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正陽是風波將起。

陳嶽也就先擱置了《三國演義》,雖然關羽是武聖,呂布,趙雲都很英勇,但是他們的人物形象,想要到深入人心的那一步,需要一段時間的發酵,而相應的,趙淵的故事已經是深入人心,在這關節能夠添加一些設定,也能迅速的增強陳嶽的實力。

等到這邊的風波過後,陳嶽再好好的運營三國演義。

“這一切的根本,還是自身的實力,隻有自身的實力足夠了,才能變化更強的人物,如果有天實力到了道尊那一步,興許也能他化太上老君。”

陳嶽的心中是這樣的想的。

東林周刊在春月節前後,已經許久都沒有發布了,而新一卷東林周刊的消息,陳嶽直接到了花樓,花船上麵做了廣告,言說這一期的東林周刊裏麵,寫的是少年趙淵的故事。

這消息在正陽傳開之後,自然是掀起了一陣陣的風波。

“終於,少年趙淵的故事又要來了!”

“我期待這個少年趙淵好久了!”

“忍者大師,盜帥楚留香……”

“不知道這一次講武堂要死多少人!”

在少年趙淵的消息傳開之後,正陽這邊的人們議論紛紛,忠勇王府的說書先生們又專程說了一些過去的舊案,其中“姑射仙子案”更是經久不衰,在這樣的消息中,一些來到了正陽,原本並不關注話本的人,也知曉了少年趙淵的故事,知曉了小說中的破案。

待到東林周刊發售前夕,夏錦蓉來到了東林書堂,同陳嶽見了麵。

“你聽了我的建議?”

夏錦蓉柔聲問道。

“當然。”

陳嶽十分肯定。

這讓夏錦蓉的臉上浮現笑容,含笑離開。

而另一邊的梁凝煙,麵對最近刊發的為《少年趙淵》沒有任何反應,陳嶽就專程寫了書信,遞交給梁凝煙,作為解釋。

書信的內容十分簡單,那就是“我隨便的一寫書,就足以引起世界的震撼,相比於我原本準備的那本書,少年趙淵引起的震撼是要小很多的……”

在這封書信中,陳嶽明顯是聽從了梁凝煙的勸言。

隻是看著書信中陳嶽那種吹噓的話語,讓她陣陣無言。

在這樣的風波中,少年趙淵的羅傑疑案開始售賣了。

《羅傑疑案》這本書源自於阿加莎,和之前陳嶽抄過的《ABC謀殺案》為一個作者,這本書的案件相對簡單,真正出眾的為小說敘詭風格,當然了,因為趙淵的戰鬥力緣故,陳嶽在書寫這個案子的時候,開始了恣意魔改,以此來給趙淵疊甲。

故事的一開始,在用第一人稱書寫,言說【我】是一個雪影鎮的大夫,叫做謝德,原本是壽州而來,到這邊已經安家二十多年,也是看著【趙淵】長大的,也在【我】的視角下,回想之前雪影鎮的殺人事件,感慨趙淵的朋友們因為一些誤會,最終出現了一場謀殺。

同時【我】也在感慨,趙淵年紀輕輕,破開了姑射仙子案,在這世間聲名鵲起,聰慧無雙。

而【我】之所以會做出這些感慨,是因為受到了【趙淵】的請求,前往趙淵的家中為趙淵的爺爺治病,隨著【我】的視角,撥開了趙淵過去的成長之謎,也看到了趙淵的爺爺,這一再被趙淵所賭的爺爺,精神明顯不好,說話帶著一些瘋癲,同時【我】也看到了忠勇王妃鄭露,據說她很受到趙淵爺爺的喜愛,並且在趙淵爺爺重病情況下,主動操持趙淵家中的事務。

至於趙淵本人,在為爺爺治病之餘,和鄭露的對話,對蝙蝠洞很在意。

“這一種視角也小說,當真是挺有意思的。”

“過去我們在看小說的時候,一般都是聚焦在主要的人物那裏,從來沒想過,居然能夠用這種旁觀的視角來切入寫小說。”

“這應當是普通人的眼中,趙淵的生活狀態吧。”

“聽說姑射仙子案,陳嶽贏遍了正陽,但是我覺得,那是因為我沒有在正陽,這個案子,我會搶先一步破解出來!”

