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國中部這邊也想磨練將要帶領立海大繼續征戰賽場的切原赤也, 但切原最近一次小測考得慘不忍睹,就讓柳蓮二監督他做完卷子,再來參加海原祭的演出。

三場比賽很快結束, 毫無疑問是國中部3:0高中部,雙方進行了友好的握手,便散了。

丸井文太正要履行自己教溯打網球的承諾,卻突然得到通知,晚上表演的彩排提前了!

而他們剩下的兩個部員也已經抵達了彩排現場, 在弄狀造。

沒辦法, 網球社的成員們隻能先行去往表演的會場,真田作為東道主, 在這次表演中戲份不多, 造型也簡單, 就決定先帶遠道而來的朋友們逛一逛。

溯今天終於看到了真田上場比賽, 每一球都非常有氣勢, 各種球技眼花繚亂的,讓人大呼過癮。

沒想到網球是這麽精彩的運動。

今天天氣不錯,前幾天秋風大, 寒氣沁入骨髓, 隱隱有入冬之勢, 今日陽光大好, 穿短袖短褲也不覺得冷, 有些回暖了。

真田班級舉辦的是奶茶店, 他忙活了一個上午, 才換來下午去參加部活的機會。

伏黑惠給溯買了一杯果茶, 因為小人魚聽見奶這個字後就表現出了強烈的抗拒。

果茶酸酸甜甜的,各種味道融合得不是很好, 但也不難喝。溯覺得很新奇,把一大杯都喝完了。

海原祭不愧是立海大一年一度的慶典,可玩可吃的攤位有很多,去網球場之前溯已經簡單逛過一會了,現在繼續逛也不覺得無趣,更是有意無意地在賣飾品的攤位麵前徘徊。

五顏六色的貝殼手串,還有小海螺房子模型,他真的好想要。

但是那個攤位上沒有任何人,他不知道找誰購買,隻能作罷。

這時,一邊劉海遮住眼睛,容貌清秀的陰鬱少年緩步走到了攤位後方,沉默不語地整理了一下攤位上的小商品。

他身邊沒有任何人,而攤位頂部“立海大映像研究會”的招牌也搖搖欲墜,木製招牌蛀了不少蟲洞,已然是塊曆經風霜的腐木。

“哥哥,溯想要這個和這個,可以幫我包起來嗎?”溯指了指自己看中的東西。

黑發少年仿佛夢中驚醒,“哦,好。”

他並不熟練地把手鏈和模型放進禮品袋裏,遞給溯,聲音輕飄飄的:“一共三百日元,謝謝惠顧。”

溯把三個一百元的鋼鏰放到了他的手心裏,笑盈盈:“謝謝哥哥。”

“哎!原來你們在這裏!”綠上遠充滿活力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他終於處理完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轉學手續了。

綠上遠本想問虎杖接下來想去哪裏,卻忽然看見了攤位邊上怔然的少年,他驚喜喊道:“順平!”

綠上遠把這整個攤位掃了一遍,注意到映像社的招牌,“原來你也在立海大讀書!”

吉野順平從愣怔中醒神,神情依舊木訥,“……嗯。”

他似乎不願意和綠上遠交談,即便綠上遠是他多年沒見的兒時玩伴。

麵對吉野順平這漠然的態度,綠上遠也有些不知所以然了,難道是因為他們分離得太久,所以順平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疏遠了嗎?

他想讓兩人之間的關係熱絡起來,關心道:“你們社團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在工作,其他人呢?”

“不會是偷懶去了吧,太過分了。”

吉野順平一出現,綠上遠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他身上了,身後的高專幾人和小人魚都已經被忽略。

不過談話進行得並不順利。

吉野順平快速說了一句:“不是!”,就緊咬嘴唇,無論綠上遠說什麽,都不理會他了。

綠上遠有些挫敗,虎杖悠仁的聲音就仿佛天降神兵,拯救了這冰冷到極點的聊天氛圍,“請問,這是蚯蚓人的海報嗎?”

吉野順平循聲望去,“是的。”

虎杖悠仁感慨了一下:“蚯蚓人這部電影在國內並不是很火,我還從來沒有看到蚯蚓人的周邊。”

他小心翼翼問:“我可以拿起來看一下嗎?”

吉野順平愣了一下,“可以,這個……是我自己畫的。”

“海報”整體是陰暗色調,穿著綠色防護服的醫生手執銀刀,琢磨著應該對病人哪一處部位下手,雖然畫是靜態的,吉野順平卻畫出了動態感,似乎下一刻就會手起刀落,血液噴湧。

平常人看著可能會後背發涼,但閱覽了各種類型電影的虎杖悠仁卻覺得畫得很不錯,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你的畫功很好,天/衣無縫,我根本看不出來是人畫的,還以為是機器印刷的呢!”他毫不客氣地讚歎道。

“也沒有,”吉野順平有些害羞地摸摸自己的後頸,“也沒有你說的這麽厲害。”

綠上遠微微睜大了眼睛,學到了!

