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妹妹雙眼之中的綠色狀物越來越明顯,並且隱隱將這太平間夾雜起了一絲低微沉鳴,孟浪連忙呼喚了幾聲,那螳螂妹妹均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時候,孟浪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受到前麵一股似乎夾帶著無窮吸力一般,隱隱將自己往前麵吸過去,孟浪想起了螳螂的妹妹說過,她的雙眼可以吞噬任何物體。

“難道她想將自己給吞噬掉麽?”孟浪驚醒過來之後非常的害怕,他已知道,這個世界存在著一些擁有強大特殊能力的人,就好比他擁有外掛一樣,可是他此刻哪裏知道該如何來破解螳螂妹妹雙眼湧現出來的吸力?

要麽動用外掛的力量,將螳螂妹妹給打昏過去,要麽就等著被她的雙眼給吞噬,孟浪的心中已經想好了這兩條路,不過,好不容來這個世界走一遭,還擁有外掛活的那麽滋潤,孟浪又怎麽甘心讓螳螂的妹妹將自己給吞噬掉呢?

他狠心一起,便是打算動用外掛的能力,將螳螂妹妹擊昏,隻要她的雙眼緊閉,就再也施展不出什麽神通了。

打定了主意的孟浪,悄悄設置好了一個合適的倍數,旨在將螳螂妹妹一擊必暈,而不會給她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

以手化刀,孟浪的身子已然靠近了螳螂妹妹,他立刻舉起手欲在螳螂妹妹的脖子處來這麽一刀,卻沒有想到,自己胸口一陣紅光泛出,那螳螂妹妹雙眼突然緊閉了起來,並且孟浪清晰的看到螳螂妹妹的雙眼之中流下兩行鮮紅的**。

孟浪見此情況,心中大呼糟糕,想著這螳螂妹妹雙眼好不容易能夠複明,難道被自己胸口上的“魔”字給弄瞎了麽?

關於自己胸口上的那個“魔”字,孟浪一直都搞不懂它究竟具有怎樣的能量,隻是知道,隻要自己傷一條性命,它的清晰度便是會加深一些,待到那“魔”字燦爛無比的時候,那就是自己的死期。

孟浪將螳螂妹妹安頓好,心中思量著,自己已經進入這太平間了,就順手將夜叉叔叔救出去。

打定主意,孟浪走到剛才探測的空牆處,身體猛地往裏麵撞去,那堵牆頓時被撞破。

衝破那賭牆壁,孟浪才發現,這的入口是一條極其狹窄的樓梯,一直延伸到下麵黑暗的地方。

孟浪毫不畏懼的走了下去,剛走一半,忽然聽到下麵傳來一陣頗為嘈雜的聲音。

“上麵那麽響,發生了什麽事?”一名男子的聲音從底下傳了上來。

“準是王大少來瞧這家夥的情況了,我們上去迎接他便是。”另外一名男子搭腔道。

孟浪猜想這男子口中的那個家夥,必是黑夜叉無疑了,是以他也不再繼續往下行走,而是靜靜的站立在樓梯中間,靜靜的等待著下麵的人走上來。

不到五分鍾的功夫,果見兩名男子行將上來,他們瞧見了孟浪,麵上帶著幾分訝色,問道:“你是誰?”

孟浪冷笑道:“我是你老子。”

那男子大怒,立刻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剛欲扣動扳機,另外一名男子攔住同伴,說道:“前幾天王大少說要帶一名高手過來,莫不是眼前的這個?”

“管他什麽狗屁高手,敢對老子無禮,就一槍崩了他。”那男子的脾氣似乎頗為的火爆。

另外一名男子不悅的說道:“你把他崩死了,除了你心中的這口鳥氣,可是因此得罪了王大少,最後他一毛錢都不給我們,那我們兄弟兩個這些日子在這不是白呆了?”

那男子便覺有理,這才訕訕的將槍收好,警覺的盯著孟浪,說道:“快說,是不是王大少派你來的?”

“王左寶狗一樣的人物,也配稱大少?”孟浪麵露鄙夷之色,兩名男子立刻同時舉槍,對準那孟浪。

孟浪皺眉問道:“為何這次不怕誤殺了王左寶請來的高手?”

那兩名男子異口同聲的說道:“你若是王大少請來的高手,拿人錢財,你還敢罵王大少?”

