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二郎拉著郝大郎,生怕他善心發作,下去自己去救郝家寶!

他們不需要變成聖人,他們能力有限,隻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郝媛媛靜靜的看著郝平叔,其實他剛剛那句話,說的挺過分了。

但是……

真服了,想到郝家寶那個開朗的男人,郝媛媛也不忍心就這麽看著他就這麽死了。

而且,還是在她有能力的情況之下。

郝媛媛避開眾人視線,進入空間裏麵,時間靜止。

郝媛媛操控著空間到了郝家寶的附近,也就是湖水裏麵。

高大的樹木還算是堅固,沒有被奔流的水流衝斷,郝家寶滿臉驚慌的看著腳下湍急的水流,

水流馬上就要彌漫到郝家寶的胸口。

郝媛媛用空間鎖定郝家寶,然後用意識控製著空間外的郝家寶,一點一點的離開了樹木。

慢慢移動到了水流的岸邊。

看著這一幕,郝媛媛鬆了一口氣,然後正準備回到原來地方的時候。

她驚訝的發現,沒有在空間外麵的路星辭!

竟然可以動!??

這合理嗎?

他為啥能動啊??

郝媛媛壓下心裏的疑問,出了空間回到原來的地方。

路星辭扭頭看了她一眼。

這時,一直觀察著郝家寶的村民,突然一瞬間,郝家寶不在那棵大樹上麵了。

“家寶呢!!家寶不見了!!”

“這麽急的水,家寶不會堅持不住被衝走了吧!”

“完了,家寶!”

…………

大家紛紛露出悲傷的表情,一臉的惋惜。

而聽到這句話的郝平叔,從地上著急的往起爬,但是腿腳已經軟了,一直站不起來。

他悲痛的眼神看向水流,那棵大樹上麵果然沒有了郝家寶的身影。

郝平叔悲從中來,整個人的麵色已經慘白,嘴裏喃喃:“家寶,我的家寶……我的家寶……”

隨即,郝平叔拍打著地麵,不停的嘶吼著:“家寶!我的家寶!!家寶啊!!”

泥水濺落到四處,大家難過的看著他。

有一些人已經哽咽的哭了,誰也沒想過,遭遇了這麽一場災難,第一個死去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的生命。

郝平叔差一點兒昏倒在泥水裏麵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了郝家寶的聲音。

隱隱約約,斷斷續續。

郝平叔想著,應該是家寶舍不得他,把他一起帶走了,也好,他能去找家寶了,要不然,黃泉路上,家寶一個人太孤單了。

就當郝平叔閉上眼睛,要去天堂找郝家寶的時候。

郝家寶的聲音越來越清楚。

“爹!!爹!!”

眾人驚訝的看著出現在這裏的郝家寶,又看了一眼那湍急的河流。

這怎麽可能??

然而,郝家寶的的確確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郝家寶撲向麵色慘白,有一些“奄奄一息”的老爹,驚慌的搖了搖郝平叔的身體。

郝家寶大聲的開口:“爹!!爹你怎麽了??爹!!”

郝平叔被晃得有點兒難受,睜開雙眼,看著郝家寶泡的有一些發白的臉,緩緩抬手,就要摸郝家寶的臉。

郝平叔眼含熱淚:“家寶,爹和你一起走,不孤單……”

說完,手一垂,掉落了下來。

眾人驚呼!!

這是咋回事兒呢??

家寶都回來了!郝平叔這又是怎麽了?

郝家寶握著郝平叔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不停的搖頭:“爹,不要,不要,你不要死啊!”

這個時候,早就有人跑去把沈天陽這個大夫抓了過來。

沈天陽一大把骨頭了,被一個小年輕扛在肩膀上,飛快的往這邊兒跑。

沈天陽捶打著小年輕的肩膀:“慢點兒,慢點兒,我要吐了……”

小年輕一邊兒加快步伐,一點兒安慰沈天陽:“沈大夫,你先忍忍,人命關天啊!”

很快,沈天陽在快要吐出來的時候,到達了案發現場。

沈天陽被放下的時候,腿已經軟了,扶著小年輕哇一聲吐了出來。

眾人:“!!!”

郝媛媛正好目睹了這一幕,立刻幹嘔了一聲,她服了,她最不能看到的就是別人嘔吐,她聽著看著,都會想要跟著吐的!

路星辭用手堵住了郝媛媛的耳朵,好在沈天陽沒有吐幾聲就吐完了。

小年輕著急的很,拽著沈天陽:“沈大夫,救人要緊啊,咱趕緊過去!”

沈天陽還沒擦嘴,又被拽著著著急急的拽了過去。

看到的就是郝家寶,抱著他爹在雨中哭喊。

那畫麵,極其感人。

沈天陽蹲下身子,在郝平叔的脈搏上麵一貼。

沈天陽聽著身邊兒,郝家寶鬼哭狼嚎的吼叫聲,皺著眉頭製止:“行了,行了,別嚎了!”

郝家寶委屈的看著沈天陽:“沈大夫,你一定要救活我爹啊,我就這一個爹。”

沈天陽翻了一個白眼,嘴裏喃喃:“廢話,誰特媽兩個爹呢!”

沈天陽收回把脈的手:“行啦,你爹沒事兒,他就是悲傷過度,受了一些刺激,所以暈過去了。”

“把他背回去,換了濕衣服,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好好休息,沒啥大礙的。”

郝家寶一愣:“我爹隻是暈倒了?”

沈天陽嗯哼點頭,他快煩死了!

他就這一身的幹衣服了,現在好了,也被徹底淋濕了,今天回去換下來,最近的兩天都得光著身上了??

煩!!

大家聽聞這個好消息,紛紛開口。

“家寶!你快把你爹背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了沒,你爹沒事兒,趕緊背你爹回去。”

“太好了,大家都沒事兒。”

“快回去,快回去!”

…………

郝家寶愣愣的背起郝平叔,腳步很快的往家裏趕,大家也紛紛回家,告訴家裏人可不敢靠近水流旁邊兒。

空地上麵很快,就剩下郝平叔家的孫子,栓子和郝媛媛一家。

他害怕的不敢回家,隻能一個勁兒的哭,如果不是他想吃魚,小叔就不會到水邊兒,阿爺也不會暈倒。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看著栓子害怕的哆嗦的郝二郎,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把栓子抱起來:“栓子,先跟二郎叔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