陳嶽書寫的《舞女》《心》這樣的小說,僅僅在女子閨閣間流行,兼之有少部分的人知曉,由此這第一人稱的小說真正被刊印在了東林周刊,並且推廣開來,讓人看了十分新奇。

畢竟這世界也沒有福爾摩斯,也沒有那種用華生第一視角寫福爾摩斯的先例,讀者們看到了小說之後,理所當然的推算劇情,認為這是趙淵大戰楚留香的後續,目前的趙淵正在克服害怕蝙蝠,以及探究自己的爺爺為什麽會忍者大師的武學。

“我爺爺這樣的狀態,是和一個神秘人對拚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趙淵對著謝德說道:“雪影鎮最近有什麽外來人嗎?”

【我】說出了最近雪影鎮確實有一個外來者,並且最近的雪影鎮上有許氏服毒自殺等等。

趙淵仔細的詢問了幾句,沒有什麽線索,也就不再多問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羅傑,羅傑和許氏是有情分的,而羅傑邀請我回到家中回到家中談談,這是一個大財主,家中財產有許多,而羅傑所談,是自身的身體狀態,還閑話了一些遺產分配,以及關鍵的一封書信。

【我】走出了房門,羅傑家中的人將我圍起來,詢問羅傑的身體狀態……

林林總總的事情一樁樁發生,直至要吃晚飯的時候,羅傑的門打不開,並且也沒有回應,眾人將門撞開,看到了窗戶半開,上麵有腳印,而羅傑伏在桌前昏睡,而【我】到檢查之後,發現羅傑已經死了,屍體上麵還有餘溫。

現場的許多痕跡,都將嫌疑指向了羅傑的養子羅鞏,因為窗子太小,僅有羅傑的養子生來幼小,可以從裏麵鑽出去,而羅傑的養子在昨天之後,一直都沒有露麵,有理由懷疑他是殺人潛逃。

隻是羅傑家中丫鬟卓蕾並不相信是羅鞏所做,為此請來了趙淵。

在趙淵出現之後,案件的探查方向由趙淵主管,【我】作為趙淵的副手,開始為趙淵提供各種線索。

“羅鞏如果是為了錢謀害了義父,為何這家中的錢財沒有失竊?”

“據說羅傑家中的財富,全都來自於《藍衫記》,而羅家明顯沒有《藍衫記》。”【我】為趙淵提供線索。

《藍衫記》是太淵王室之中秘傳的書籍,據說一共有三份,分別指向一個秘寶,三者如果合為一體,將會有驚人效用。

《藍衫記》這個東西神探狄仁傑中的一案名字,陳嶽將這些東西加進來,就是為了給趙淵疊甲。

根據這個《藍衫記》,故事中的趙淵繼續探查,像是羅傑昏迷的毒藥線索指向了卓蕾,藍衫記的下落指向了羅鞏,甚至周圍還有神秘人覬覦,疑似指向了趙淵的爺爺。

故事眼見到了結尾,仍舊沒有明朗,而在這個時候,趙淵卻突然冷酷開口,說道:“誰是能讓羅傑放下戒備坦誠相見的人?誰是能給羅傑配藥的人?誰是最後和羅傑告別的人?誰是在凶案現場真正碰到羅傑身體的人?”

故事一下子迎來了驚人轉折!

啊?

看書看到了現在的人,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他們跟著【我】的視角一直在兜圈子,但是沒有想到故事結局的時候,真凶揭露,居然就是【我】!

這個從頭到尾都在見證的人!

看書的人是直接帶入到了謝德的身上,感覺謝德就是工具人,善良的人,這樣兜兜轉轉都在破案,但是沒想到最後時刻,故事的轉折居然就在【我】身上!

