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早已領教孤塵性格的項卓豪,卻是不怎麽在意,而且這時候他也正想了解下,在這五百年前,天地大劫發生的時候,究竟有著怎樣一番內情。
而加入這通天神峰的內部,無疑是最好的機會,了解這其中內情的機會。
在孤塵等三人的注視下,項卓豪欣然的點點頭,然後三人便是破來空間,來到通天神峰的山腳下。
“這神峰上的強橫氣息,可是要比五百年後要多得多!”
項卓豪來到這通天神峰山腳下後,不由得心中驚歎,但是麵上卻是沒有什麽表現,便是隨著孤塵等人上山。
當他們來到山巔上後,項卓豪就是發現,無數強橫的身影閃爍,齊齊對著孤塵施禮。
“峰主尊安!”
聲音傳遍天穹上下,隻見得整方通天神峰,皆是旗幟飄揚,在場的每個修者,其中最弱的也是劍尊六轉‘踏天境’級別。
“這種盛況,當真和五百年後沒得比!”
項卓豪心中再度驚歎,或許也就是這人世間的強者過於強盛,才是惹得上天降下大劫想要滅世吧。
雖然天地大劫被孤塵以一己之力阻止了五百年,但這種劫數卻是沒有消失,而是在經過五百年的醞釀,在世間強者凋零的時候,將要再度懲罰這片天地。
“難道我真的要殺死三位兄長,才能阻止大劫的爆發麽……”
項卓豪頭一次發現自己堅信的東西有些動搖,原本他覺得聯合鬼臉人等人,可是阻止那即將來臨的天地大劫,可是在見到五百年前在如此盛況下,也是需要孤塵這樣獨置乾坤的強者,才是有機會阻止那天地大劫的爆發。
其實在項卓豪內心深處,對於天地大劫還是十分抗拒的,畢竟在人世間,不僅有著三位兄長,還有他的妻女,兄弟,師尊,紅顏……他怎麽忍心這些在天地大劫之下,全部化為飛灰呢?
不過如此想要讓他違背心中意願,親手手刃三位兄長,他卻是萬萬辦不到的。他並非大哥所說的那種‘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的狠辣人物,他自踏上修劍路途開始,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親友還有生存。
為了這些,他讓自己狠辣起來,讓自己冷血起來,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已經入魔,可以不顧親情的就將三位兄長給誅滅!
“大人,請跟我去您的房間。”
突然傳來的柔媚聲音,讓得項卓豪回過神,便是見到一個嬌俏可愛的侍女,俏生生的站立在他的麵前。
“嗯……”
項卓豪點點頭,才是發現這是侍女居然是劍尊初期的修者,不由心頭猛地一顫,若放到五百年後劍尊初期的女子,雖然不說鳳毛麟角,但卻也是不像這般低賤。
隨著侍女來到一間布置較為雅典的房間,項卓豪入住其中,然後便盤膝打坐,他這般也是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來到這五百年前,但這一切似乎和真的一樣,連修行時的所吸入的天地靈氣都是沒有半分的異樣。
“算了,還是先弄清楚這五百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項卓豪睜開眼睛,搖了搖頭,他現在的修為止步在掌天初期,在通天神峰也就算的上中上等的人物,並非是頂尖級別的存在。
時日點點的過去,就在某一天,項卓豪正在屋子中盤膝靜坐,居然是感覺到有著衝天的殺氣傳達而來,然後神峰之上便是響起了慘烈的殺伐之聲。
“怎麽回事?這種殺氣……是孤塵!”
項卓豪驚訝的望著窗戶外,紫色風暴已經讓得四方空間破裂,慘烈的殺氣足以令山河失色,心頭一顫,看來天地大劫就要來臨了。
項卓豪之所以如此篤定的原因,就是因為在來到那天罡劍殿前的雪白石碑上的銘文。
“天罡星辰,地勢乾坤,大劫之下,三界之眾生,俱為灰土。人,神,冥皆生靈,本座不忍天塌之下生靈塗炭,以無上神通,遍殺三界強者,以其血,其靈鑄就九九八十一尊墓塚,布下‘葬天混沌之大陣’,試圖阻止天地大劫!”
想必這時候就是孤塵‘遍殺三界強者,鑄就九九八十一尊墓塚’的時候,項卓豪心想道,當初他得到萬人墓塚的時候,他記得鬼臉人曾經說過,這是孤塵用來埋葬諸天的器物。
隻不想,這萬人墓塚竟然有著九九八十一尊!
項卓豪身形閃掠而出,便是見到了極為震撼的場景,隻見得天穹中央立在一道衝破天地的身影,手持紫色殘殤劍,猛力一揮,便是將人間界和神界的結界給斬破。
然後神界之中,無數強者蜂擁而至,數不清的凶猛攻擊恍若潮水般,朝著孤塵覆蓋而來。同時,一道出離憤怒的聲音,恍若洪鍾大呂般響徹了天地之間。
“孤塵,你瘋了,竟然破壞三界約法,擅自殺入我神界!”
這道聲音項卓豪竟然也是十分的熟悉,真是當初組織‘天峰盛會’的三位掌天者之一,那自稱為神王的金色人影。
“本座沒時間和你廢話!”
孤塵大喝了一聲,紫色激射而出,天地失色,山河崩裂,然後那朝著他發動攻擊的神界強者,便是像是雨點般,紛紛朝著地麵上墜落而下。
血雨紛紛,慘死廝殺,雖然通天神峰的修者不知道峰主為何這般作為,但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朝著神界發動最為猛烈的攻擊。
這個時候,項卓豪終於是深切的感受到了,為何當初那鬼臉人說,人間界是三界中最為強橫的一界,因為單單憑借著通天神峰之力,就是將神界給壓製住。
“我是不是也要出手……”
項卓豪這樣想著,便是有著磅礴的波動,朝著他籠罩而來,顯示有神界強者朝著他發動了攻擊。
“不出手也是不行了!”
項卓豪想道,就是發動了攻擊,磅礴的紫光直衝天際,就是直接穿過了那個神界強者身軀。
然而這個時候讓項卓豪震驚的事情出現了,他的攻擊雖然穿過了對方身軀,卻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而對方的攻擊也是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就仿佛兩人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時空之中,雖然現在彼此能夠看見,但兩者的實際距離卻不是不可跨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