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交易失敗是誰之過?
“潘隊,莫翔以和李誠儒都不見了。 ”小吉在硝煙彌漫的環境下清點人數後向潘明匯報道。
“李誠儒有Mark跟進不愁。”潘明冷靜道,“莫翔以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好不了,帶回到我們那裏再根據傷口驗證抓他於現行,而且現場一片‘混’‘亂’,白粉又被咱的人調了包,就算把他抓回來,也隻能判個販賣毒品未遂,所以別急在一時。”
莫翔以逃到安全地點後,碰見受傷歸來的助手,遂問道:“現場什麽情況?找到李老板了嗎?”
“我們岔路了,沒有找到,估計憑借大伯的智慧已經成功逃脫了。”其實Mark已經抓住李誠儒並將其‘交’到了潘隊長手裏控製住,如今回到莫翔以身邊,亦為守株待兔。
“要是李老板真的很聰明就不會在他的地盤讓警方打得措手不及了。”莫翔以回憶起李誠儒和自己爭奪現今時的場麵,眸底不知覺閃過絲縷煞氣,凸起的手指骨節有些泛白,心裏的毒恨之氣昭顯。
“老大,你流血了,我帶你去最近的醫院。”Mark為了深獲莫翔以的信任,忍辱負重將其帶到了就近的隱秘醫所。
醫生幫莫翔以成功止血,取出子彈並撿回一命後,他驟然想到珞藍還在風恒海灣,就留下助手先行包紮,自己則忍著痛趕去與其會見。
臨出發前,他的眼睛觸碰到自己冒險搶到的貨,便在角落邊打開一包,隨後想起李誠儒一早就放棄獲取毒品的怪異舉動,便鬼使神差地嚐了一口速賜康,驚覺口味堪比普通麵粉,粗糙澀口。
“貨被人換了。”頃刻間,莫翔以的首要反應便是此句,他回首望了一眼因治療而流下涔涔淚珠的助手,凝聲叮囑道,“我去海灣,待會你來找我。”
莫翔以正回憶著,此時,Mark捂著包紮著繃帶的手臂來到老板麵前,打斷了他的思路。
Mark那稚氣未脫的臉龐聚著疲憊,並以急急的語調問道:“老大,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莫翔以並沒有直接回答助手的話,這一刻,他正在梳理著雜念與狐疑之處。
他始終想不通視毒品為命的李誠儒怎麽會在麵臨危險的那一刻放棄速賜康,到底是因為毒品猛豹已然發覺貨物是假的,還是因為此人趁‘亂’偷偷將貨調了包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如果是第一個可能‘性’,那李誠儒為何在驗貨時要講那番“貨很‘棒’,跟莫老板合作就是心安”的言辭呢?何況在他的地盤進行‘交’易,怎麽就那樣巧讓警方連窩端呢?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麽?
難道他早已被警察控製住,引我來港抵不過是‘誘’餌?可是千裏迢迢趕至卻要警方撲個空,好像又有些多此一舉。
有沒有可能那幫內地公安已經開始懷疑我,又苦於沒有我犯罪的有力證據,所以才鋪天蓋地撒網捕魚咧?
要是這一切都是我胡‘亂’猜測的結果,並且李誠儒沒有可疑之處,那速賜康終究被誰換掉,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換了呢?
從大陸到香港的整個路程貨物一直在我的視野裏,因此如果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根本沒有可能,難不成真如珞藍所講的那般,過通道口時讓海關做了手腳?
可如若是第二種可能‘性’,那李誠儒到底是在哪一個時刻轉換了貨物,我怎麽毫無察覺呢?
莫老大的心裏積聚著太多的疑‘惑’,在得不到準確的回答時便覺渾身不自在,不過他潛意識裏倒希望是第二種結果,因為那樣他知曉李誠儒的貪婪後就會奮力防守。
而若不幸遭遇第一種狀況,那他即成了案板上的魚俎非常被動,不過無論是那種情形,莫翔以都不會容許自己任人宰割,為了保住攸關的‘性’命,他勢必會多留心眼,防備除己之外的所有人,尤其是身邊的人。
最接近自己的人!莫翔以認真思忖著,首先他注視上站在自己身側非常謹慎的助手,雖然自從這個年輕的小夥跟著他後並無過錯之行,隻不過他怎麽講也是李誠儒的侄兒,說百遍道一萬其也是李老板的人。
對Mark,莫翔以的態度是人到用時必須等在那裏隨時聽從調遣;若遭逢大事則還得由自己經手才算安全,畢竟就算是那郝裏克,雖然他非常器重這位得力猛將,但最後不還是得親手喪送了其活命的可能‘性’。
心裏始終覺得Mark雖不能重用卻也是無害一族的人,莫翔以釋舒一口氣,腦際忽然憶起對他百依百順的小美,作為他眾多情‘婦’裏的一員,她的確是不可多求的絕佳情人。
在和許茹美相處時,自己根本無需多費口舌,即便僅是一個細微的眼神,她就能知悉是該貼近還是退離。
想到這裏,莫翔以頓覺懷疑她有些太過多疑,但無奈於小美是歐少宸介紹給他的,所謂打狗看主人,識人單視引薦方,自此她也不可盡信。
既然提及歐少宸,他當然是頭號公敵,最初時歐少因失憶和自己稱兄道弟,因失憶接攏自己,盡管如此長時間以來,自己並沒有完全信任他,完全將他當成朋友,但他過於真實的行徑倒有點刻意的嫌疑。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表現太過‘逼’真便顯得矯‘揉’造作,這恐怕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由來。
至於珞藍,莫翔以鍾意的‘女’人,他予追予敗,她如若真的對自己沒有半份臆想,為何給他的所有感覺卻又是‘欲’拒還迎呢?
