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吃裏扒外
“這信顯然是情書,而且署名人是我們公司的死對頭江氏集團的總裁,難道在證據麵前,我們連質疑的權利也沒有嗎?”鳳眸一揚,孟筱婕毫不留情的說道。
徐佳佳注意到孟筱婕難看的臉‘色’,意識到在鐵證麵前,她極可能會落井下石,便為珞藍開脫道:“也不一定吧,什麽事都得等珞藍來了才能說,也許事實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這樣呢!”
“那麽,江秘書是站在珞助理那邊咯?證據麵前,各位同事是相信這個呢?”狠狠剮了徐佳佳一下,孟筱婕向同事拋出一句後,揚了揚手裏的書箋繼續問道,“還是情願相信一個潛在的叛徒而不追究呢?”
“那個,夏經理,不是說我就站在誰一邊,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應該聽一聽藍的解釋。”徐佳佳執意辯解著。
在偌大的辦公區內,當徐佳佳的雙眼倏然對視上孟筱婕充滿不屑的眼眸時,即弱聲道:“額,算我沒說!”
望著不再為珞藍力爭解釋權的徐佳佳,孟筱婕將垂落在身前的長卷發順到肩後,炮轟珞藍的話語便一連串拋出:老實說,總裁的能力相信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咱集團在他的領導下,什麽時候打過敗仗啊?
且不說我這個後來者都知道公司的財力和實力狀況,你們老職員更是一清二楚啊!總裁他既然把六百萬設定為競標底線價,表明他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這個價格也是他‘精’心準備後才標定的。
怎麽江氏集團剛好就比我們多了那麽一丁點的資金籌備呢?更何況看他們的樣子確實是有備而來,要是之前沒有收到關於咱們集團半星的內幕消息,他們在會場時至於那麽鎮定嗎?
你們沒有去競標會,可能不知道江氏集團那幫人的表現,但我可是在現場呀,咱們總裁在最後的關頭都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江承陌竟還是很淡定。試問他真的就是心理素質極佳呢,還是先前就知曉了本公司既定的底價,自而對競爭的結果勝券在握呢?
再從另一方麵講,我們為這個項目‘花’費了那麽多的‘精’力,最後卻沒有收到期想的結果,難道真不該討個說法嗎?而且大家不要忘記珞助理作為Althur項目的特定組員,總裁可是把重要的資料都集中在她那裏,讓其整理和管製的呀!
且不說現在我們眼睜睜看到的是什麽,在此之前我就聽朋友提起過江氏集團的總裁在奮力追求著一個貧家‘女’,我始終想不到原來她就是咱公司一向表現最單純的珞助理哪!唉,我不多說什麽了,各位好好想想吧!
耳邊立時被議論紛紛的嘈雜聲襲擾,孟筱婕對自己造成的局麵頗為滿意,腦海裏構想著珞藍到公司所要麵臨的境遇,便陷‘迷’其中。
此時的珞藍剛從歐少宸的“羈絆”中解脫出來,並往公司匆忙趕著,自此便對集團內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當她興衝衝從公司電梯裏踏出時,便被前台接待員擠眉‘弄’眼的攔住。
珞藍剛想開口問什麽狀況時,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群同事從辦公區圍攏而上,並形成環抱之勢。
再看向囡囡時,即發覺她悄悄將頭縮回了高桌後麵,大有不想摻和接下來所發生事情的樣子。
“看我們的大紅人來上班了呀!”孟筱婕衝著身旁的友伴們扯聲揶揄道。
“夏經理,你在說什麽呢?”仍舊不明狀況的珞藍不明白孟筱婕譏諷的口氣裏到底隱含著何種意思,於是將手提包換了個拎勢,便想越過她們走向辦公室
“誒,不解釋清楚休想逃脫。”孟筱婕見珞藍‘欲’走,就擋在她麵前,雙手橫在‘胸’前,一副凶神氣煞的模樣。
珞藍蹙著眉,無辜的看著孟筱婕,不解道:“夏經理,請問我要解釋什麽?你想讓我死,也得找個托詞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吧?”
“哼,簡直可笑!”孟筱婕冷‘豔’無暇的臉上毫無表情,但鼻眼見盡是嘲‘弄’別人時才會浮現的紅霞,“我想讓你死,還是你自己不想活呢?真是笑話!”
孟筱婕一遍又一遍的譏笑,讓珞藍更加不知所以然,這時徐佳佳走到她身邊,搡了搡她的胳臂,輕聲詢問道:“你和江氏集團總裁是什麽回事?”
的確,徐佳佳也想幫演珞藍澄清是非,但如山的鐵證,赫赫在目的鮮‘花’和煽情的書信,由不得不讓她也開始接納了孟筱婕的揣度。
“我們隻是朋友啊!”乍聽到“江氏”兩個敏感的字眼,珞藍有絲微的錯愣,轉而如一汪潭水的美眸忽眨幾下後,坦誠的說道。
“難道就僅僅是朋友嗎?可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並不是如此哦!”孟筱婕眼神立刻一亮,接著有些氣憤道:“大家瞧瞧她這派天真無邪的樣子,不知道是想博取我們憐香惜‘玉’之情呢?還是想扮無辜?”
