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參參卻沒再理會他,她直徑走到墨淳忻麵前,把手裏那個白色陶瓷瓶放到他麵前。

“解藥已經研製出來了,接下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辛苦你了。”

墨淳忻拿起陶瓷,瓶子雖小,卻很有重量。

“還好吧,不辛苦。”蘇參參笑著擺擺手,“我喜歡弄這些,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那是樂在其中,怎麽會辛苦呢。”

墨淳忻注視著她,冰冷的目光似乎有融化的趨勢。

“對了,那個慢性毒……”蘇參參正在興頭上,本來還想說自己知道那慢性毒藥裏的成分了,突然想到旁邊還有個不速之客,到嘴邊的話這才忍住。

“這個人能不能給扔出去?”

她指向南詔使臣。

墨淳忻看都沒看南詔使臣一眼,點了下頭。

南詔使臣眼珠子都瞪圓了。

夜七眼明手快上前,一把將南詔使臣轄製住。

“啊啊啊,啊啊啊。”

南詔使臣力量大爆發,終於發出聲音。

然而夜七已經將他扛起來,走出了書房。

之後,蘇參參繼續跟墨淳忻說慢性毒藥的事兒。

“那慢性毒藥是由十八種輕毒草製作而成的,這些毒草單獨服用隻要不過量,都不會給身體帶來太大傷害,可若是同時服用,就算隻是少量,也會慢慢的侵蝕身體的五髒六腑,等五髒六腑被毒素徹底侵蝕,便是死亡來臨的時候。”

這就是那些莫名死亡之人的真正死因。

“說起來我能這麽快研製出解藥還得多虧你讓人送來的那些藥草,我需要的都有,這不解藥就出來了。”

“若沒有你能製作出解藥,那些藥草也沒什麽用,最重要的還是你。”

墨淳忻神色認真,一雙墨眸注視著蘇參參。

蘇參參發現她好像有些害怕墨淳忻用這樣認真的目光看她。

幾乎每次被這樣看的時候,她的心都會跳的很不安分,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要超脫她的掌控。

心猛的慌了一下,突然有些待不下去了。

“解藥已經給你了,接下來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的,就交給你了。”

說完她突然跟後麵有鬼在追似的,急忙跑走。

出了書房,蘇參參才終於大大喘了口氣。

不過這時的她突然想起自己方才落荒而逃的模樣,頓時又覺得很社死。

她到底在做什麽啊!

蘇參參抓著自己兩邊的頭發用力晃了幾下,恨不得把腦子裏的水晃出來。

……

書房裏,墨淳忻也因為她的突然離開而感到有些莫名,不過顯然案台上的解藥更吸引他的注意。

等夜七回來後,他便將解藥交給了他。

當天晚上,不少戶人家家裏都有陌生人闖入,隻是睡夢中的人並未發現。

而後路邊的流浪漢,破廟的乞丐,隻要是領過毒饅頭的人,都被暗中喂下解藥。

很快,天亮了。

早朝的時候。

朝堂之上,經曆幾個話題後,有大臣突然站出來。

“皇上,太子殿下乃是儲君,身為儲君一直被禁足,實在於理不合,就算是要做給南詔使臣看,如今也該夠了。”

話落,又有大臣站起來緊接他的話,“皇上,我北淵泱泱大國,若是真的為了幾個南詔使臣重罰太子殿下,是不是會讓南詔的人因此而生出不敬之心呢?”

朝堂上突然多出一群幫太子說話的人。

皇帝默默地看著這些替太子說話的人,將給他說話的人一個個記在心裏。

剛開始他還在為有人站出來為太子說話而暗自欣喜,等看到這麽多大臣都站出來為太子說話後,他心裏開始有些不是滋味,後麵更是有些心驚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太子的人脈已經這麽涵蓋的這麽寬了,連潘丞相都站出來為他說話?

“既然眾卿都為太子說話,朕就看在你們的份上饒了太子這一次吧。”

皇帝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心裏卻有一股極為不願的情緒在蔓延。

明明他之前還在想辦法,想著解除太子的禁足,可如今真的下令解除太子的禁足了,他心裏卻有種恐慌感與危機感。

東宮。

聽陳友全宣完旨,太子久久沒反應過來。

“父皇真的解了孤的禁足?”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陳友全笑嗬嗬道:“太子殿下禁足這些日子,皇上心裏一直很不好受,如今殿下恢複自由了,可要記得去看看皇上啊。”

“這是一定的!”

太子興奮的拍胸脯保證。

此刻他整個人暈乎乎的,甚至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他自由了,他終於自由了!

……

太子被解除禁足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

成郡王府裏,成郡王在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蘇曼月本是來找他商議拿下蘇參參的後續計劃的,結果就觸黴頭了。

成郡王將她羞辱了一頓,還把人給趕走了。

回到小院子的蘇曼月又氣又委屈,哭了一場,一時間也沒心思繼續那個算計蘇參參的‘合作計劃’。

北康王府這邊,十四收到消息後,也立刻趕了過來。

一進淩虛閣書房,他便憋不住抱怨起來。

“我真的沒見過像父皇那麽偏心的人!是不是不管太子做什麽,父皇都能找到理由為他開脫?”

“說什麽是朝堂上的大臣都為太子求情,他才決定網開一麵,我看呐,那些大臣會站出來為太子說話,根本就是父皇自己安排的!”

墨淳忻靜靜看了他一眼,開口,“這次你倒是誤會了,那些人不是父皇安排的。”

“那會是誰?”

“是我。”墨淳忻神色淡淡。

十四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