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誰偷換了玩具熊?
“海邊少不得有登徒‘浪’子喜歡躲在礁石邊偷窺‘女’人遊泳,稍不謹慎估計就會著了一幫**的道。 ”歐少宸好像對海灣發生過的狀況了如指掌,“剛才我也是在和你開玩笑,這裏畢竟是國內以保守為德,你說我怎麽舍得讓老婆**呢!”
他擁著她安靜地站在海邊,任嬉鬧的海‘浪’啃噬著二人的腳丫,感受著沙子滑過腳邊的酥癢。
“站到我腳上來。”歐少宸的嘴角噙起久違的深情和溺愛,“你還著我們的寶貝很辛苦,踩上我的腳背,讓我體驗下你的不易。”
“傻瓜,我突然發現你才是最最幼稚的家夥。”珞藍嘟起嘴,伸指捏了捏丈夫的腮幫說,“三歲的小孩都知道被人踩腳會痛死,你倒好居然要求我那樣做,你難不成是受虐狂啊!好了啦,你的愛意我心領啦,緊緊摟著我就好。”
說著,珞藍偎在他的‘胸’膛處,嗅聞著好久為感受過的熟悉氣息,突然生出心安之感:有他陪伴在自己身邊就是幸福和安然。
凝眸透過丈夫棱角分明的臉廓,珞藍覺得他的相貌是那種震撼人心的俊朗,隻要過目即會入眼且難以忘懷。
驀然間,歐少宸發覺有數滴溫熱的**掉落在自己的‘胸’口,遂低下頭‘欲’看個究竟,便看見妻子在無聲地哭泣。
不知她為何會如此感傷,他急切道:“好好的怎麽就哭了呢?你是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我。”
“何時才是個頭。”抹去淚水,珞藍凝氣說道,“我好想好想大大方方留在你身邊,每天與你廝守在一起,哪怕一個擁抱,一個輕‘吻’都足以讓我滿意,阿宸,我思念你,想讓你每日每夜都緊緊抱著我摟著我啊!”
她如此想法,他又何嚐不是,在聽到愛妻動容話語的那一霎那,歐少宸竟然湧生出‘欲’哭的衝動,他舉目遠視,想讓寂寥的蒼穹分享去他的痛楚,而他亦可保持堅強,勇敢麵對潛存的困局。
海灘邊,在危險下偷享愛情的兩個人,待有陌生客人光臨時,即恢複了疏離的關係。
YM集團洽談項目的合作老板‘操’著濃烈的廣東口音與珞藍溝通著,他非常實誠,不僅把自己公司的潛力如數道出,更將目前麵臨的困境以及促成生意的願望告知給坐在自己對麵的漂亮‘女’總裁。
珞藍幹練道:“你們在廣東的地皮是可觀,但如果我們磋商好我購置下那塊地產,在上麵建造新廠房,但由於你們企業之前的負麵信譽,導致到今天為止還沒有在有關部‘門’那裏辦理土地過戶手續,你認為咱還怎樣‘交’流下去呢?”
“盡管我們公司曾經犯過錯誤留下了聲譽的汙點,但YM集團實力甚強啊!”廣東老板極力想勸動珞藍,“作為新成立的公司,你們的發展著實讓業內人士驚歎,由此對你們的印象非常好,評價也很中肯。
“我相信隻要有心,一切都不成問題。”珞藍喝了口水繼續道,“但你說盡好話無非就是想我同意咱們兩家公司的合作,你僅僅是賣賣嘴皮子,我卻得接下一堆爛攤子,這場‘交’易似乎太不公平了些。”
‘女’總裁的顧慮廣州老板豈會不知,他舉著手裏的空杯子,揪起八字眉,細忖之後狠下決心道:“我那塊地坯擱置著也是無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這樣契合的生意夥伴自然想雙方互贏互利。”
“隻要你願意接下生意單,獲利我們四六開。”廣東老板伸出手比劃道,孰料其見珞藍毫無反應,又急忙改口,“三七,總行了吧!”
“如果我一直不說話,沈老板你會不會在做出讓步呢?”珞藍瞧出了對方急盼的心也不再刁難,敘述道,“做生意之人,咱們要互相體諒。”
“是是。”沈老板忙不迭附和著珞藍的說辭,他的內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如死水般的地坯找個合適靠譜的買家讓渡掉。
“我買下地皮,所有過戶登記的手續,新建廠房,購置大型機器設備以及尋找勞動力,這一切繁碎的事務都得由我們集團來‘操’持,所以我的條件嚴格說來並不苛刻。”珞藍默認了沈老板關於利潤分配的倡議。
生意談成,珞藍與沈老板握手之際,突然看到一個黑影閃到跟前,隨後就對視上一雙火光四‘射’的眼眸。
縱然珞藍與來人相視僅有一秒,但他那凜寒中帶著犀利的眼神還是令其驟覺不寒而栗,她遲疑了一會才問道:“幹嘛跟誰欠了你錢似的。”
不等莫翔以回答,珞藍即看向沈老板,客氣道:“盡管我們先前有些小爭執,但還是希望彼此合作愉快。”
等到客戶走開,她再度將視線落在莫翔以身上,當其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痕時,驚訝道:“你這是跟人打架啦?”
