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冷聲道:“薑小餘,二十三歲,榕城人,罪犯許浩天的女兒,薑氏集團的落魄千金!”

薑氏?

薑氏製藥?

石涉的眼神,很明顯的多了幾分玩味色彩。

真沒想到,這個小包子,竟然是薑氏幾天的千金?

落魄千金,這事挺有意思!

沈赫接下來的話,十足的震驚到了石涉:“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什麽身份?”

石涉的視線,落在了手裏的照片上,戰禦梟跟薑小餘……

怎麽扯上關係的?

“帝國集團的少夫人!”

石涉豁然起身,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紛呈,如開染坊:“戰禦梟這個二百五,我們兩個還真是天生的死對頭,我看上的女人,他搞到了手,還弄大了肚子,可真不要臉!”

沈赫吞了一口口水,多想提醒一下他家少主子,這薑小姐,是人家戰禦梟的媳婦!

雖然他不待見戰禦梟,甚至是跟他家主子一樣,對戰禦梟同仇敵愾,可是在原則這件事事情上,沈赫一直都有自己的底線。

戰禦梟當年,殺伐果斷,雖然為人心狠手辣,但是卻是一條漢子!

沈赫好心的提醒道:“少主子,手下有必須要提醒您一下,這夜門社榕城的勢力,一直都是互不幹擾,您這突然間來榕城,已經有各方勢力,偷偷的窺探我們,您……”

“你越來越雞賊了,不過,我也就這條賤命了,怕他們作甚?戰禦梟這個大傻子,不是腿瘸了嗎?怎麽就突然站起來了?”

石涉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男人修長勻稱的雙腿,看上去,走路生風。

挺拔俊傲的身姿,怎麽看都不像是曾經在纏綿病榻多年的!

難道,是薑小餘幹的?

想到了身上多年的頑疾,卻被這個小丫頭一眼看破,石涉的表情,漸漸的舒緩了幾分。

看樣子,這薑家的人,就是不一樣。

石涉起身,對著沈赫道:“來了那麽多日子,還沒出去溜達過呢,出去買點東西,咱們去看看老朋友!”沈赫黑臉:什麽老朋友?

你們兩個,不是勢如水火的死對頭嗎?

這少主子,最近真是越來越難弄了!

沈赫心有餘悸:“您去了,真的能保證戰先生不把您趕出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來者即是客,更何況我是帶著禮去的,戰禦梟那狗東西,就算是再怎麽不通人性,也不能對我這麽不客氣,你說是吧!”

石涉笑的賤兮兮。

沈赫表示,少主子的心思,一直都陰晴不定,比女人的心思,還要難揣摩。

不過他要去人家戰禦梟的地盤上挑釁,這擺明了就是讓人家兩口子不好過。

嘖嘖嘖——

男人的嫉妒心,會讓人麵目全非。

薑小餘離開了酒店,和戰禕謹二人直奔實驗室。

剛進了實驗室,薑小餘就瞠目結舌,前一天來,這裏還荒蕪廢墟,這才多少天,蒯叔竟然像是施魔法一般,讓這裏恢複了先前的生機。

身上穿著白色長袍的工作人員,各司其位,薑小餘一眼就看見了蒯叔正在和一名年近五旬的中年女子說話,女子頂著一頭短發,胖了並不怎麽精致的大,波,浪。

像極了五六十年代盛行的手推波,眼角上的魚尾紋很淺,隻是法令紋卻有一些明顯。

女人表情嚴肅,臉上帶著一副相當老氣的黑框眼鏡,使得整個人的表情更加犀利。

兩人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麽,薑小餘還未走近,就聽見了女人暴躁的聲音,驟然響起,直接揚起了手掌狠狠的招呼在了蒯叔的腦袋上!

薑小餘和戰禕謹本能的嗦嗦了一下,身子,仿佛那一巴掌是拍在了她們的腦袋上。

有那麽點疼,兩人幾乎是同時伸手摸著自己的頭。

蒯叔原本脾氣暴躁,可是被那女人打了一巴掌,不但不惱反而嬉皮笑臉:“你看咱有話好好說不行嗎?生什麽氣?再說,生氣又解決不了問題!”

薑小餘和戰禕謹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打擾這兩人的談話。

那女人一眼就看見了薑小餘,原本嚴肅的臉瞬間**漾出激動的笑容,直接粗魯的把蒯叔扒拉到了一邊兒:“小小姐!真的是你,小小姐!”

薑小餘的表情,帶著幾分恐慌,看著忽然間跑到自己麵前的女人,很顯然,這個女人認識她,隻不過,薑小餘看著這個女人,莫名的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她姓甚名誰。

女人激動,直接握住了薑小餘的雙手,力道之大,讓薑小餘微微蹙眉。

蒯叔上前,一把拉扯住了女人的手壓低聲音道:“翠芬……”

女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麽翠芬,我已經改了名字了,我叫珍妮弗,你以後再翠芬翠芬的喊我,我就撕爛你這張嘴!”

麵對珍妮弗的凶悍,蒯叔不但不生,反而依舊陪著笑臉:“是是是,珍妮……珍妮弗……”

這好端端的名字,怎得說改就改?

珍妮弗~

珍妮弗~

繞口是真的!

哪如翠芬好聽!

這喝了洋墨水的人,都這樣嗎?

珍妮弗的表情,十分激動,再一次握上了薑小餘的手,聲音略帶顫抖的道:“小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嗎?你小時候,我經常帶著你玩兒,當初,還是我給你接的生,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蒯叔壓低聲音道:“小餘寶寶七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高熱不退,醒來以後,有許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珍妮弗的臉色,瞬間蒙上了一層心疼,看著薑小餘,眸子裏竟然沾染了一層酸澀的霧氣。

“你是個廢物嗎?守著小小姐,還讓她生病……”

麵對珍妮弗的責難,蒯叔心虛且無力,當珍妮弗看見薑小餘隆起的肚子後,更是如遭雷擊!

“你……你……你結婚了?小小姐?”

這——

這些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珍妮弗一時之間覺得難以消化。

“珍妮弗,雖然我不記得你,可是對你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敘舊這事,咱們晚一點再聊,我今天來找你們,是有很重要的事!”

“什麽事?”

“什麽事?”

珍妮弗和蒯叔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詢問薑小餘,兩人之間流露出一種莫名的默契。

戰禕謹怔愣了片刻,這兩人,肯定有什麽淵源!

薑小餘看了一眼蒯叔,幾人朝著辦公室走去。

屋內,薑小餘把發現Rbing毒的事情,跟蒯叔和珍妮弗說了。

聽見Rbing毒的那一瞬間,珍妮弗和蒯叔,瞬間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