之後,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兩人相談甚歡,綠上遠時不時插一句話,也其樂融融。

而其他幾個人對遊戲和電影都了解甚少,早就跟隨著真田的步伐,去其他地方逛了。

反正有手機聯係,人也不會丟。

逛得差不多後,真田也到了要參加彩排的時間,把晚上演出的地點告訴他們,並邀請他們來觀看後,就匆匆離去。

溯轉著手上丁零當啷的繽紛手串,卻突然聞到了一股陳舊的氣味,這股味道並不能簡單地概括為臭,而是充斥著死亡與不詳,令小人魚靈敏的嗅覺非常難受。

“溯!跟上他!”就在溯確定了那股奇異的氣味是從一個身材頎長,黑發丸子頭的男人身上傳出時,櫟的聲音突然在溯腦袋裏響起,並染上了幾分急切。

“知道了!”眼看那個陌生男子就要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溯也來不及向櫟詢問更多。

伏黑惠去了一趟洗手間,將溯托付給釘崎野薔薇照顧,結果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不見了!

“釘崎姐姐,那邊!”溯眼睛瞪得很大,視線緊緊跟隨陌生男人的背影,給釘崎野薔薇當導航。

“好。”釘崎跟著他轉進兩棟建築之間的小胡同裏,一踏進去,她就抽出了武器,耳邊人群嘈雜的聲音也在慢慢消減。

變得安靜。

而男人的身影也突然消失了。

“這是一條死路。”釘崎野薔薇注視著麵前將路堵死的牆壁,動作也開始謹慎起來。

這代表他們跟蹤的男人已經對他們有所察覺。

“噠”,腳步聲一響,牆壁裏就湧現出了密密麻麻的咒靈,將溯和釘崎包圍起來。

咒靈們奇形怪狀,麵容扭曲,周身還縈繞著讓人惡心的氣味,正逐步向兩隻籠中鳥逼近。

隨後,下水道的蓋子被頂起來,藍色中長發紮成三股,臉上鑲了一雙詭異鴛鴦眼的人形咒靈跳到地麵。

溯明白,他們這是被甕中捉鱉了。

但是論打架,他還從來沒怕過誰。

“啪啪啪”人形咒靈鼓著掌,聲音有些陰柔:“歡迎貴客,遠道而來。”

“特地為您打造的,還喜歡嗎?”人形咒靈異色的雙眼緊盯著溯,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釘崎野薔薇這個人。

或者說,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釘崎野薔薇卻沒有因被忽略蔑視而生氣,她能感知到對麵的這個咒靈,絕對是她有史以來麵對的最強大的咒靈。

真真正正的特級咒靈,並且威壓比之前在孤兒院、少年院那些都要強盛,如果不是她心理素質還不錯,能抗壓,恐怕此時就會連腳都難以移動了。

而他們的目標是溯。

“打造了什麽?空氣嗎?”溯順著人形咒靈的手指方向看去,那裏空空如也,於是發出了疑問。

他並不會因對麵是特級咒靈就產生畏懼感。

人形咒靈手指如花般綻開,附近的空間就泛起了扭曲的波紋,通過裂開的縫隙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另外一個空間的景色。

天朗氣清,陽光沙灘和蔚藍的大海,祥和又漂亮,讓人一看到就心情舒暢。

“溯閣下,這是我們為您精心準備的住所。”方才消失不見的男子從暗處走出來,姿態文雅,神色間還帶著幾分尊敬。

似乎把溯看作了什麽大人物。

“溯有家,不需要你們準備呀!”溯歪頭。

“而且溯又不認識你們,為什麽要跟你們一起住?”

“閣下,對您來說是初次見麵,其實我們已經有過一麵之緣了。”黑發男子的正麵暴露在光線之下,一雙狹長的狐狸眼顯得有些狡詐,額頭還有一道縫合線。

記憶在快速浮現,如同走馬燈般一幕幕閃過,最終定格在繁星與煙火照亮了夜空的那個畫麵。

他見過頭上有縫合線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並不長現在這樣。

“也許您會感覺疑惑,因為那是我還是山下聰,而不是夏油傑。”‘夏油傑’走到真人身邊,微笑。

黑衣組織的琴酒狙殺掉山下聰後,他在組織來清理屍體前盜走了山下聰的身體,同時也取代了他的身份。

因為官方一直沒有將山下聰的失蹤定性為死亡,而是認為他畏罪潛逃了,所以‘夏油傑’得以以山下聰的身份進入橫濱Mafia的庇護範圍內。

為他偉大的事業做出貢獻。

“所以,屍體真的會自己移動。”釘崎野薔薇握緊手中的錘子,低喃。

“釘崎小姐,你很聰明。”‘夏油傑’聽到了這句話,笑容更盛。

明明長相不錯,配上這個笑容卻無端令人感到惡心,好像被黏糊糊黑黝黝的蟲子爬到了手上一樣。

但他們來到海原祭是臨時起意,這些咒靈又是如何得知他們的行程的呢?

難不成,有內鬼?!

作者有話要說:

實不相瞞,要到末尾了。感謝在2022-10-18 20:58:55~2022-10-19 20:58: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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