這樣燈下黑的方式,讓故事在一開始,讀者就被誤導了,這一個真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的耳目中,但是沒有受到讀者們的任何懷疑,並且沿著他給予的線索各種追逐……

但是在最後,這真相幾乎是對他們當頭的侮辱。

在故事的最開始,陳嶽就欺騙了他們。

“姑射仙子案是對讀者的挑戰,那麽這本書,就是對讀者感情的玩弄。”

“現在複盤的話,謝德身上確實有許多的疑點,並且縱觀全書,能夠看到前麵很多地方,是趙淵對謝德的一些不信任,但是因為這一個【我】,我們把它完全給忽略了。”

“這和之前硬橋硬馬的推理不一樣,是陳嶽在敘述上麵玩弄的詭計。”

“不愧是我等了這麽久的少年趙淵。”

殺人手法在這時候被解密,謝德在檢查羅傑的時候將其弄暈,然後擺弄成為昏睡的模樣,打開了窗子,留下了痕跡,接著就是等到眾人一起推開門的時候,謝德趁著眾人看向窗子,自身利用大夫的職能上前檢查,然後將羅傑擊殺。

這一點陳嶽化用了《名偵探柯南》裏麵外交官事件,也就是服部平次出場,柯南第一次變成工藤新一的案件手法。

羅傑這個人在雪影鎮,是皇室守護秘密的第二重保險。

其中第一層就是趙淵的父母,他們被酒組織所殺,當下的謝德,也是一個潛藏在雪影鎮二十年的酒組織,一直以來都在觀察著趙淵,直至三年前,許氏的丈夫死了,謝德看出來是許氏毒殺,從而開始勒索許氏,借著許氏的線索,察覺到了羅傑的隱藏身份,才有了現在的行動。

趙淵的爺爺也是和謝德對招之後,才出現了一些異狀,謝德當初去了趙淵家中,也是為了探查清楚趙淵爺爺的狀況。

現在,一切都被拆穿了。

謝德向著鄭露出手,想要衝出路去。

趙淵提前一步攔住,並且在謝德弓弩瞄準自身額頭的時候,冷酷開口:“我賭你的弩箭發不出來!”

“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怎麽樣才能改變呢?啊!隻有死!”

趙淵悍然出手,謝德明顯是比趙淵要更強幾分,而趙淵抱著謝德墜入到了蝙蝠洞裏麵,在黑暗的環境中,趙淵完勝謝德,將謝德就此擊殺。

故事的最後,是趙淵的爺爺緩緩恢複過來。

原來趙淵爺爺所修忍者大師一脈,功法天生邪惡,而趙淵的爺爺是在趙淵的身邊,惡念逐漸克製,才恢複清醒,在趙淵離開雪影鎮之後,趙淵的爺爺惡念就逐漸萌生。

而鄭露家傳的“天外逍遙訣”,正好能幫趙淵的爺爺從魔念之中走出來。

“上古之時,有一個大魔神,人們久戰不勝,最終開始求和,在和解的宴席上,人在酒中下毒,大魔神暈暈旋旋,最終被人所敗,在那之後,人們將魔神封印,而封印魔神的那些人,他們用酒作為代號,從而延續了下來。”

“組織的名字,叫做八酒杯。”

“而在魔神的封印上麵,一共有十件神器,《藍衫記》所指,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在十件神器之中,威力最大的天晶劍。”

“當初這個組織殺了你的父母,就是想要得到神器的下落,我懷疑那個組織,現在以解放魔神為目標了。”

趙淵的爺爺為趙淵解惑。

“天晶劍一共有三個部分,分別是天珠,天晶母劍,天晶子劍,隻有將三者完全集合起來,才能夠將天晶劍妥善運用,而這樣的神器,太淵王室不用,是因為天晶劍上附帶詛咒。”

“天晶之主,富貴綿綿,浩劫茫茫。”

“在當年你掉入蝙蝠洞裏麵的時候,同時也身受重傷,在那時候,你的父親就將天珠放在了你的身上,也是因為天珠仁愛的力量,才讓我恢複過來。”

“那一本藍衫記,在這些年來,早已經被我掉包過來了……”

一件件事情都被解密。

趙淵的這才領悟到他左臂上麵蘊含的神妙,而如果沿著藍衫記的線索往前,集合天晶劍,那麽必然能夠和這個八酒杯的組織碰上,趙淵也就能夠複仇了。

“我會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的!”

趙淵拿過了藍衫記,在這時候看向了旁邊的鄭露。

他將要走的是一條極為凶險的道路,不知道會不會耽擱佳人。

而鄭露微微一笑,將手遞到了趙淵的手中。

“我爸我媽真好磕……”

趙修看完了整個故事之後,即驚歎於陳嶽在故事上敘詭,同時對書中父母的愛情感覺心動,可惜小說中明晃晃趙淵的名字,讓趙修看書的時候毫無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