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一聲大喝,當下吵鬧的酒樓內,便安靜了下來。

那七八個見雲宗弟子,不約而同的朝著門口望去。

自然,他們的目光便首先落在劉夏身上,一看劉夏身上沒有一絲靈力,年紀輕輕,自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隨後,他們便看見劉夏身後的歐陽慧,不禁的眼前一亮。

“哎吆喂,這小妮子不錯唉,長的挺清秀。”

當下,一個見雲宗弟子便一臉淫笑的說道。

歐陽慧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帶頭的那個見雲宗弟子,穿著入門弟子的深衣,當即上下打量了劉夏一番。

“小子,這裏沒你什麽事,你知道大爺是誰麽?識相的滾遠點,不過這小妞麽,倒是可以留下,讓大爺爺可樂樂。”

劉夏此刻,一臉的鐵青,將酒樓的大門,緩緩的關上。

瞬間,身形一閃,宛若一道鬼魅。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那個見雲宗弟子整個人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互相,轟隆一聲撞碎了酒樓牆壁,跌倒了庫房內。

頓時,一群弟子都傻了。

“兄弟們,這小子找茬,弄死他。”

首先反應過來的一個弟子,頓時喝到。

當下,那些弟子一擁而上。

劉夏肺都要氣炸了。

那裏會留情。

憑借劉夏的修為,對付這幾個小子,就跟切菜一般。

衝上來的弟子,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個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了出去。

倒地之後,紛紛吐血。

這下,那些弟子們才醒悟過來,麵前的這個少年,深藏不漏,顯然是一個高手。

劉夏身形一閃,從庫房內將那個為首的弟子拖了出來。

搬了一把凳子,坐下。

一腳踩住了他的腦袋,厲聲喝道:“你是誰的門下,叫什麽名字?”

“小子,你不要猖狂,老子可是見雲宗的弟子,你要是敢傷我,老子繞不了你。”

劉夏本想教訓一番便罷了,聽到這裏,不禁怒火中燒。

一彎腰抓住了他的胳膊,稍微一用力,頓時那個弟子的胳膊便被撕扯了下來,當下,鮮血噴灑,疼的他在地上打滾。

“說,你是誰的弟子!”

劉夏當即怒喝道。

那個弟子這下算是傻了,知道今天遇到了刺頭,跟泄氣的皮球一般哀嚎道:“我叫王書生,是王宏坐下弟子,高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了。……。”

四周的那些弟子也一下蔫了,畢竟,他們剛入門,那裏見過這樣一上來便下手這般狠毒的人?

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裏,渾身顫抖。

劉夏看見了他們這幅的德行,不禁火氣更大。

算起來,離開見雲宗才不過半年的時間,見雲宗一向門規森嚴,對弟子極為嚴謹,怎麽這幾個弟子竟然敢有恃無恐的在青山集打人?

相當年,他在見雲宗的時候,來青山集都是偷偷摸摸的,更加不要說打人了。

這要是被師門知道,絕對思過崖麵壁的幹活,劉夏記憶猶新。

怎麽短短半年,見雲宗就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縱然是天元師兄再怎麽偷懶,也不至於讓見雲宗門風鬆懈成這德行。

劉夏果斷的覺得,這裏麵有故事。

“帶上他滾!”

劉夏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厲聲喝道。

那些見雲宗弟子,如釋重負,急忙抬著那個見雲宗弟子,屁滾尿流一般的逃走了。

掌櫃的看見這些見雲宗弟子走了,臉上的表情比上墳還沉重。

“高人,多謝出手相助,您快走吧,省得他們一會帶人返回來,把您給傷了。”

掌櫃的哭喪著臉臉說道。

“掌櫃的,你為何怕他們?”

劉夏不解的問道。

“哎呀,說來話長。幾個月前,這見雲宗就跟見鬼了一樣,不知道從來多了一批弟子,無法無天,在這青山集都成了一霸。起初我們這些商家,還去見雲宗理論,結果都被打了出來。時間長了,他們的氣焰就更加囂張。如今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附近也沒有宗門能克製他們,哎。小的這個月,已經是血本無歸了。您快走吧,不然一會他們來了,非把小店給拆了不可。”

掌櫃的長歎一聲,麵如死灰的說道。

“你們去見雲宗理論,被打了出來?怎麽可能,難道天元掌教坐視不理?”

劉夏聽到這裏,更加的費解,不禁問道。

“您有所不知,天元已經不是見雲宗的掌教了,如今見雲宗的掌教,是個叫什麽趙玉樹的家夥。天元要還是掌教,他們那裏敢如此的放肆?”

