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餘看著那封字體幼稚的信件,隻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腳下都有一些不穩。
徐政碩見狀,擔心上前:“戰太太,你沒事吧!”
薑小餘搖了搖頭,看上去十分的虛弱:“我沒事,隻是有一些頭疼……”
她的手,撐著保險櫃,看著那密碼箱子,伸手去觸碰密碼鎖,信裏頭說,密碼鎖的密碼,是沈?的生日。
照片裏的那個女孩名字叫做沈?,應該就是沈遇的孫女,那個有可能是她舊日玩伴的女孩。
“這個保險箱需,要密碼才能夠打開?”
薑小餘怔住,沈?是誰,如今她都記不得,更別提她的生日!
看著薑小餘的情況不太好,徐政碩關切上前:“戰太太,你沒事吧?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或者你先休息一下?”
薑小餘搖了搖頭:“我沒事徐經理這個箱子,我能夠帶回去嗎?”
“當然!不過既然您要取出這東西,還是要跟我去走一下流程,辦理一下手續!”
薑小餘辦理了手續之後,便帶著那皮箱離開了匯豐銀行,這一路上,她都盯著手裏的那張照片看。
沈?——
這個沈遇,和外公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夏馨兒又是如何得知她的?
似乎想起來了什麽,薑小餘對著前排的司機:“去一趟和平心理谘詢中心!”
後來,薑小餘才知道,夏馨兒早在一年前,就在榕城開了這一家心理谘詢中心。
一直到她去世之後,警,方在對她的背景,進行深,入調查的時候,才發現夏馨兒的心理谘詢中心。
隻不過,夏馨兒墮樓之後,心理谘詢中心無法繼續營業隻能關閉了。
薑小餘下了車,遠遠的就看見了,心理谘詢中心大門緊閉,一副蕭條的場景。
薑小餘走到了門口,站在外麵朝著裏麵張望,這時候來了一位看守大門的保安,詢問:“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事嗎?”
“我……能進去看看嗎?”
“這恐怕不行,這裏已經有人收購了……您……”
保安的話音未落,薑小餘的電話,就響了。
“喂!”
“你去銀行了?”
“嗯,取了一點東西,不過,現在什麽發現都沒有,隻有一個密碼箱,我根本就打不開!”
“那你就去一趟和平街32號!”
“和平心理谘詢中心?”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現在正在心理谘詢中心的門口,想進去看一眼,可是保安說這裏已經被賣掉了……”
薑小餘一頓:“是你?”
“那裏頭,都是和夏馨兒有關的東西,我想,這些對你來說也許非常重要,所以就擅作主張,買下了店麵!”
薑小餘喉頭一哽,囁嚅了一句:“謝謝你……”
她從來不會跟他說過多的心事,可是他卻都懂。
夫複何求,大抵說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現在這種狀態
薑小餘順利的進入了心理谘詢中心,這裏空無一人,走在屋子裏麵,能夠聽見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薑小餘站在夏馨兒的辦公室跟前,隔著透明的玻璃,恍惚間,仿佛是看見了她在辦公室裏,忙碌的樣子。
薑小餘下意識的勾唇,看著夏馨兒忙碌的樣子,似乎能夠想象,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些事,她如今應該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心理醫生。
隻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薑小餘推門而入,看見了屋子裏整齊有序的陳設,緩步走到了夏馨兒的辦公桌前,上麵還擺放著一摞筆記本,資料,還有沒來得及處理完的病人的病曆檔案。
夏馨兒的目光,落在了辦公桌上,桌子上的相框,是夏馨兒一襲紅色長裙,明媚耀眼,站在一名外國籍男子身邊。
那男人,長相英俊,五官英挺深邃,是典型的西方人特征,有一雙琥珀色的瞳孔,深邃卻略帶幽暗。
看著那有一些陰鷙的男人,薑小餘仿佛在跟他的眼神對峙隻覺得渾身一哆嗦,盡管他的嘴上依舊帶著笑容。
薑小餘卻覺得有一些心慌,卻還是把照片收進了包裏,這個男人應該是夏馨兒在國外求學三年裏認識的。
薑小餘在夏馨兒的櫃子,發現了一份顏色特別的文件夾。
薑小餘伸手,去拿那個那個文件夾,因為她知道夏馨兒的習慣,隻有重要的東西,她才會特別的標注出來,而那一個文件夾裏麵,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薑小餘打開了文件夾,裏麵竟然是一個病人的檔案。
沈遇,女,二十五歲,長期失眠,有長達十年的抑鬱症病史。
沈遇?
薑小餘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果斷的打開了關於沈遇的其他資料,她有一種感覺,這個沈遇,說不定和墓地裏頭下葬的那個沈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薑小餘坐在椅子上,細細的翻看沈遇的檔案,發現,這是一個可憐的姑娘,年幼時期有一個幸福的家,可是卻因為一場大火,父母葬身火海。
從那以後這姑娘開始懼怕火,隻要遇見有熊熊大火的場景,就會窒息,**,產生一係列的生,理反應。
夏馨兒的診斷是因為沈遇童年時期,遭遇了巨大的變故,而產生了像動物一樣的應激反應,隻要再度遇見那烈火焚燒的場景,就會產生生理應激。
不僅如此,她還長期抑鬱,失眠,甚至是數次自殺史。
而這病例,是在四個月,就不再有這個沈小姐的看診記錄。
四個月……
這個時間,貌似與和沈?去匯豐銀行的時間有一些契合,為什麽會是沈遇?
這會不會太過於巧合?
薑小餘翻到沈遇的聯係方式,按照上麵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卻顯示關機。
思忖片,薑小餘帶上了沈遇的病曆,還有桌子上的照片,匆匆離開。
帝國集團
薑小餘跟戰禦梟說明了情況之後,便心事重重:“你說……沈遇會不會和玄醫閣有什麽關聯?他有在墓地上守墓的那位老人,他似乎並不願意讓我提起沈遇,而且他的墓地沒有墓碑,應該是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葬身之地!”
薑小餘逐一的說出心頭的困惑:“所以我覺得我應該換一個角度,從沈遇著手!”
“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調查,我……”
戰禦梟抿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