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首秀
就這樣石原莞爾一個個兵站轉過去，一支由米麗奸軍火商出槍出炮鬼子出人的混成旅雛形漸漸出現了。米帝國會和政府在後麵扮演了路人甲的角色，大約就是拿著爆米花和汽水去看熱鬧——麵對國內軍火商輸出輕重武器隻說了一句這是自由市場經濟，政府無權幹涉。這讓一些人明白了為什麽道理總是站在無恥的人那一邊。
在沙俄人參戰之前，小鬼子總想要扳回一局來——總要讓盟友看看自己還能打，不是離開他就真不行了，告訴沙俄人你們來了是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要讓他們擺清楚自己的位置，這同時也是軍隊中不少將佐的意見。
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有幾個選擇。第一，強渡黃河和中央軍主力決戰。第一軍和七十一軍在一起，怎麽看也是中央軍的絕對主力了，不過這樣做危險係數是最大的。就說一個強渡黃河天險，張治中和楊虎城可是兩碼事啊。
第二，轉去打寧夏西部的馬家軍。現在的馬家軍盤踞在寧夏西部和甘肅一帶，青海也有少量地盤——那裏現在是卸嶺力士孫殿英兵團墾殖的地盤。大約一年多以前，孫殿英帶著他的機炮大軍來到這裏路上打退了四支馬家軍騎兵的聯合挑戰。馬家軍的作戰方法是悍不畏死，幾乎個個可以比擬死士一樣的存在。缺點是裝備落伍，大部分還處在馬刀和老式騎槍甚至黑火藥武器的時代中。
最後小鬼子也沒選擇這裏，因為這裏的戰略地位不是那麽好，且民間也不富裕。占領了這裏隻能拉長補給線，甚至做不得以戰養戰。而且最近大本營對馬家軍的方案是拉攏為主，打擊為輔。
還有能打的地方就是集寧和山西的一部，這裏麵成分比較複雜，但是人多勢眾不可小視。集寧一部大約是以中央軍為主的部隊，山西外圍一部是以晉綏軍和桂軍為主的部隊。若是這兩部合力，想來肯定是一支比陝西中央軍的還強力的隊伍甚至可以直接威脅呼和浩特。
可是過去這麽多天了，中央軍打*的時候晉綏軍看熱鬧，晉綏軍和桂軍打*的時候中央軍看熱鬧。鬼子就是腦子轉的慢也看出問題了，這兩邊配合出問題了。在一打聽，原來集寧這邊是第一戰區宋子文指揮的部隊，山西外圍是第二戰區閻錫山指揮的部隊。
臨時大本營最終選定了山西外圍作為鬼子下一步的進攻目標。因為這裏的國軍都是雜牌，似強實弱。對於打前鋒的部隊，他們選定了人選，那個新來的第九十九混成旅的旅團長石原莞爾不是一直在推銷他的唯武器勝利論嘛，聽說還裝備了大量的自動半自動武器，那就讓他去試試水。
對第九十九混成旅的旅團長石原莞爾來說，這是好事情。部隊總是要打仗的，先打一個弱一些的練練手可以恢複士氣。
雖說新設的第九十九混成旅團裝備了大量的自動半自動武器但是和中央軍嫡係整編師的裝備比起來也就是五五之數說不上有多少優勢。而轄三個步兵聯隊一個炮兵聯隊的九十九混成旅隻有一萬六千多人對混成旅來說是個大數字了，可這隻相當於對麵半個整編師的。對麵集寧有多少整編師呢，整整四個整編師還不算那些雜牌部隊。
再看山西這邊，前線就有四個軍的番號，但不是人人都是韓信，部隊多了自然也會造成指揮上的混亂。這些部隊的裝備嗎，還沒有超出晉綏軍的範疇。
在金霸天隨同二十九軍從張家口趕往集寧的時候，石原莞爾已經敲定了這次進攻的目標——清水河縣。
駐紮在清水河縣的是晉綏軍六十一軍一部，在前階段的反攻中自朔州打到清水河這也是晉綏軍能拿出的不多的戰績一時間閻錫山好不威風——完全無視了其中川軍和桂軍的功勞，要知道順風仗誰都會打。六十一軍陳長捷部在上次戰役中的作用充其量也就是個站腳助威搖旗呐喊的角色，這從幾支部隊的傷亡就能看出來。
隨著鬼子退出山西境內，晉綏軍和中央軍的蜜月期也隨之破裂，川軍被調出山西到北平休整，孫連仲部第四十二軍被調到集寧山西的中間，作為晉綏軍和中央軍的緩衝。宋子文這樣一個乾坤大挪移玩下來，第二戰區閻錫山和李宗仁手上能指揮的也就剩下了三十多萬雜牌部隊——其中十幾萬晉綏軍和十幾萬桂軍是他們兩個的根本。