孟浪笑道:“算你們兩個還不笨,不過,此次我來這裏,隻為帶一個人出去。”

“去死吧。”一名男子當機立斷扣動了扳機,那顆子彈,在孟浪的眼裏,就猶如一隻蚊子一般,慢慢的飛來。

孟浪看著那顆子彈發射速度如此緩慢,不覺童心大起,伸出右手,指頭對準那顆子彈輕輕一彈,那顆子彈竟然就這麽被孟浪給彈回了過去。

“噗”的一聲,那顆子彈反而擊中了那名開槍男子的膝蓋,他頓時麵帶一絲痛苦神色,當即站立不穩,跪在那樓梯之上,卻不料,樓梯不比平地,是以他的身子,就好像一隻皮球一般,順著這樓梯很是通暢的滾了下去。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留下的那名男子雙腿都是有些在打顫,剛才的一切,在孟浪看來,或許是緩慢不堪,可是,露在他的眼裏,卻好比電光火石一般,孟浪輕指一彈,那子彈就返回打中了自己的同伴。

“你也要試一試嗎?”孟浪問道,若非自己不能靠外掛殺人,他早就大開殺戒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孟浪心中的殺欲是越來越旺盛,隻不過胸口上的那個“魔”字,一直在隱隱的壓抑著他心中的殺意。

“我不要試了。”那男子很是聰明,他可不想嚐試一下被子彈打穿膝蓋是什麽滋味。

“算你聰明,不過你的同伴已經滾下去了,你是不是也要滾下去?”孟浪戲謔的說道。

“滾?”那男子吞了吞口水,回頭看了一下身後那漫長的階梯,麵露一絲為難之色:“我可不可以不滾啊?”

“不滾就吃子彈,你選擇吧。”孟浪說道。

“那我選擇滾了。”那男子閉緊了眼睛,就勢將身體往後一倒,立刻滾了下去。

一骨碌的滾將下來,那男子渾身酸痛,正想起身破口大罵,卻不料,他看到孟浪的雙腳竟然已經在自己的身邊。

“這種下樓梯的方式,倒是很效率。”孟浪站在那男子旁邊麵帶笑意。

那滾下來的男子心中更是驚奇,那樓梯異常的陡峭,自己滾下來,那是加快了不少速度,可是眼前這個家夥,卻是跟自己同一時間到達這密室之中。

“說,你們看管的人,在哪呢?”孟浪捏著那男人的脖子,並且略微施加壓力。

那男子感受到脖子上傳來一股異常凶猛的壓力,直逼得自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起來,連忙說道:“就在那塊布後麵。”

“那塊布後麵?”孟浪順著那男子的手指方向瞧去,見到在那牆壁的中間,有一塊紅色的布掛在那裏。

孟浪緩步朝那紅布走去,輕輕掀開,忽的見到黑夜叉那一張恐怖至極的臉孔。

“夜……夜叉叔叔……”孟浪連忙迎了上去,這黑夜叉原本是寧死也不要將臉上的麵巾給撕下來的,此刻不僅麵巾沒有了,就連他一身衣物都貌似不見。

因為此刻黑夜叉光著膀子,被放置在一個偌大的酒壇裏麵,而那黑夜叉的臉上,又是不斷的冒出血水,顯然是遭受到了一番毒打。

想起王左寶所說的話,孟浪起初還以為那王左寶說的話是真的,善待了黑夜叉,如今看來,他的那番話,簡直就比狗屁還不如。

孟浪一掌將那酒壇給拍碎,頓時一股惡臭之味襲來,孟浪連忙捂住鼻子,這才發現,酒壇裏麵,裝的是一壇汙濁不堪的黑水,那黑水之中,布滿一條條肥嫩的白蛆。

“過來。”孟浪那冰冷的聲音在這密室之間響了起來。

那名膝蓋中槍的男子假裝昏迷過去,隻是不醒,另外一名男子沒有辦法,隻得爬了起來,走到孟浪的身邊,說道:“大哥,有什麽吩咐?”

“想死嗎?”孟浪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那男子不知怎的,眼前的孟浪就好像一座無形的大山一般,總能夠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大哥說笑了,天下間有誰想死呢?”那男子慌忙搖頭道:“我自然也不例外,是決計不想死的。”

“不想死就好。”孟浪指著渾身汙濁不堪的黑夜叉,說道:“你替我夜叉叔叔洗澡。”

“洗澡?”那男子聞到那股惡臭,胃裏早已翻江倒海,若不是害怕孟浪,早已退避三舍。

此刻聽到這孟浪居然要求自己給這臭不可聞的家夥洗澡,當即麵露為難之色。

孟浪冷笑一生,走到那名膝蓋中槍的男子身邊,一腳狠狠的往那男子喉嚨之中踩去,“哢嚓”一聲,那男子來不及發出痛苦的吼叫之聲,脖子已經被孟浪給踩斷了。

“想死還不容易?何必靠裝呢?”孟浪依舊是麵無表情。

見識了這一幕,那男子再也沒有任何的為難之色,連聲點頭道:“大哥,我願替他洗澡,隻是,這密室之中,沒有清水,你看我是不是……”

“你上去提水吧。”孟浪淡淡的說道。

聞言,那男子如逢大赦,心想自己隻要跑出去,還管你那麽多,三十六計先跑為上,出了這醫院,任你本事再強,你還能抓到我麽?

一想到這裏,他不禁加快了上樓梯的步伐,眼見門口閃起一陣亮光,他驚喜萬分,直當要逃脫那大難。

剛出洞口,卻是發現,孟浪肩扛一個大鐵桶,靜靜的守候在那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