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離開你,我舍不得

“錯,我是不喜歡帶跟我沒有一絲一毫關係的‘女’人來這裏。”莫翔以俊美的臉龐浮起‘迷’‘惑’的笑容,他不惜言語糾正著‘女’人的話,“但我會願意讓自己在乎的‘女’人涉足我生活的點點滴滴。”

“秦姐,比賽馬上開始了,您還有什麽吩咐?”當被喚為“秦姐”的‘女’人感到尷尬時,一名工作人員跑到她的跟前語氣恭維道。

秦姐孤傲地甩了甩滿頭長發,踏步向前,並以風輕雲淡的語氣說道:“宣布比賽的規則以及今天冠軍的獎勵,五百萬元外加和我**一刻。”

‘女’人大膽奔放的話語讓珞藍不由地臉頰羞紅,她偷瞄著逐漸遠去的火紅靚影,愈發覺得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好惹。

莫翔以低頭看向珞藍,捕捉到她眸子裏的驚奇之‘色’,遂揚起柔和的笑意說道:“她叫秦潔,掌管著她父親的賽車公司,是個名副其實的賽車手。”

“原來是賽車世家出生的,難怪作風豪放。”珞藍俏臉上的紅霞依舊未散,她對賽車的娛樂項目產生了些許興趣,便打聽道:“賽贏就能得到五百萬元,你們玩得好大。”

“其實來賽車的都是富家公子,口袋裏並不缺錢,大家享受的就是飆車時挑戰極限的刺‘激’感。”細心為珞藍答疑解‘惑’,歐少宸的瞳仁裏泛著深情柔軟的星光,“我們玩得越過火,籌碼越大,才會越盡興。”

此時,人群裏清楚了比賽獲勝獎勵的賽手們發出一聲聲心‘花’怒放的喝彩聲,他們睜著充滿期待的眼睛凝視著美‘豔’動魄的秦潔。

從哄鬧聲裏斂回目光的珞藍伸手輕扯莫翔以的衣袖,隨後等他俯身時,才湊近他耳畔怯懦地問道:“如果衍生出一個冠軍,秦小姐真的會履行她的諾言嗎?”

“嗬嗬,傻瓜,你把問題看得太表麵化了。”聽到珞藍的詢問後,莫翔以語氣裏溢滿寵溺,“秦潔的賽車技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戰勝的。”

“那她許下的就是一張空頭支票嘛!”當知曉至今沒有人成功挑戰秦潔後,珞藍倏然鬆了口氣,好像自己不必再為那個行為奔放的‘女’人擔心般如釋重負。

“滴滴滴。”突然,汽車喇叭聲連續響起,那位戴耳釘的富二代將頭探出窗外,揚了揚下巴朝莫翔以喚道:“莫哥,迄今為止唯有你沒和秦姐過招,今天這規則明眼人一看便知它絕對是針對你製定的,你要不就遂了她的心願吧!”

莫翔以由始至終保持著標榜式的微笑,冷靜地說道:“別說我先前沒興趣,就算我有興趣也不會和一個‘女’人‘交’手。”

話語脫口而出,他凝眸望著一旁的珞藍,‘唇’角牽扯出溫柔:“何況今天我要帶身邊這位小姐體驗下安全賽車的感受,所以更不會參與比賽。”

莫翔以滿不在乎的說辭由風飄至秦潔的耳內,她幽怨地望了莫翔以一樣,轉而跨上重機車,指揮著現場的比賽。

“你確定不參加?”珞藍聞聽莫翔以為了自己放棄比賽,有些受寵若驚,亦有些不好意思。

“必須確定。”莫翔以直直盯著神情羞怯的‘女’人,微微展開笑容,便抓住她的手向租車登記台走去。

他熱情的牽手讓珞藍始料未及,她的內心‘波’濤洶湧,掙紮許久,才將自己的小手‘抽’離他炙熱的掌心。

珞藍的反應其實並不出乎莫翔以的意料,攤掌看了看空閑的大手,眼裏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邪魅之笑,他剛才大膽的舉動僅是為了試探她的態度而已。

在工作台租了一輛鐵甲車,莫翔以親自為珞藍戴上了頭盔,而後才得空為自己整理好裝備。

站在重機車左側,珞藍粉拳微握,手心早已汗珠涔涔,她從小到大倒也不是沒坐過摩托車,但像今天這般挑戰極速快車的經曆著實為零。

火日籠罩著人間,莫翔以跨上鐵甲,卻總是不見身後的人坐上車的動靜,遂扭轉狐疑的眼睛看向略顯遲疑的珞藍,繼而輕聲釋慰道:“不一樣的感受,上車吧,有我在,不必怕!”

他鼓勵的眼神和輕柔的話語讓珞藍堅定心智,不再猶豫地蹬上了那經改良後的巨型摩托車。

隨著莫翔以啟動車子的刹那,她的雙手緊緊拉住他衣服的兩側,從那一刻開始,她即把自己在行車中的安全‘交’給了他。

重型機車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穿過跑道,越過田埂地,那陣陣噪人的響動聲後是無法言喻的心靈震撼。

坐在後座的珞藍盡情享受那強風刮麵的爽快感,她的手亦由抓著莫翔以的衣擺到不受控製地抱緊他壯實的腰杆。

“珞藍,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空氣裏一個衝撞耳膜的嘹亮聲在夏季炎熱的氣氛下更加容易攪‘亂’人的心緒。

突然,莫翔以發現腰上的手臂鬆開,背後傳來一陣稀疏的‘抽’泣,他心房微顫,急忙踩下刹車,將車速降了下來。

他扶著珞藍站到橋邊,‘陰’柔絕倫的臉龐盡是關切,隻聽他凝視著哭得愈發厲害的‘女’人,急盼盼地問道:“你怎麽啦?是不是害怕?”