石原莞爾選中六十一軍陳長捷部作為下手的目標也是有原因的，這些日子雙方的炮戰中六十一軍陳長捷部打出的炮彈準頭是所有部隊中偏離目標最厲害的一個——大約他們覺得將炮彈向對麵打出去就可以了，至於落點什麽的從不關心。根據石原莞爾的分析，大約是炮管炮彈炮手都不過關的原因，既然擺明是要拿來練手的不捏這個軟柿子捏誰。
在眾多期待的目光中，第九十九混成旅團開始了他的處女秀。老毛子想跟在後麵揀點便宜——西伯利亞流放地糟糕的自然環境和匱乏的社會資源能讓一個取向正常的人去撿肥皂。米帝軍火商是想著趁這一次打開軍火市場的大門，讓米國製造和米國標準衝出北美走向世界。小鬼子那邊就更不用說了，雖然軍部有不少食古不化的人物身居高位看不起武器製勝論這一套敗家子的行為，但是能用別人贈送的軍火打個勝仗還是沒有人會反對的。
“開火。”石原莞爾此時在九十九混成旅的炮兵聯隊直接對炮兵聯隊下令，這個新組建的炮兵聯隊粉碎了鬼子以往四十一式山炮和九二步炮當家的傳統。僅105榴彈炮就有十八門之多，75毫米榴彈炮也是十八門——這在鬼子看來應屬於重炮序列了。加上分布到各聯隊的八十一毫米迫擊炮，四十毫米防空炮以及四聯12.7毫米防空機槍，六十毫米迫擊炮和五十七毫米反坦克炮。九十九混成旅當真是鳥槍換炮的感覺。
第一輪炮彈出膛後，炮兵根據觀察哨給出的落點計算數據，後麵的炮彈精準的打在六十一軍的陣地上。
麵對九十九混成旅的突然炮擊，被炸得人仰馬翻的六十一軍陣地上出現了慌亂，下麵的軍官紛紛打電話向後麵求援，上麵的軍官在電話中聲嘶力竭的怒吼著：“給我頂住，頂住。援軍很快就會到的。”
掛了電話的陳長捷也是鬱悶了，前線這麽多部隊鬼子不去打，偏偏要來打他的六十一軍。他娘的就我好欺負是吧，陳長捷掰手指一算，前線幾支部隊中好像就他的六十一軍是最弱的。現在也不知道前麵的208旅能頂多久，六十一軍的編製不大陳長捷隻敢派去六十一軍的一個獨立第七旅去增援，另給友鄰韋雲淞的第四十八軍去了求援電報。
現在陳長捷隻能盼著208旅能多頂一段時間，友軍給點麵子關鍵時刻千萬別玩什麽友軍有難不動如山那一套。
隻是陳長捷能想到的，石原莞爾早就想到了，他們的友鄰部隊四十八軍現在正被兩個師團的鬼子炮兵部隊牽製著，時不時的還要派步兵佯攻一次，要是這種狀態四十八軍能派出援軍去，石原莞爾也就無話可說了。
三十幾分鍾的炮擊讓陣地上的晉綏軍仿佛過了幾個生死輪回一般，那些不用心經營防炮洞的和特別倒黴的已經真的進入輪回了。
大地停止震動後，不少人從防炮洞出來就看見鬼子的散兵線壓上來了，知道後麵就是家鄉的晉綏軍不知從誰口中爆發出一個聲音：“跟小鬼子拚了。”
越來越多的晉綏軍六十一軍的官兵走出防炮洞，喊著“和小鬼子拚了”進入陣地和鬼子對射。
有老兵聽著對麵的槍聲不對好像不是三八大蓋和歪把子機槍，擲彈筒的威力好像也要比以前大。可鬼子的裝束總是不會錯的，隻是這一打起來，讓六十一軍208旅想拚命的願望都難以達成。鬼子精準密集的火力壓得六十一軍抬不起頭來，機槍陣地一個個被迫擊炮端掉。
在戰壕中的一個六十一軍老兵找了頂無主的鋼盔，用步槍挑起裏露出一大半鋼盔，沒等幾秒鍾“噹”的一聲鋼盔就被子彈打了一個對穿。“這沒法打了。”老兵身邊的連長那是看的清清楚楚一拳砸在地上抱怨著，他這個連滿員的時候兩百多人（在花名冊上是三百人，咳咳，傳統，傳統），到現在隻剩下了六十幾個。
老兵探出頭去飛快的瞄了一眼縮回來勸道：“連長，鬼子快到眼前了，讓大家準備手榴彈吧。”
“準備手榴彈。”連長也是從善如流，現在對射那是找死。或許拉近了還有點辦法，可是想起雙方拚刺刀的水平，連長覺得這個期望值也不大。
對扔手雷後，連長的手下又少了不少人。準備拚刺刀的殘部哪知道這次小鬼子換了武器，連拚刺刀都不給他們機會，直接用正版湯普森衝鋒槍解決了一線陣地剩餘的晉綏軍。這讓用盜版的晉綏軍羞愧欲死。清水河二線陣地的晉綏軍得到的命令仍是頂住，三線部隊則和旅長一起撤了。
第九十九混成旅團的首戰告捷一天之內擊敗了幾千國軍序列的部隊，石原莞爾在清水河這裏隻是小小的打了個勝仗，但是一堆準備好溢美之詞已經冠在石原莞爾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