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薛文濤,這是遲早的事,但絕不能在明麵上幹。

因為沈浪現在不比前世孑然一身,除了一條爛命什麽也沒有,這一世的他不僅有事業,家庭,兄弟,妻子,還有兩個孩子,一旦犯下殺人罪,所有的一切都會離他遠去。

但這並不代表沈浪就拿薛文濤沒辦法。

要讓敵人滅亡,先讓敵人瘋狂。

你不守規矩,那我也不守,看誰受傷更重!

上午,綠藤集團頂樓會議室。

薛文濤在十幾名保鏢的保護下進行集團會議,會開到一半的時候,樓下保安科長慌慌張張的衝進來,“薛總,不好,不好了……樓下來了個武瘋子,見人就打!”

薛文濤一臉詫異道:“武瘋子?你們保安科幾十個人,攔不住他?”

“攔……攔不住啊!”保安科長鼻青臉腫道:“他太厲害了,我們保安科最能打的,特種兵退役的水牛都被他一拳砸暈了。薛總你快躲躲!”

“胡說八道!”薛文濤勃然大怒,這是他的大本營,他還能去哪躲?

正當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走廊傳來一陣騷亂,緊跟著會議室大門被暴力踢開,一名年輕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你……”薛文濤看著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他第一次與沈浪麵對麵。

沒錯。

來人正是沈浪。

沈浪麵無表情,二話不說就朝薛文濤撲去。

薛文濤急忙往後躲,十幾名保鏢怒吼著衝向沈浪,試圖以人海戰術將沈浪壓製。

可是……他是沈浪!

一個單槍匹馬闖入龍潭虎穴都能全身而退的男人。

一個在前世被譽為魔神,讓偌大的東聯集團都為止膽寒男人!

區區十幾名保鏢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在薛文濤與一眾集團高官震撼的目光中,沈浪一拳接著一腳將保鏢們逐個打翻。

短短一分鍾,十幾名保鏢就無一例外失去了戰鬥力。

“你要對我們薛總做什麽!”一名女性高管覺得表現的機會到了,老母雞護崽子般張開雙臂,沈浪一巴掌扇過去,老母雞變成了鵪鶉。

“你不要亂來,我們已經報警……”

啪!

又一名男性高管被掀翻。

“你……”

啪!

“啊!這個瘋子,怎麽見人就打啊!”

啪!

沈浪可謂是過五關斬六將,但凡敢擋在他與薛文濤麵前的人全都受到了五指山的獎勵。

終於。

沈浪來到薛文濤麵前,他一把揪住他衣領,微微一笑,一記猛烈的頭槌。

薛文濤鼻梁塌陷,牙齒更是掉了五六顆,滿臉鮮血。

“嗚…你!”

薛文濤疼的滿眼淚水,被沈浪一連扇了幾十個巴掌。

“別擔心,我不會殺你,但從今天開始,我一天打你八次,打到你服為止。”沈浪貼近薛文濤的耳朵陰冷開口。

將薛文濤打倒後。

沈浪沒事人似的離開綠藤集團,在民警趕到之前回到了政府招待所。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

齊勝天帶著幾名民警來招待所找到沈浪。

彼時,沈浪正跟沙書記、孫正道下象棋。

孫正道棋術相當糟糕,棋品還很差,完全不懂何為‘觀棋不語真君子’,一會幫著沙書記指點江山,一會吐槽沈浪下的是臭棋、閑棋。

“沙書記。”齊勝天態度謙卑。

“哦,齊廳長,今天怎麽這麽閑,廳裏沒事嗎?”沙書記挑起眉頭,趁著沙書記分神,孫正道偷偷順走了他一隻馬揣進口袋,並對沈浪擠眉弄眼。

齊勝天指了指沈浪,“沈同誌今天闖進綠藤集團打傷了幾十名保安,薛文濤也被打傷了,現在薛文濤他們聯合起來告他故意傷害...”

“啊!”

沙書記一臉震驚,旋即生氣地一拍沈浪手背,“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壞沈浪!沈浪壞壞!”

?!

齊勝天懵了,這是在幹嘛?哄小孩呢?

沙書記解釋道:“唉,沈浪他有間歇性精神分裂,有兩種人格,一種呢是像現在這樣的正常人,還有一種有著一定程度的暴力傾向,唉……這個秘密,我一直不想說,但事到如今,不說也不行。齊廳長啊,這事怪我,是我監管不力,你要抓的話就抓我吧。”

“...”

齊勝天有種吐血的衝動,這他媽也行?

“可是他打了那麽多人……”

“我賠錢!花了多少醫藥費,我五倍償還!”

沈浪既‘內疚’又‘慚愧’的起身,“麻煩你轉告薛總,我以後一定控製好自己,醫藥費,包括後續的治療費什麽的,我全出了。”

“額,這...”齊勝天猶豫,他從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沙書記道:“齊廳長,沈浪隻是犯病了,現在認錯態度這麽好,你就放過他一次唄。法院那邊我給清泉院長打個電話,別跟個精神病一般見識嘛。”

“...好,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齊勝天離開招待所。

屋內的兩老一少相視一笑。

沈浪讓位置給孫正道,“孫老,你跟沙書記下棋吧。”

沙書記斂起笑容,提醒道:“你小心點...”

沈浪點點頭,開車前往醫院。

孫正道看著年輕人離去的背影,低聲道:“薛文濤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要提防他的反擊。”

“孫老,你跟沈浪接觸的時間還短,你不知道沈浪這孩子究竟有多厲害,在雙方都是明牌的情況下,薛文濤不會是他的對手。”沙書記語氣森寒,“派人去槐城殺沈浪的妻女,打死薛文濤都不多!”

孫正道點點頭,“先讓他發泄發泄吧,這股怒火要是發泄不出來,人容易生病。”

“孫老,你把我的馬還回來。”

“什麽馬?!”

“你左邊褲兜裏的。”

“...”

金陵醫院。

薛文濤躺在病**,他的臉經過治療,已經無礙了。

他正在接聽來自齊勝天的電話。

“間歇性精神分裂?!他媽的,難道這事就這麽算了?”薛文濤勃然大怒。

“對方提出五倍賠償...要不,這事就這麽算了吧。”齊勝天歎了口氣,心說要不是你派三哥去殺沈浪的妻女,他也不會發瘋啊。

“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薛文濤氣的哇哇叫。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沈浪他不會對你下殺手……”

“壞消息是,沈浪很可能說到做到,利用自己精神病的身份……”

“啊!沈浪……你!你要幹什麽!”

電話那頭的薛文濤突然尖叫起來。

齊勝天心頭一寒。

彼時。

醫院病房。

沈浪騎在薛文濤身上,對準他臉上的蹦躂就是砰砰兩拳。

鮮血浸透了紗布。

薛文濤癱軟在地,疼的直抽搐。

“今天的第二次,還有六次...”

沈浪拍了拍薛文濤的臉上,在幾名保鏢驚恐的目光中悠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