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裏,劉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此刻,永樂城雖然夜幕降臨,但是依稀能夠聽到士兵們巡邏的聲音。
月光如水灑落在房間內。
劉夏走到了靈靈的床邊,靈靈此刻本來已經熟睡,但是聽到了劉夏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
“師哥,你才忙完啊。”
靈靈睡眼惺忪的說道。
“這幾日沒有來看你,是不是想師哥了?”
劉夏溫柔的握著她的纖手,攏了攏他鬢角的長發,輕聲的問道。
“你是南征都督,國家大事重要。靈靈雖然想你,但是也知道輕重緩急。”
靈靈起身,靠在劉夏的背上帶著幾分委屈的說道。
劉夏心疼的看著她,順勢將她攬在懷裏。
成婚之後的靈靈,少了幾分青澀,卻多了幾分女人嫵媚和成熟。
此刻的她,媚眼如絲,嗬氣如蘭,高聳的胸脯,春光無限。
劉夏伸手便伸進了她的肚兜內,靈靈頓時俏臉一紅,嬌嗔道:“啊呀,你壞死了。”
“師哥是看你如此的寂寞,不如我們生幾個孩子,也好給你作伴不是?”
劉夏吻了一下她的俏臉,帶著幾分壞笑道。
靈靈咬著嘴唇,雙手勾住了劉夏的脖子帶著幾分羞澀的輕聲道:“那師哥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師哥都喜歡。”
說道這裏,劉夏便將靈靈一翻身壓倒了身下。
窗外,群星璀璨,寂靜無聲。
次日清晨,劉夏梳洗之後,換了便裝朝著議事廳而去。
剛進入了議事廳內,便看見張宗匆忙走了過來道:“王爺,宋缺老前輩和張雲帆老前輩在大廳內等候多時了。”
“哦?”
劉夏一愣,急忙進入了議事廳。
“微臣參見殿下,殿下千歲。”
當即,劉夏急忙扶起來二位老前輩笑道:“二位客氣了,快請起。”
宋缺劉夏在梧州剿匪的時候,便已經見過。
雖然現在宋天佑乃是家主,但是宋缺在宋家地位舉足輕重,乃是真正左右宋家的決策者。
而張雲帆劉夏還是第一次見。
這位張雲帆看上去年紀要比宋缺還年邁一些,一席粗布衣衫,返璞歸真。
雙眉如刀,聳入鬢角,眼神淩厲,氣勢奪人。
劉夏對張家多少了解一些,這位張雲帆雖然早就退居二線,但是也和宋缺一般,乃是張家靈魂人物之一。
他們在爭奪靈源之力的時候現身過,之後劉夏閉關,也再沒有見到他們二人。
今日突然出現,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落座之後,劉夏便問道:“二位前輩許不曾過問天下之事,今日來找晚輩,是否有什麽可賜教的?”
“殿下客氣了。”
張雲帆淡淡的笑道,眼神之中,對劉夏倒是頗為欣賞。
“殿下……。”
“這裏沒有外人,叫我浩軒便好。”
劉夏笑著對宋缺說道。
畢竟,他和宋缺有血緣關係,看著宋缺,也讓劉夏格外的親切。
“嗬嗬,好吧。浩軒,不瞞你說,我和張老哥這一個多月,一直都在追查青冥子的下落。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雖然找到了他,但是卻不是那個老牛鼻子的對手。讓他給跑掉了。”
宋缺尷尬的一笑說道。
“哦?當日我記得天下世族高手盡數出動,那個牛鼻子就算是修為再高,也應該無法脫身的。這是怎麽回事?”
劉夏問道。
這個時候,宋缺和張雲飛互相看了一眼,張雲帆道:“當日發生的事情,殿下不知道?”
“當日我看青冥子必死無疑,本想去殺了枯木,結果那個老禿驢早一步跑了。然後我便去尋找我師妹,結果遇到了太古凶獸。雖然那太古凶獸負嚴重,但是一場血戰之後,我還是身負重傷,便躲起來療傷。一直到前幾日才出關。”
劉夏解釋道。
“原來如此,當日我們世族高手確實勝券在握,哎,可惜的是,半路上殺出來一批死士。拚死將青冥子給救走了。敵人是有備而來,我們雖然一路追蹤,但是還是讓他們得逞。青冥子並沒有死。”
張雲帆說道。
劉夏當即一愣,瞬間起身,在房間內走了幾步回頭道:“救走他的可是南宮家人?”