“就是啊,真看不出平時看起來淳樸老實的一個‘女’孩,竟然是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枉我們那麽相信你,你做出這種事,對得起我們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既然‘私’自勾搭情人,幹嘛不直接跳槽到他公司去,還要留在這裏禍害我們,真不要臉哪!”
“唉,這世道就是不公平,我們辛辛苦苦的成果被別人出賣,她倒是活得如魚得水般順利,可苦了我們嘍!”
周圍辱罵聲、批評聲、詰責聲以鋪天蓋地的陣勢壓降下來,珞藍凝視著那群平素就不善待自己的同事們,此時此刻更像噬血族一樣用言語攻擊著自己,眼淚立馬悄落。
“大家不要這麽過分嘛,你們聽聽藍的解釋呀!不要衝動!”徐佳佳不忍看見珞藍委屈可憐的神情,遂打圓場道。
“噝,啪——”幾聲刺耳聲後,珞藍臉被從孟筱婕處擲來的硬紙紮中,且有些生疼。
手掌接過紙張,珞藍才看清了上麵的內容,走馬觀‘花’般念讀著信箋裏的措辭話語,她頓時‘亂’透了心:怎麽會這樣?
他為什麽會在這樣特殊的時刻寫來這種東西?為什麽要陷我於尷尬的處境裏?他到底在想什麽?
“請問……”突然,一個陌生的男音弱弱的響起,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來人,便見一個穿著工作服、戴著鴨舌帽的年輕小夥子拿著一個長發本子,不知所措的麵視著聚攏在一起的人群。
聽到不熟悉的嗓音,前台接待小姐才慢慢從桌子後麵探出頭,用職業的口‘吻’問道:“你有什麽事?哦,我記得你,你是大清早送‘花’來的那個人!”
“哦,不僅這裏有人,幸虧你還記得我!”既然公司裏有人對自己尚有印象,小夥子遂輕鬆地說道。
“剛才我送‘花’來時,忘記讓你們簽收了,現在‘花’的接受人來了嗎?不知可不可以幫我補簽一下?”
“去吧,珞助理,‘花’收下了,事也得辦哪!”孟筱婕高聲提醒著呆若木‘雞’的珞藍。
“小姐!”送‘花’員順著孟筱婕的引示,湊近珞藍,試探的問:“你是收到‘花’的那位小姐嗎?麻煩你補簽下!”
許久,珞藍慢慢轉過身,低著頭接過送‘花’員工手中的筆和本子,在簽收處潦草寫好自己的名字,便衝進了辦公室。
感受到公司裏的氣氛很不和諧,甚至有些詭異,送‘花’員任務一完成,顧不上等電梯一級級升上,便向樓道口跑去。
走到助理室,在瞅見桌上那束嬌‘豔’盛媚的玫瑰‘花’時,珞藍捧起,連同手裏的書箋,便往垃圾桶裏塞進,爾後踏出辦公室,像宣誓般為自己辯解道:“我想諸位都誤會我了!”
“這算解釋嗎?”這次沒有用得著孟筱婕詰難,另一個本就視珞藍為眼中釘,卻又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修理她的‘女’同事責問道。
這位同事的話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對呀,你不要以為把‘花’還有情書什麽的扔進垃圾桶就一了百了了。”
“我們才沒有閑心理會你的情感破事,我們關心的隻是你為什麽要出賣咱們集團,使一些自‘私’伎倆,損人利己呢?”
“藍,你真的把我們公司的內部資料,還有這次競標會的底價出賣給江氏集團了嗎?”徐佳佳站在珞藍麵前問道。
徐佳佳眼裏盈溢著期許之‘色’,她還是選擇相信和支持珞藍,也希望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我真的沒有!”察覺出同事們對自己憤怒的起因,珞藍倍覺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想解釋、想澄清、想解開同事們對自己的誤會,但又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她無奈又無助。
“佳佳,我真的沒有幹這種事,你願意相信我嗎?”最後,珞藍隻得用乞憐的眼神看向徐佳佳,希望自己在一片質疑聲裏,仍能有一個人‘挺’著她。
“藍,我非常想信任你,現在你必須說出你不可能做這種不忠不義之事的有力證據。”徐佳佳輕輕的拍了拍珞藍的肩頭,告訴她眼下的形勢隻有珞藍自己才能幫助自己。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把我們公司的機密文件泄‘露’出去,沒道理隻收到一束‘花’和煽情的信件這麽簡單,快把你吞進肚的肮髒錢吐出來。”孟筱婕推開眾人,盛氣淩人的‘逼’近珞藍說道。
“我說自己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沒有什麽喪良心的錢,也不想解釋什麽,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