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麽樣?”溫玉勤冷聲開口,“你今天見到陸家三少爺了吧?”
溫絮語指尖一頓,隻回答他一句,“時間還沒到。”
溫玉勤懂她的意思,他冷眼看著一旁的兒子,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知道該怎麽做,我就不多說了!”
溫絮語聽出他話中的威脅,也沒有忍著脾氣。
“你還是先管好溫千雪吧,那個蠢貨一點也藏不住事,另外我也不希望再接到這種無厘頭的電話。”
沒等那頭的回應,她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樓梯間,溫玉勤眉間沉澱著厲色,質問著麵前的男人,“你剛剛在做什麽?”
溫千嶼微微低下頭,難以啟齒,“我…”
“愚蠢!”
沒等他說話,溫玉勤瞪他一眼,厲聲嗬斥,“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溫絮語能給溫家帶來的價值不止這些,不要破壞了我的計劃!”
“…我知道了,父親。”
溫玉勤轉身離開。
昏暗的樓梯間,溫千嶼捏著手機,臉色鐵青,“溫絮語,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
玄水灣。
溫絮語半躺在沙發上,抬眼看著天花板。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起身拿過小桌上的手包,從裏麵翻找出那張美術展覽票。
“溫家、婚約、陸柏謙、票…”,她念叨著,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邊潯舟是商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陸柏謙也是,那麽,邊潯舟可以利用自己拿到好處,陸柏謙會不會也這樣做?
還沒來得及深想,房門外傳來幾聲規律響動。
“進來”,溫絮語應聲,下意識把票塞進包裏,又順手把臉上的麵膜摘下,扔進垃圾桶。
邊潯舟推門進來時,沒有錯過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
“這麽晚,你怎麽來了?”溫絮語有些不自在地緊了緊身上的黑色浴袍。
邊潯舟看著她,眸色一暗。
麵前的女人身穿一身黑色浴袍,長發應該是剛剛吹過,蓬鬆地散在肩頭,水汽氤氳後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鎖骨處還沾著幾縷未幹透的發絲。
她的眼尾被熱氣熏得微微發紅,像抹了層薄薄的胭脂,抬眸時睫毛在燈光下投出細密的影,一雙長腿又細又直,整個人看起來又純又欲。
“你不是說要我的資料?”邊潯舟抬手,將一份牛皮紙袋文件遞給她。
溫絮語走過去接過,好奇道,“不是說讓路兆發我嗎?”
“他沒有你的聯係方式”,邊潯舟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男人雙腿交疊,姿態隨意,黑眸似是不經意瞥過沒有拉上的手包。
溫絮語疑惑不解,自己不是和路兆加了聯係方式,他忘了?
路兆:為了保險起見,他不能暴露自己和夫人有聯係方式的事情。
“…東西送到了,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見邊潯舟坐著不動,溫絮語欲言又止,還是問道。
“餘媽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邊潯舟微微靠後,雙眼微眯,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女人。
他身穿灰色家居服,衣領小敞,露出精致的鎖骨和性感的喉結,半幹的發絲全部撫到腦後,神情慵懶,也是一副剛洗完澡的模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嗬,她可不是好糊弄的”,邊潯舟冷笑一聲,隔空示意溫絮語打開文件袋。
雖有疑惑,但溫絮語還是照做,細細瀏覽起來。
她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從護工到現在人人捧著的商太太,陳麗蓉這手段可不是一般高深。
看著看著,溫絮語有些倦意,她自然的斜倚在單人沙發邊沿。
可是她沒注意到,自己的浴袍下擺隨著坐姿滑開,露出一截瓷白的小腿。
邊潯舟的目光猛地一滯,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原本慵懶靠在沙發上的身體瞬間繃直,指節也無意識地收緊。
這女人是故意的嗎?
而一旁,“罪魁禍首”溫絮語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口幹舌燥,她抬眸,對上男人充滿攻擊性的眼神,身形不由得一顫。
她莫名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你…要喝點水嗎?“溫絮語問他,視線卻躲閃著。
夏夜的晚風突然灌進來,白色窗簾高高揚起,正如此刻兩人的心,一個緊張不已,一個躁動不安。
邊潯舟沒有回複,隻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溫絮語有些慌亂地放下文件,轉身想要下樓去接水。
不料下一秒,身後傳來疾速沉穩的腳步聲。
溫絮語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帶到了**。
邊潯舟扣住她的手腕,向後一壓,男人單膝抵在床沿,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眼底翻湧著克製的欲念。
算起來,他的確是好幾天沒去釋放一下了,怪不得這麽衝動。
“邊潯舟,你幹什麽?”溫絮語瞳孔微顫,她努力掙脫禁錮卻無濟於事,隻能側過頭不去看他。
邊潯舟看著她的模樣,心情竟然多了幾分愉悅。
對於她那點力量,要是他動真格的,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溫絮語心中打鼓,但腦海裏卻很迅速地抓住男人一閃而過的愉悅。
所以,這狗男人又是在逗她?
還真是惡趣味!
“轉過來,看著我!”
低沉磁性、帶有命令性的話語響起,溫絮語強迫自己穩住心神,慢慢轉頭。
“怎麽,怕我吃了你啊?”邊潯舟指尖撥弄著她額邊發絲,嘲諷逗弄之意不加掩飾。
溫絮語突然抿唇笑了笑,哪裏還有剛剛的驚慌無措?
她指尖勾住邊潯舟微敞的衣領,順著他的胸膛緩緩下滑,察覺到他驟然繃緊的腹肌,她暗自腹誹,就這?
“溫、絮、語…”,邊潯舟頂了一下腮幫,伸手捉住她作亂的指尖,莫名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怒氣。
“怎麽,邊先生這就慫了?”這次輪到她嘲諷他了。
頭頂暖黃的燈光落下,彼此的身影都在對方眼裏融化。
溫絮語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她盯著邊潯舟薄紅的耳垂看,感覺自己的耳朵也熱熱的。
還以為是個情場老手,沒想到是個菜鳥?
察覺到她的視線,還有那要笑不笑的粉唇,邊潯舟怒極反笑,“想玩?那我陪你!”
說著,他一把關了床邊的開關,整個房間頓時陷入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