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辦公室的玉兔項珠

“今天我們來隻有兩個意思。第一,換個能人暫管公司一切事物;第二,給我們一份繼續紮營AES的切實保障。”股東們的要求無疑與自己的利益掛鉤,不過仔細想想倒也無可厚非。

經過一場‘激’烈的討論,衛歌成為接管集團內務理所當然的人選,他基於管理的繁瑣縱然不情願,但為了安撫老狐狸的躁動心緒,隻得硬著頭皮變成身先士卒。

“公司能發展得這麽興盛,全憑各位前輩鼎力支持,所以在眼下最需要你們幫扶的情況下,我懇切地希望各位能扶持到底。”衛歌不緊不慢地說道,他的言辭不亢不卑,也是得體到位,自然得到了董事們的好評。

等到實現意圖的股東們離去後,珞藍將自己深深嵌在真皮椅內,轉而用帶著感‘激’的眼神凝望著難中救急的沈鬱馨,並說道:“沒料到你會回來,不管怎樣,非常謝謝你在會議上憑事實說話的‘精’神。”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救急可不是因為你。”麵對珞藍的感‘激’,沈鬱馨心不在焉道,“而且我犯了錯,當然要承擔。雖說歐總裁背信棄義,咱覺得不齒之時,自然不可以成為和他一樣秉‘性’的臭人。”

聽著沈鬱馨不和善的話,珞藍現出窘迫的笑意,隨即為丈夫開釋道:“你多次戲‘弄’我們夫妻,阿宸發飆也是正常反應,你這樣說倒顯得他有多惡意滿盈一般。隻不過他下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要是你再想回公司任職,我也沒權利批準。”

“你以為我想回來?”沈鬱馨反問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屑,“好馬尚且不吃回頭草,何況我還是比馬高貴許多的千金小姐,哼,我才不會腆著臉討求著回這裏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沈鬱馨見珞藍‘欲’開口,連忙說道,“盡管被辭了,但我回來取走‘私’人物品很正常吧!”

“總裁的事你聽說了吧?”望著沈鬱馨平靜無痕的臉蛋,珞藍倏然問道,那一刻,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此一問,或許是想試探沈總監的反應。

“你需要我說實話嗎?”沈鬱馨睥睨著詢問自己的‘女’人,不答反問道,她那粉底布施的媚臉上邪光閃爍。

聽到沈鬱馨的話,珞藍倒糊塗了:我勒個去,剛才的問題很尋常吧,這有什麽不能說實話的!

觸及珞藍眸子裏的困‘惑’,沈鬱馨語氣淡漠道:“歐總裁是本市的風雲人物,但凡他有風吹草動,誰會不知?隻不過我認為你就是個掃把星,自從你嫁給他後就麻煩不斷。”

“你這樣講對珞經理很不公平。”初聽沈鬱馨刻薄的話,衛歌當即反駁道,“她為了公司竭盡全力,集團遭遇風‘波’也是做生意者必經的磨難,你不能把它全部歸咎在她身上。”

“我和珞小姐說話呢,你急什麽?”看到衛歌護‘花’的行為,沈鬱馨有稍許的不滿,“男人可不就是喜歡這類的鄰家小妹妹嘛,在你們這幫人眼裏她當然哪裏都好。”

嘴角扯起不以為然的弧度,衛歌猛然湊近沈鬱馨麵前,以玩世不恭的口‘吻’說道:“在我的心目中還真是傾慕你這樣‘女’神級別的人物,但就憑你那人品和心地,我便不敢碰了,唯恐某一天被你害死都‘混’然不覺。”

“哼,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沈鬱馨斜睨著一副卻之不恭樣態的衛歌,縱然心情大火,但還是拚力忍住。

她將散落‘胸’前的大‘波’‘浪’卷發捋至肩後,驀然轉身,空氣中除了彌漫著從她身上飄散而出的濃鬱香水味,更有她的臨別贈言。

“雖然開會時幫了你們,但其實我還是覺得董事的擔憂不無道理。如今國內股市動‘蕩’,金融業界發展一‘波’三折,總裁又無法主持大局,嗬嗬,很多的問題擺在麵前,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門’被沈鬱馨離開時的魑煞之風卷刮得裏外扇動,衛歌背對著它,凝視著珞藍,發覺她情緒低‘迷’,便問道:“你不會真被那‘女’人的話刺傷了吧?你權當她在放屁嘛!”

“不是啦!”見衛歌錯誤認識了自己的心情,珞藍趕忙辯解道,“我在思考柯天到底在哪?”