提到詢問,莫翔以立時氣不打一處來,他舉起桌上還盛著半杯飲料的杯子仰脖便飲。
見勢,珞藍連忙阻止道:“那是我的柳橙汁。”可是人雖說完,汁水亦被他喝進腹內。
“就算你是霸王,誰都不畏懼,但這可是在香港,人生地不熟,你起什麽橫。”珞藍檢查著莫翔以的傷,繼而向海灣救生員要來醫‘藥’箱,一邊塗抹著紫‘藥’水,一邊嘮叨著,“看你這傷吧,要是留下點痕跡,倒可憐你這副英容俊貌嘍!”
忍受著‘藥’水搽在傷口時發出的疼痛,莫翔以忽然幽幽問道:“玩具熊從我買給你後有沒有其他人碰過?”
“啊?”雖然料到他會詢問自己,但珞藍自然還得裝作無辜,“有啊,不就是你麽。咦,怎麽啦,看你這副樣子好像不對勁喔!”
“我買了一個手機放在熊肚子裏,原本想送給你來著,可是後來發現它不見了。”莫翔以眼神閃爍,擺明是睜著眼說瞎話,“你仔細想想還有誰碰過那娃娃。”
“我全程捧在手裏呀,真想不起來耶!你簡直笨蛋啊,幹嘛要把手機放哪裏,要真是路上‘弄’掉的,真是暴殄天物哦!”珞藍歪著腦袋,使勁回想著,倏然,她睜大眼睛,困‘惑’道,“檢關時我曾把玩具掉在地上,後來是警察撿起還給我的。”
話說到這裏,珞藍便住了口,她不想把言語講滿便是要莫翔以自己去意會。
“該死的。”莫翔以咒罵一聲,傷勢較輕的手用力垂向桌子,擺在上麵的酒杯瓶盞在猛力下發出不和諧的刺耳‘交’響曲。
“你上次送我一條鑽戒項鏈,我轉手給了Tina,你都沒有在乎。”珞藍漠然看著發怒的男人,輕蔑道,“難不成這手機還比那珠鏈值錢麽?”
他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解釋什麽,隻是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罷了,就認倒黴吧!總得慶幸撿回一條命。”
“你嘀咕什麽呢?”珞藍把‘藥’箱還給主人,返回時察覺到莫翔以低言低語的樣態,難免好奇心泛濫。
莫翔以沒有回應,而是微微扯開笑‘唇’說到:“沒什麽,你的事情談完了嗎?那現在是回去還是在香港轉轉?”
“你這整副心思根本不在這兒了,強留著你陪我遊玩豈不是太不識趣啦!”他神情裏的‘陰’冽讓珞藍膽怯,她故作無事人般說道,“我還要去廣州看下地皮,你受了傷還是別陪我,我到時吩咐Tina在那裏與我碰麵即可。”
將珞藍送走後,莫翔以繼續回到海灣,他端坐在涼亭內,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儼如美男子般的臉上早已褪去‘陰’柔,添上的皆是耐人尋思的鬼魅狠光。
他的思緒飄回到幾個小時前,一間空曠的幽暗廠房裏,他和Mark站在中央的領域上,等待著李誠儒前來驗貨。
隨著一聲鑰匙開‘門’的響動,接著大‘門’應聲打開,李老板率先大笑著走進來,身後跟著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眼帶大墨鏡,神‘色’冷峻的保鏢。
李誠儒熱情地握拳捶向來賓的肩膀,爽直道:“莫老板果然講信用,把貨拿來驗驗吧!”
聞言,莫翔以信心滿滿地笑了笑,似乎滿足李老板的要求絕非難事般,他接過助手遞來的瑞士軍刀和玩具熊,轉即便在‘毛’茸茸的娃娃身上開了一個大口,並掏出一小包透明袋裝裹的白粉。
拿起莫翔以帶來的貨,李誠儒早就知曉速賜康已被警方偷換成了麵粉,便裝模作樣打開塑料袋,用小指沾了一點嚐了一口誇道:“你的貨就是夠‘棒’啦,與你合作就是舒心!哈哈,現金我帶來了啦,你數一下。”
就在雙方驗收完畢時,突如其來的“都別動,我們是香港警察,舉手投降”呼喝聲讓‘交’易現場一陣紛‘亂’。
李誠儒與莫翔以對看一眼,一人撲向毒品,而令一人則抓住裝滿錢的箱子,他們均想趁‘混’‘亂’時搶些存夠成本的貨與錢。
“我們已經被警察圍攻,這貨是你的,錢由我拿著就好。”李誠儒惡狠狠警告著莫翔以,縱然他曾是警方槍下的敗兵,但這一刻他產生逃竄的念想,貨既然是假的,但錢卻是警方供應的真幣,他情急之下當然會搶取人民幣。
“‘交’易完成到最後一步,那自然應當由我拿著錢走,貨你自己保管。”莫翔以忙著躲避四‘射’的槍彈,隨即躲到一個大鐵皮箱背後。
看到麵前那位長相出眾的男人眼裏迸‘射’虎濃濃的‘陰’狠毒光,李誠儒覺得自己與他之間已經從最初生意上齊心協力的合作夥伴一變而為互相仇視,為奪利益得拚出生死的敵手。
他轉念一想貪惹上警方的公款始終不是明智的選擇,便瞬時放棄了臨死搶奪錢財的思想,他拚盡全力在手下人的掩護下從一個地窖通道逃離出去。
緊緊注視著罪犯一舉一動的Mark立時追捕上前,莫翔以眼望著掉落在地上的毒品,心裏一橫,在地上做打滾式靠近貨物,待拿到守候就匆匆從窖口逃著命。
就在這時,一個暗槍打中了莫翔以的腹部,不多時,警察們將捕獲的毒品販全部拷上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