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蘇斐然問道:“王爺,那您打算怎麽處置傾君?”
“本王之前說過,傾君本王絕對不會輕易就放過!這個人做了那麽多壞事,又怎麽能平安無事?”
回答完,楚子燁就往外走去,蘇斐然見狀緊忙跟上。
其實這二十多天墨禎也不好過,他算著日子,心想楚子燁應該快來了。
他剛想完,就聽唐景進來對他說道:“墨班主,王爺來了。”
“嗯。”墨禎倒是很冷靜的從房間出去。
傾君也聽見了唐景的話,他從內室出來以後看著外麵,不知道墨禎會怎麽做。
這二十多天來,墨禎也就是之前碰過他一次,傾君卻一直都在懷念那種感覺。
跟楚逸辰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墨禎讓傾君著迷。
此時此刻傾君後悔的歎了口氣,他要是早知道墨禎如此溫暖,當時也不會瘋了一樣去傷害他然後去王府裏。
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後悔也晚了,傾君隻能盡力去讓自己活著。
前院,楚子燁跟蘇斐然兩個人坐在廳裏喝茶。
墨禎很快就從後院出來了,看見他們倆以後他問道:“小斐然,這一路怎麽樣?好玩嗎?”
“不好玩,累,而且我們去的時候被人追殺了,我差點沒命。”
聽到蘇斐然的回答,墨禎立刻問明白了情況。
不過墨禎的臉色這時有些不太好,他知道楚子燁他們是偷偷走的,沒有其他人知道,除了自己……
既然有人追殺楚子燁,就說明事情暴露了,可是誰說的?
墨禎很聰明,他記起自己隻是曾經跟傾君說了一嘴。
難不成是那個人通風報信?!
墨禎停止了腦海裏的想法,他不願意繼續想。
緊接著楚子燁也起身,對他說道:“你應該知道本王今日過來是因為什麽。”
“王爺,我隻想留他一命,算是我虧欠他的。”
楚子燁眉頭緊蹙,“你欠他什麽?是他當初對不起你!”
墨禎搖搖頭,說道:“王爺,雖然當時是他離開了我,可我也不恨他,現在發生了這麽多事,他也知錯了,我不愛了,但曾經也愛過。”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怎麽樣都不把他交出來了?”
“沒錯!王爺就算是踏平我這裏,我也不會把他交出去!這就是我的命。”
聽見墨禎都這麽說了,蘇斐然也明白他對傾君之間的感情,於是走過去對楚子燁說道:“王爺,墨大哥對傾君有情有義,不如就暫時聽他的吧,而且傾君在墨大哥這裏也做不了什麽了。”
墨禎感激的看了一眼蘇斐然,可楚子燁並不想放過那個人。
蘇斐然跟墨禎都有一副軟心腸,可他楚子燁沒有!他知道必須要斬草除根,不然後果很可怕!
於是楚子燁拎著配劍就徑直往後院走去,墨禎見狀過去攔住了他。
“躲開,本王不想說第二次。”
“王爺,得罪了!”
兩個人再次打在一起,動靜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唐景擔憂的一直攥著手,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墨禎跟楚子燁動手!
傾君同樣也被聲音吵了出來,他看著打在一起的兩個人以後就鼓起勇氣直接跑到了中間。
楚子燁和墨禎暫時停手。
緊接著傾君又跪下,對楚子燁說道:“王爺,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我可以把命給你,但是求你不要怪罪墨大哥,一切都是因為我!”
“你確實該死。”楚子燁抬手把劍刺了過去,傾君也沒有躲閃。
墨禎驚呼一聲就把傾君扶住。
楚子燁冷漠的收回劍,說道:“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說完,楚子燁就轉頭離開,墨禎抱著傾君說了句:“多謝王爺!”
隨後墨禎就讓唐景去請了醫師過來。
傾君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墨禎一直守在旁邊。
他知道楚子燁已經是饒了傾君了,隻是得看這個人自己的命數如何。
傾君的血流了很多,臉色也變的很蒼白。
另一邊的蘇斐然跟著楚子燁上了馬車,他問道:“王爺您是不是不要傾君的命了?”
“那得看他自己了,能挺過去就是命大,挺不過去就是活該!”
楚子燁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還是有一絲怒火的,因為他心裏清楚墨禎一定是要了傾君的身子,不然也不會寧死也要保全那個人!
隻是楚子燁替墨禎感覺不值!傾君的本質已經顯露的很明顯,即使現在不做什麽,可不保以後也不會!
可剛才看見傾君不怕死的衝過來時,楚子燁才臨時決定饒了他!
回到王府裏,蘇斐然又對楚子燁說道:“王爺,我下午想去看看雨若,她應該都快要生了。”
“嗯,需要本王陪你去嗎?”
“不用了,王爺應該還要進宮吧?我自己去就行。”
楚子燁點點頭,他確實要進宮一趟,把這個月的事去交代一下。
到了下午,兩個人分頭行動,蘇斐然拎著許多吃的用的去了蘇雨若那裏。
蘇雨若還有一個月左右就會生產了,看見蘇斐然從大門進來以後,她立刻挺著大肚子走了過去。
“你慢點,別抻著,都行動不便了,還出來幹什麽?”
蘇斐然扶著她進屋。
“哥,你這一個月去哪了?怎麽不來看我?我都快擔心死了。”
“你擔心什麽?我又不會有事,這個月我跟王爺出去了一趟,才回來就來看你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哥你這次不走了吧?我可隨時都會生了,我想要你陪著我,我害怕。”
蘇斐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蘇雨若的肚子,說道:“好,我陪你,哪也不去了,你也不用害怕,到時候我會請王爺給你找個最厲害的穩婆!”
“嗯。”蘇雨若笑了笑。
晚上,唱曲班子裏,傾君身上纏繞著一層層的紗布,他雖然沒丟了性命,但是也沒醒過來。
墨禎已經照顧他一天了,天黑以後,他依然守在床榻邊。
看見傾君昏迷不醒的樣子,墨禎還是有些心疼的。
又過了許久,傾君才稍微恢複了一絲意識,他動了動手指,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