“不用苦想了。”‘門’外傳來一聲高亢又不失悅耳的‘女’音,隨後葉蓓琪便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她顧不得找個位置坐下,驟然放輕嗓音說道:“潘隊長接到匿名電話,稱隻要派警犬去浮華路上的一座廢棄工廠,就可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事情的進展真是越來越戲劇‘性’,先是眾人發現柯天失蹤,在警察介入案件後兩封一模一樣的信讓歐少宸招致牢獄,在大家對受害者的去處一籌莫展時卻又接到恍若神明指引的電話……

這些唯能在電視劇裏方可看到的情節居然赫然展現在珞藍的生活裏,她撲眨著狹長的睫‘毛’,語氣之中有抑製不住的新奇:“這位通風報信者要麽是凶手,要麽就是目擊證人。”

“要是打電話的是目擊者,他為什麽要隔了這麽長時間才告訴警察,他在害怕什麽?”葉蓓琪運用著自己的智慧,努力分析著,“可如果那人是凶手,他這樣做不是自投羅網嗎?”

衛歌以手撐腮,也加入了案情的討論之內,他講出了自己的見解:“有沒有可能是他看到新聞,知道如今警方抓到犯罪嫌疑人,但隻缺起訴定罪的受害對象,所以才助警察一把。”

“你是說在廢工廠那邊的是柯叔的屍首?”珞藍弱弱地問道,仔細聯想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躺在空寂偏僻的環境裏慢慢僵化成死屍,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要不然咧?”衛歌看到珞藍身子一顫的樣子,不自覺‘露’出笑意,繼而說道,“剛剛葉律師講廢工廠有警方需要的東西,現今警察急需的就是柯天的下落嘛!所以但凡潘隊長帶人前去,即有兩種可能,柯天死或活。”

“會不會還有凶手在那裏坐等警察抓他的可能‘性’呢?”葉蓓琪冷不丁地說出一個概率極低的猜想。

“哦喲,好了啦,搞得我們比偵探還專業似的!究竟廢工廠裏有什麽,就讓警察自己挖掘去吧!”衛歌急急從座位上站起,神情肅穆道,“咱眼下最緊迫的就是管理好公司,等老大有朝一日完好歸來時看到集團蒸蒸日上的前景。”

“你現在是臨時總裁,也算公司暫任大總管,發展的道路任重道遠,親一定要頂住。”珞藍慢慢走到衛歌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以作慰問,爾後便邁著姍姍的布履離開了會議室。

“聽說剛才股東們興風作‘浪’了一把,最後的結果不會就是讓衛主任暫管公司吧?”說話見,葉蓓琪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措辭,“我看他熱情不高嘛!”

“嗯,衛主任說那幫老狐狸擺明在趕鴨子上架,他有強烈的被‘逼’迫感。”憶起衛歌獲知董事要求時驚恐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倏然她記起一事,便問葉蓓琪道,“你來公司時遇到沈鬱馨沒?”

“嗯。”葉蓓琪微微點頭,轉而好奇道,“我見她抱著箱子傲慢地走了,難不成感覺公司麵臨危機,所以辭職啦?”

聽到葉律師的猜度,珞藍歎息道:“唉,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蠻喜歡你用的詞匯,‘傲慢地走’,嗬嗬,還真符合她的個‘性’。”

“她除了那張臉,其它方麵很像孟筱婕哪!”腦海裏閃過沈鬱馨的形象,葉蓓琪不免感慨道。

“說實話,要不是姐姐在美國失卻自由身,我一定會以為是她整了容又回來了呢!”俏臉牽起笑意,珞藍相當認同葉律師的感受。

兩人走到財務辦公室‘門’口,珞藍禁不住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環顧房間內即可見除了少許零散的紙張外,設置一切如舊。

“人離屋空。”葉蓓琪輕妙地吐‘露’四個字,隨後問道,“公司接二連三有人辭職或被解雇,那如今這裏豈不是人才輩失嗎?”

“就是哇!”珞藍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文件,神情有些惋惜,她凝眸看著葉蓓琪笑道,“你這個法律顧問沒有常駐辦公室會不會有點憋屈?要不這間屋子就給你用唄!”

“你這是在謹防‘精’英再度離職而百般討好嗎?”對視上珞藍澄澈的水眸,葉蓓琪一改往日習‘性’調侃道。

“葉律師一貫不會逗趣人,現在的嘴倒是越發貧了。”珞藍整理著桌子,但語不笑。

葉蓓琪按住珞藍忙活不停的雙手說道:“既然是我的辦公室,收拾這麽點瑣碎的事就讓我來吧!”

“殺人要判多少年?”安安靜靜挪到一旁的珞藍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嗯?啊?”刹那間,葉蓓琪有點緩不過來勁,隻得用探究的口氣問道,“你說殺人麽?怎麽想起問這個咧?”

“阿宸莫名其妙招了罪事,便想了解一下。”從小到大珞藍從未設想過身邊的親人或愛人有一天會惹上罪禍,眼下歐少宸被人嫁禍,縱使警方那裏已知是場誤會,她還是心有餘悸,而且有備無患終是好事。

“殺人的刑罰嘛,不可一概而論,這要看行為人的主觀罪過,故意抑或過失最終承擔的法定刑也大不相同。”葉蓓琪使用記憶裏儲備的專業知識為珞藍答疑解‘惑’著。

“咦?”就在這時,葉蓓琪探至‘抽’屜內側縫隙的手指好像碰到一個細繩般的物什,她仔細‘摸’索,沒多久就拉出一件吊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