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不用緊張!”

薑小餘知道戰禦梟擔心的是什麽,抬起頭來,一張明媚的笑臉看著他,拓跋涉輕聲咳嗽:“戰禦梟,你不覺得你這樣子,會給你媳婦拖後腿嗎?”

戰禦梟伸手,直接攬住薑小餘的肩膀,語氣霸道:“不覺得,她是我的全部,對於我來說,是最珍貴的,我緊張她,不對嗎?”

拓跋涉抱拳:“服氣!這碗狗糧,我幹了!”

三人坐下來,這才進入正題。

“沃爾應該和華斯頓起了矛盾!”

之後,薑小餘把剛才他和沃爾的談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聽完這些事,拓跋涉不由得蹙眉:“論起來不要臉,華斯頓還真是當之無愧,他顛倒是非黑白,本末倒置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比的!”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麽現在沃爾是不是跟我們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薑小餘輕聲詢問。

“也不盡然!沃爾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誰都弄不清楚!”

拓跋涉不冷不熱,這麽多年他一直把沃爾當朋友,可沒想到他隻是把他當做試藥的工具!

每每想到這裏,拓跋涉就會覺得心裏堵得難受。

戰禦梟仿佛聽見了一絲八卦的氣息:“你們兩個,不認識這麽多年,過了命的交情?”

“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少說幾句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戰禦梟抿唇,笑容有一點邪惡:“看樣子我是戳中你的痛處了,實在是抱歉,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便是成心的!”

薑小餘蹙眉:“你們兩個能不能少說幾句?我們現在是在說正事,為什麽你們兩個一見麵就要吵架?”

拓跋涉摸了摸鼻子:“我不跟他打,我是來談正事的!”

“我不搭理他,我是跟我媳婦兒來辦正事的!”

看著倆人表態,薑小餘繼續道:“我在想,我要不要出麵……”

“不行!”

“不行!”

這一次,兩個人幾乎是一口同聲。

“小餘,你聽我說,現在不是你該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沃爾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他隻是拋磚引玉?我們豈不是正中下懷!”

拓跋涉先一步說出來這些話,戰禦梟第一次用暫時的眼神看著他:“該說不說,這一次總結的,還是比較到位的!”

被兩個大男人這麽一通分析,薑小餘也點了點頭:“的確是有點道理!”

“日久見人心不急,他才剛剛到榕城,不妨把玄醫閣的事,一點一點的透露給他,看看沃爾什麽態度再說!”

薑小餘點了點頭,三人再次安靜下來。

拓跋涉打了一個嗬欠,起身:“這些日子實在是太累了,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了,明天我去找沃爾一趟,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麽消息!”

“嗯,那你路上小心點!”

看著拓跋涉離開,戰禦梟才從櫃子裏拿出來了什麽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這是……是紀南霄讓人轉交給你的,本來不想讓這東西汙了你的眼睛,可是我沒有那個資格這麽做!”

薑小餘低頭,腦海裏不由得想起,自己被紀南霄關著,折磨的那一個多月,頓時覺得渾身哆嗦,一股冰涼,湧上全身。

自從被關起來之後,薑小餘努力的不讓自己去回想那段可怕的日子,即便是戰禦梟再怎麽用心的來治愈她,在她心中,依舊會隱藏著那份黑暗。

所有的人都以為她走出來了,可隻有自己心裏清楚,斷指的痛楚終究會伴隨她一生。

看到她的手在顫抖,戰禦梟忽然間伸出手阻止了她的手。

“我收回剛才說的話,我不想讓你打開這東西,更不想讓你沾染跟他有關的任何物品!”

那一瞬間,薑小餘淚水決堤。

她想走出陰霾,最終還是失敗了。

她似乎永遠,克服不了紀南霄給她造成的恐懼!

至少現在不能!

戰禦梟把那隻盒子,收起來了,薑小餘受傷的一顆心,最終他還是沒能撫慰。

第二天

沃爾躺在寬大的**,看著文件,麵色平靜。

Eva敲了敲門走進來,手上還拿著他的手機:“華斯頓先生打電話來了!”

沃爾的臉色,冷得如同淬了一層冰霜,遲疑了片刻,卻還是接過來了手機。

“喂!”

“你要去度假的事情,為什麽到現在才通知我?沃爾,你現在越來越任性了!你這樣子,越來越失了規矩,你讓我怎麽放心把華斯頓交給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接管華斯頓的任何事業,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會感覺到疲憊,會有自己的情緒,也請你尊重我一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掛斷了!”

“等等!你不在乎華斯頓醫學院,不在乎華斯頓研究所,所以連那個女人你也都不在乎了?”

華斯頓冷漠威脅的語氣,徹底的激怒了沃爾:“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我的親生母親,也是你的妻子,就算你認為她一直是你的恥辱,也不可否認她為你生兒育女的事實,她永遠是你戶籍上的那個女人,你之所以如此嫌棄她,是因為你利用了她,卻無法拋棄她嗎?”

電話裏的華斯頓沉默了許久,才聲色俱厲的吐出來一句:“是她跟你說的?我就知道這個女人,遲早會成為破壞我們父子之間關係的一顆老鼠屎!”

“你住口,不要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歸到別人身上,而你就是高高在上的!

造成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緊張了,並不是許靜香,而是田鴿,那個你一直惦記了一輩子,卻一直找不到的女人!

如果你真的那麽愛田鴿,為什麽又要選擇許靜香?你已經有權有勢,為什麽還要利用一個女人!”

“沃爾,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相不相信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華斯頓的語氣,透著狠厲,絲毫沒有父親和兒子之間的親昵。

“一無所有?我現在,有什麽除了滿身的疲憊,還有一個不幸福的家,我還有什麽?既然你們不相愛,為什麽要生下我?讓我承受這樣的痛苦?”

沃爾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咆哮:“我他媽現在除了有錢,什麽都沒有,我什麽都沒有!”

說著,情緒暴躁的沃爾,直接將手機,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頃刻間,手機四分五裂,他再也聽不見華斯頓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和威脅!

他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