此刻,宋缺和張雲帆都是一驚。
“殿下果然聰明絕頂。不錯,雖然他們狡猾,但是我和老宋還是找到了那批死士線索,一路追蹤到了南宮家領地。知道他藏身在南宮家,我們便一直等待。大約幾天前,青冥子才離開。本想路上劫殺他,不想技不如人。”
張雲帆坦然笑道。
“嗯,今日我們前來,便是告之你這件事。我想,南宮老賊無利不起早,他救青冥子,我想也不會安什麽好心。”
宋缺冷笑道。
劉夏皺起眉頭道:“南宮家雖然勢力龐大,但是和朝廷實力相比,他還不是對手。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一定是想聯合天玄王朝,企圖對我們不利。”
“殿下英明,我們確實也是如此猜想。”
張雲帆點頭道。
“多謝二位前輩,如果不是你們今日前來,怕是真讓南宮老賊有機可乘了。二位放心,我這就去稟明陛下,相信陛下會有決斷。”
劉夏點頭道。
“那我們兩個就放心了。一旦天玄王朝出兵,我天極王朝勢必腹背受敵。天極王朝百姓,怕是要經曆一場浩劫啊。”
宋缺長歎一聲道。
“是啊,天玄王朝這些年休養生息,對我天極王朝虎視眈眈。此刻正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時機。不得不防。”
張雲帆也跟著說道。
“晚輩明白,請二位前輩放心。”
劉夏笑道。
“那好,殿下公務繁忙,我們便不叨擾了。告辭。”
說道這裏,張雲帆起身便準備離開。
“我送二位。”
劉夏急忙道。
“殿下不必客氣。老夫雖然早就不問世事,但是到底關係到了我們家族的命脈。殿下還是速戰速決乃是上上之策,免得夜長夢多,後患無窮。”
張雲帆囑咐道。
“我明白。”
劉夏將宋缺和張雲帆送到了大門外。
張雲帆瞬間化作一道金光,便消失在天際。
“老夫也告辭了。”
宋缺抱拳笑道。
“呃,前輩是否有話要問我?”
劉夏看宋缺有猶豫之色,便小聲問道。
“嗬嗬,也不是什麽大事。如今世族高手都在瘋狂尋找靈源下落,廖其昌那個小子,如同蒸發了一般。老夫隻想問問,你可有什麽線索?”
宋缺尷尬的問道。
劉夏猶豫了一下,到底宋家乃是他的母家,其他世族高手相信這幾日,也都之關心這個問題。
畢竟,靈源之力的可怕,他們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您開口問了,我要說我不知道,那就有些沒良心。畢竟,我身上有有一半宋家人血脈。”
“那還請殿下相告。”
宋缺笑道。
劉夏抓著宋缺的手,頓時展開大德真經,宋缺在觸碰到劉夏異種靈力瞬間,陡然一驚。
望著劉夏目瞪口呆,就如同看見怪物了一般。
“你……。”
劉夏默默的點了點頭。
宋缺這才冷靜下來。
“原來如此。難怪找了這麽多天,各大世族都沒有下落。這下老夫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反正隻要不是別的世族拿到,老夫便放心了。”
宋缺深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的說道,隻是,他好奇的問道:“你是如何辦到的?”
“嗬嗬,說來話長。機緣巧合,九死一生。隻是我有件事求老前輩幫忙。”
“你我之間,還求不求的。隻要你心裏還有宋家,老夫就是豁出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宋缺當即笑道。
“前輩放心,有我劉夏一日,便會有宋家一日。”
劉夏坦然笑道。
“嗯,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
“是這樣,我和慈航隱宗如今勢不兩立。實在是南疆戰事吃緊,私事隻能暫且放放。不過,這個仇,我遲早要報。一日不蕩平他慈航隱宗,我便一日不安心。”
劉夏憤憤的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借老夫的嘴告訴天下人,那一枚靈源之力,已經落到了枯木的手裏?”
宋缺當即笑問道。
“前輩果然了不起,一猜便中。”
劉夏尷尬的笑道。
到底,宋缺這種老狐狸,活了一輩子,什麽不明白?
“哎,孩子。這個忙老夫能幫,隻是,你要想好了。慈航隱宗到底是泰山北鬥,要顛覆他,怕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啊。弄不好,會弄的天下宗門動蕩。”
宋缺勸道。
“大丈夫活在時間,不能快意恩仇,還有什麽意思?我不管他是泰山還是北鬥。隻要他敢動我的人,我便要讓他付出代價,不死不休!”
劉夏咬牙道。
宋缺聽到這裏,知道說什麽也沒有用。
不過,心裏卻放心了許多。
劉夏如此護短,對他宋家而言,決堤是好事一件。
他將宋家當做親人,自然日後也會保護宋家。
宋缺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好吧,老夫會昭告天下之人,做的滴水不漏。保證讓慈航隱宗,無言可辯。隻是,你自己多多小心,如今你翅膀還不夠硬。切莫不要過早暴露。”
宋缺擔憂的說道。
“放心,我當您是親人,才會告訴您。我自己心裏有分寸。”
劉夏笑道。
“那好,老夫告辭了。”
宋缺欣慰的一笑,頓時消失在劉夏麵前。
而劉夏急忙轉身到了書房,快速的寫了一封奏折。
將張宗叫過來後道:“馬上親自送到了龍都陛下手裏,十萬火急,一刻都不能耽誤。”
張宗很少看到劉夏這樣著急,當即抱拳道:“殿下放心。我即可就走。”
“嗯,路上小心。”
當即,張宗抱拳離開。
劉夏望著張宗的背影,沉默不語。
看來,跟南宮家的決戰,不能再等了。
所有的恩怨,也是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