搖頭,直接說代入你爹確實不好。

“我在看其他話本的時候,看到了裏麵的英雄人物,總是情不自禁的代入其中,然後感覺經曆了一場場奇異的人生,但是看這個少年趙淵的時候,委實無法代入。”

趙修歎息了一聲,感覺有些遺憾。

陳嶽見此,說道:“這是你孝順。”

讀《少年趙淵》的人,可有不少是代入你爹的。

趙修愕然,無言。

兩個人坐在東林書堂,隨便的敘一些話,在這時候,謝子羽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滿臉見了鬼的表情,對陳嶽說道:“紀氏書堂的東家來了!”

紀氏書堂的東家?

那就是紀合成了。

陳嶽聽到之後,目光向著天空看了一眼,隻覺今日的天分外陰鷙,茫茫一片,不見絲毫陽光。

這樣的人在這樣的時候,忽然來拜訪,隻怕來者不善。

陳嶽和趙淵沿著樓梯,從二樓走了下來,看到了東林書堂的正中空了一片,唯有紀合成坐在正中,旁邊也有人給他端上茶水。

東林書堂是原本的紀氏書堂改了名號,這裏麵有許多的老夥計,都是認識紀合成的,此時看到了紀合成死而複活,一個個都心驚膽顫。

“紀伯伯,你沒有死啊!”

陳嶽看到了紀合成,臉上露出笑容,徑自的走到了紀合成的身前坐下。

之前紀合成的修為在什麽境界,陳嶽不清楚,但是紀合成如果死了之後轉生幽冥教,在這短時間內,應該沒多高,陳嶽底牌多,這時候坐在紀合成的麵前,倒是不怕攤牌。

紀合成看向陳嶽,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你的不死對紀家懸案來說,可真是太好了!”

陳嶽一把手將紀合成的手抓住,看向紀合成,說道:“我現在就通知講武堂,我們一起把滅了紀家的人給找出來,讓雨香正法,讓凶手全家死光!把幕後黑手剁了喂狗!”

紀合成的臉皮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

他的全家已經死光了……

“陳嶽。”

紀合成開口,說道:“今日就是正陽府決戰的時候,你認為今日之事,你應當背負幾分責任呢?”

他們知道了閻魔教分壇是我做的?

不能吧……

“有道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能力越小,責任越小。”

陳嶽一臉正直的說道:“我感覺我的能力很小,根本不用背負責任,畢竟我真犯了什麽錯,對紀伯伯你來說,那也是小孩子不懂事。”

至於閻魔教分壇,小孩子不懂事,屠著玩的。

“並且,閻魔教是什麽情況?”

陳嶽反問道。

“閻魔教就是我現在的宗門。”

紀合成坦坦****的說道:“閻魔教在正陽府這邊的分壇被神秘人給屠殺殆盡,連帶著讓閻魔教失去了前三重的秘本,這裏麵涉及的事情,可不是什麽能力小就不用背負責任的事,今日正邪交戰,責任完全在你!”

陳嶽想不出什麽地方留下破綻,問道:“為什麽要說是我做的?”

“因為在正陽,算不出來是誰做的,那就是你做的。”

紀合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