她說自己永遠忘不了歐少宸,可對他這位追求者竟是拒絕過後又時常徘徊在他的眼前身伴,這到底是出於什麽緣故?
從自己的思緒裏斂回注意力,莫翔以朝Mark吩咐道:“你暫時給我留在香港,等打聽到李老板的訊息再給我回來。”
“是。”Mark才畢恭畢敬地回答出一個字,便讓突然折返的珞藍活生生噎住了下麵的話語。
隻聽她的目光緊視著麵前的兩個男人,繼而直勾勾看向莫翔以不客氣地問:“把東西拿好才想起來玩具熊還在你手裏,我帶去廣州很不方便,你幫我拎回去吧!小心點,別再在裏麵放什麽珍貴奢侈的東西,免得又‘弄’丟,哭死也沒人同情。”
“這熊讓我有不開心的記憶,扔掉算了。”莫翔以回視著珞藍,語氣蒼白道,“反正初買時你也不是很喜歡,少了那麽笨重的東西在手,人也輕鬆些。”
“不行,你不可以扔,雖然剛開始對它沒好感,但經過一路,我和Baby都對大熊產生了深厚的感情。”珞藍就是不想遷從莫翔以的心願,“何況來的時候你執意讓我捧著它,所以回去時你也必須體驗一把。”
“你一定要這樣胡攪蠻纏嗎?”莫翔以心裏正憋著火,此刻經珞藍一折騰,頓時情緒失控道,“我向你表述深情你刻意避開,我的一片癡心你完全漠視不理,既是如此,你有什麽立場要求我按照你說的去做?”
察覺到他的情緒有點不對勁,珞藍連忙打哈哈轉移話題道:“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沒那麽嚴重吧!莫先生,你繼續在海灣逍遙,我得趕緊走了,不然遲延後生意就會泡湯啦!”
話音剛落,珞藍提腳即‘欲’離去,哪料莫翔以緊走數步攔在她麵前,用勁抓住她的手腕,眼裏閃爍著**之火語氣亦充斥著令人發指的嗤魅:“你都已經離開了,可是居然又投懷送抱,你這腔‘精’打細算的心思,我怎麽舍得辜負咧!”
“莫翔以,你放開我!”珞藍從他的眸底猛然覺出了某種危險,再加上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的切膚疼痛,她做出了習慣‘性’地反抗。
腕間的緊窒感愈來愈強烈,珞藍唯有用情理說辭指望扭變他的思維:“你不放手就抓著吧!嗬哼,看來你以前宣稱愛我根本就無是稽之談,隻不過是要我在你甜言蜜語裏沉淪,然後心甘情願成為你的‘女’人。”
“我對你的感情很真。”聽到珞藍稍顯失望悵惘的言語,莫翔以急切地想做出辯解,手裏的勁頭亦因其‘激’動的心情而越加緊力。
這一次,珞藍沒有直呼痛,而是蔑了不淡定的男人一眼,顧自恥笑道:“如果你真心愛我,即便隻是潛意識裏喜歡我的話也絕不會忍心‘弄’疼我,可是你仔細看看自己的舉動,認真瞧瞧自己的表現,怎能叫我不感到寒心?”
莫翔以的手鬆開些許,他直視著珞藍微啟的朱‘唇’,表示自己在她的措辭攻襲下服了軟:“不管你意‘欲’何為,總之稱了你的心。”
她瞟向沒有徹底放開的手,美眸怒瞪說道:“依我的要求,你應該果斷挪走你的魔爪,這樣鬆一半留一半是什麽情況?”
“當然是有些困‘惑’想讓你幫我解答。”莫翔以輕吐一句,隨即在沒有征求珞藍的同意下將其拉往海灣的風景房。
見狀,不清楚他真實意圖的珞藍向停留在原地未發一語的Mark投去求助的眼神,似乎這一刻僅有他才能幫到自己。
會意的Mark快步走近老板,阻攔道:“老大,珞小姐似乎非常不願意你強迫她,那你何必勉為其難呢!有話好好說也一樣。”
沒承想助手在這一刻竟敢攔勸自己,莫翔以的黑眸‘射’出鷙寒的凶光,提高的聲調裏涵具著威脅之氣:“你不要多管閑事,最好做好自己的本分任務,趕緊找到李老板,否則你就隨他而去別再回來了。”
“大伯我會努力去找,有消息立馬通知你。”說完,Mark無奈地看著珞藍,心裏極想幫她解圍,隻可惜能力有限,若是再湉噪鴰舌隻怕會適得其反,萬一惹惱莫老大,真就增添了莫多麻煩。
珞藍一見Mark對自己的遭遇無能為力,立時又把尋求幫助的目光落在周圍嬉鬧且不時散發出歡聲笑語的遊客身上,遂使出力氣揮臂掙脫著手間的束縛,口中亦不停咒罵:“快放開我,臭流氓!誰能救救我,有‘色’魔啊?”
莫翔以驟見她的表現,臉‘色’突黯,眼神飄過做勢湊攏而來的多事者,不友善道:“她是我老婆,是不是夫妻之間的閑事你們也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