掌櫃的解釋道。

劉夏聽到這裏,心裏便咯啶了一下。

果然,見雲宗出事了。

這趙玉樹,劉夏從未聽說過。

按照常理,縱然是天元不當掌教,掌教也應該傳給一個見雲宗的老人。

哪怕是張明月也好。

這掌教之位,怎麽可能傳給一個陌生人?

劉夏當即起身,便朝著門外走去。

歐陽慧看見劉夏一張臉,無比鐵青,她還從未見過劉夏這樣生氣過。

顯然,劉夏動了殺機。

“見雲宗出事了,我一會需要去一趟。你給我做掩護。”

劉夏強忍著怒火說道。

歐陽慧知道劉夏的身份不能暴露,自然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

兩個人回到客棧,周睿山等人已經吃飽喝足,聚在那裏侃大山。

劉夏回到客棧,便將怒火壓下。

“睿山,你來我房間一下。”

劉夏笑吟吟的說完,便翻身上了樓。

周睿山急忙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你給我查一下,是不是聖教對見雲宗下手了。”

“殿下,您怎麽突然關心起見雲宗這個宗門了?不過是個一流宗門罷了。”

周睿山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見雲宗身在青山集,十分重要。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們的人幹的。”

劉夏淡淡的笑道。

“小的這就去。”

當即,周睿山便轉身出去了。

這裏有來接應劉夏的聖教成員,自然周睿山是去跟他打聽了。

片刻之後,周睿山便返回來,抱拳稟報道:“殿下,我去查過了,見雲宗不是我們人的動的手。上次被那個劉夏清洗過一次之後,我們在宗門的勢力,大不如從前。而且,西北宗門如今對我們十分的謹慎。見雲宗是劉夏的老窩,我們不會輕易動他。以免那個瘟神又回來。”

劉夏聽到這裏,便鬆了一口氣。

不是聖教搞的鬼,那就好辦多了。

“你去休息吧,我要練功,沒事不要打擾我。”

劉夏一揮手,輕聲說道。

周睿山自然懂得,人家小夫妻剛結婚,二十多天長途跋涉,自然現在要溫存一番,當即一抱拳便離開了。

劉夏將臉上的麵具摘下,換了一身見雲宗的弟子深衣,找了個鬥笠戴上。

“我出去一下,你幫我掩護好。”

當即,劉夏便推窗而出,窗戶對著客棧的後院,也不怕人發現,便朝著見雲宗飛馳而去。

返滬見雲宗的這條路,劉夏走了無數次,隻是這次,心裏火急火燎。

到了忘劍鋒的山腳下,見雲宗已然變幻了一個樣子。

劉夏走的時候,曾經將魏王墓帶出來的財產,一半都留給了天元,用於見雲宗的擴建。

如今,擴建已經完成,整個見雲宗煥然一新,遠遠的望去,氣象萬千。

隻是,劉夏沒有想到,見雲宗竟然發生了莫名的變故。

劉夏沒有走山門,而是從後山繞了進去。

這對劉夏而言,輕車熟路。

如今見雲宗的守備,鬆懈的一塌糊塗。

進入了見雲宗,這個時候本該是弟子們修煉的時辰,但是偌大的廣場上,人稀稀拉拉,幾乎看不見弟子們修煉的影子。

劉夏的心裏,一直有一股隱隱的不安,如今看到這個場景,更加的讓劉夏有些擔憂。

在見雲宗逛了一圈,劉夏發現,大白天應該熙熙攘攘的見雲宗,顯得格外的安靜。

這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劉夏到了弟子的舍區,在你一條小路上,好容易,劉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即走了過去。

“言師弟,好久不見啊。”

當即,劉夏微微一笑,打了一聲招呼。

這個言師弟,不是別人,而是曾經在見雲宗和歐陽雨澤聯手對付劉夏的言青城。

可惜的是,鬥丹的時候,被劉夏鬥的一敗塗地。

他本是戒律堂下地址,在見雲宗,也算是中流砥柱。

劉夏沒有想到,能在這裏撞見他。

言青城看見劉夏,猛然一驚。

時隔半年,他對劉夏記憶猶新。

隻是聽說,劉夏從見雲宗出去之後,便一直和西北世族纏鬥,後來聽說離開了西北。

猛然在這裏見到他,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劉師哥,不王爺,果真是你!太好了。”

言青城看見劉夏之後,激動的簡直無法言語。

片刻之後,他冷靜下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一把抓住劉夏的袖子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當即,言青城帶著劉夏,回到了他的房間。

劉夏走的時候,言青城便是入室弟子,是戒律院執事身份。

所以,他有自己單獨的房間,如今見雲宗擴建,他住的地方,倒是十分的寬敞。

進入了房間之後,言青城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王爺,您可要想辦法救救見雲宗,救救天元掌教。”

“先起來,見雲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變成這幅樣子?”

劉夏一把扶起來,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