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等他睜開眼睛看見墨禎的時候還有一些不適應。

“我沒死?”

“你沒死,而且王爺以後也不會計較什麽了,你可以放心。”

聽到墨禎這麽說,傾君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怎麽辦。

自己這次就算是沒死,他也永遠無法回頭了。

“你先好好的養著,從今以後你一定要記住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你這條命也是你自己扛過來的,不能再亂來了。”

傾君點了點頭,答應了墨禎。

過了幾日,傾君的傷好一些了,晚上的時候他正睡著就忽然聽見了腳步聲慢慢靠近。

傾君猛的驚醒發現了一個蒙麵的黑衣人。

“看樣子你過的還很愜意。”對方開口。

“你什麽意思?”

對方冷冷的“哼”了一聲,又對他說道:“你應該知道是誰派我來的,大人當時讓你過來是想讓你打探打探情況,你倒好,在這裏養起大爺來了?”

“不是,我沒有,我也受了傷才從鬼門關回來,就是王爺做的,還請你回去告訴大人,一切等我傷好了再說。”

黑衣人也瞥見了傾君胸口的白色紗布,於是說道:“我會回去告訴大人的,不過你也要趕緊替大人想個辦法,你在楚子燁身邊那麽多年,一定直到對付他的方法!”

“是,我知道了。”

隨後黑衣人從後窗翻出離開,整個房間再次恢複了安靜。

不過就在黑衣人著急離開的時候,旁邊假山後麵偷偷的探出一個腦袋瞥了一眼,不是別人,正是唱曲班子裏之前看不上傾君的那個男孩。

盛華本來是出來解手的,實在等不及到地方就打算在這假山後麵的草叢裏解決,可聽到了腳步聲他嚇了一跳,趕緊瞅了一眼。

不過他這一瞅正好看見了黑衣人匆忙離開,盛華捂著嘴不敢出聲,直到尿意都快憋回去了,他才敢喘氣。

冷靜下來的盛華想了想,剛才那個黑衣人應該是從傾君的房裏出來的……

想到這裏,盛華爬起來解決完自己的情況就跑著去找墨禎了。

墨禎其實還沒有睡著,他聽見敲門聲以後就披上衣服過去了。

本來還以為是傾君,可打開門發現是盛華,他問道:“這麽晚有什麽事?”

“班主,我有一件重要的事。”

看出這個人的焦急,墨禎點點頭讓他進來說。

隨後盛華就把自己看到的場景全部告訴了墨禎。

當墨禎聽說完以後,臉上的表情變的很陰沉,他沉默了片刻,對盛華說道:“你先別聲張,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好,我記住了,不過班主您想怎麽辦?這個傾君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之前在班子裏也是欺負別人的主,班主您還是讓他滾蛋吧!”

此時此刻墨禎的心裏很複雜,他一開始心裏就有準備,知道傾君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就改變,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這麽快就暴露出來。

他對眼前的男孩說道:“至於怎麽做我知道,你記住我說的話就行,還有就是平時不要招惹他,記住了嗎?”

“嗯。”盛華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墨禎這下徹底睡不著了,他坐在椅子上,腦海裏一直想著傾君這麽做的目的,難道還是楚子燁?那……那個黑衣人又是誰?

歎了口氣,墨禎起身就出去了。

傾君也同樣沒睡著,他聽到開門聲的時候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轉頭看見墨禎走進來他才鬆了口氣。

“墨大哥,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怎麽還不睡?”墨禎裝作若無其事一樣過去。

傾君的反應有那麽一絲不自然,回答道:“我睡了一天,這會兒不困。”

墨禎收回目光又發現了打開的窗戶,他的心再次揪到了一起,走過去把窗戶關上說道:“怎麽睡覺也不關窗戶?現在夜裏涼了。”

表麵上聽到墨禎這麽問還以為他是關心傾君,其實他是想聽聽這個人會怎麽說。

傾君頓了頓,失神幾秒鍾以後才回答道:“是我大意了,沒注意到窗戶打開。”

從對方停頓的反應上來看,墨禎能確定剛剛來過人。

緊接著墨禎回到了桌子邊坐下,抬頭看著床榻上的人。

傾君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就問道:“墨大哥為什麽這麽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隻是想跟你聊聊天罷了。”

這麽晚聊天本來就不正常,傾君默不作聲的等著他開口。

墨禎微微握緊拳頭,說道:“不要在我這耍什麽花招,你的命是怎麽保住的自己心裏清楚,別再為了別人丟了命!”

“墨大哥,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現在我不想說開,等說開那天,我也會親手要你的命!在我這裏你最好老實點,還有夜裏涼,記得關窗戶,要是有不軌之人偷偷進來,會有危險。”

說完以後墨禎就起身離開了,傾君坐在床榻上還沒有回過神。

對方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傾君不傻,他知道剛才那個黑衣人被墨禎知道了。

等墨禎離開了以後,傾君苦笑一聲,然後躺在床榻上,他根笨沒有選擇的的權利,怎麽都是死……

如果他不聽那個人的話,那麽結局一定是必死無疑,可要是最後在墨禎身邊暴露了……

想到這裏,傾君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傾君手裏!那樣他才死的瞑目!

又過了兩天,這兩天蘇斐然一直都跟楚子燁在王府裏沒出去,他也沒從床榻上下來。

這個人就像是欲求不滿一樣,一直都不停歇。

蘇斐然軟趴趴的從床榻上坐起來,看到外麵天都已經亮了,他想出去走走。

不過這時楚子燁從外麵晨練回來,上半身結結實實的露了出來,蘇斐然看到後有些慌張。

楚子燁見狀走過來問道:“這幾日是不是讓然兒太勞累了?”

“沒有,王爺想怎麽做都行,我沒事。”

楚子燁笑了笑,伸手摸著蘇斐然的臉頰,“誰讓本王的然兒這麽吸引人呢?每次都讓本王把控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