然而珞藍隻顧哭泣,根本沒有回應,這下更令莫翔以心慌:“如果你不想這麽刺‘激’,我可以用最慢的速度帶你環繞整個城市。”

凝眸望著滿臉關懷的男人,珞藍止不住內心的悲戚,由口逸出的‘吟’語之內皆是幽怨和憂傷。

“你幹嘛對我這麽好?世上的‘女’人遍地都有,你幹嘛惹我?我已經結婚了,你幹嘛要橫‘插’一腳?我希望阿宸跟我道歉,把我領回家,你卻一直黏著我,這樣他會嫉妒,會徹底離開我。”

她對歐少宸的期盼和對自己的抗拒讓莫翔以瞬間暴怒,他狠狠垂向橋墩,嗓音彰顯著極大的憤懣:“從你在酒吧買醉到此時此刻,你日思夜想的好老公在哪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珞藍將頭埋進臂彎,眼眶內的清淚在她閉目的動作下就如斷線的珍珠般顆顆直落。

“你醒醒吧!他如果真在乎你,豈會在自己做錯事氣走你之後卻遲遲不來找你?他如果真愛你,又怎麽會三番四次拈‘花’惹草讓你傷心?”觸及珞藍眼裏的柔軟,莫翔以備覺心疼,他抑製不住地想罵醒她。

他連續詰問的話令珞藍受傷的心更加痛楚,那種感覺好比被人用刀剜了一條血痕,爾後又殘忍地撒把鹽使其疼到骨髓裏。

“你居然還對他抱有幻想,錯是他犯的,你為什麽隻要把自己‘逼’到弱者的地步?你為什麽不堅強點爭取自己的尊嚴和尊重?”又是兩聲質問,莫翔以一把將癱坐在地上的珞藍拉起。

“你管我。”珞藍猛地推開拴疼自己的男人,執拗道,“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麽過問我的感情歸宿,你憑什麽質疑我的愛情期許。”

聞言,淡雅如霧的黑眸泛起受傷的光‘色’,他的口‘吻’亦惋傷黯然:“我是沒有資格幹涉你的情感事,但就憑我對你的喜歡,我不想看到你執‘迷’不悟,不忍心看到你傷心‘欲’絕。”

他的誠摯獨白和眼眸裏的淒傷令珞藍立時解下心扉的防衛,她囁嚅道:“他是我‘花’了五年青‘春’傾心愛慕的男人,現在我好不容易成了他的老婆,我怎麽可以輕易放手?我不甘心,更不舍得。”

不想再讓珞藍神傷,莫翔以將其摟入懷內,希冀用自己無聲的擁抱寬慰她的傷悲,回想起自己剛才衝動的言辭,他忍不住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苛責你,不該惹你生氣,不該引你哭!”

珞藍哭得‘花’枝‘亂’顫的模樣與莫翔以深情誠意的撫慰畫麵全部映入歐少宸的眼底。

原本心情沉重的他從銀行出來,開著車兜風以釋解鬱鬱寡歡的心境,孰料卻在望‘門’橋的東側目睹到橋西頭的揪心場景。

“藍那麽傷心是不是因為我?是不是不想放棄我們之間的情緣?”遠望著妻子在別人肩膀上哭得淒惋的可憐樣,歐少宸多恨抱著她的男人不是自己。

但那一刻他沒有衝下車去阻斷橋那邊的兩個人,他的心裏自有其它想法。

他念起了集團眼下的困境,如果不答應沈柏友聯姻的條件,楚氏將會麵臨瓦解的局麵;

他想到了即便自己求得妻子的原諒,倘若公司破產,自己就再也不能給予她雍容華貴的生活;

他甚至覺得如若自己給不了妻子幸福和希盼的安全感,那離開她或放她走興許是個明智的選擇。

歐少宸望著遠處的莫翔以那幫珞藍拭去眼淚時輕柔的舉動,他倏然感到將妻子‘交’給他照顧和嗬護,既解決了自己目前的煩惱,又能保證珞藍日後的幸福。

至少通過這一刻的觀察歐少宸認為縱使莫翔以對其他人‘陰’狠絕情,但對珞藍絕對柔情似水,所以讓她跟著財力與實力兼具的莫總裁自然要比繼續留在自己身邊強。

縱使心裏掙紮許久,歐少宸還是過不了自己的心,做不到一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決斷,男人之間的鬥爭和爭奪之後的珞麵還是‘激’起他捍衛夫妻感情的毅誌。

與此同時,伏在莫翔以肩前不時‘抽’泣的珞藍亦發現了丈夫的車,那在陽光下散發著刺目光芒的黑‘色’豪車始終難以令人忽略。

意識到自己此刻舉動的珞藍瞬時脫開莫翔以的懷抱,幾乎在同一時間,她的手機驟然響‘蕩’耳扉。

雖然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麵,但珞藍心內仍未消解的癡怨使她決然地關掉了手機,她用無聲的方式**‘裸’地抗議著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