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蠍王獵手

這行政院長親自簽發的通緝令,能和一般的通緝令比嘛,當然不能。於是連金霸天的家外麵的院牆上也被貼了一張。五萬元啊,一般人是不敢想了,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但是想到通風報信也有五千元的花紅,很多人的心又熱切起來。

期望著自己多看幾眼記住這個江洋大盜王啟年的長相,萬一被自己發現了這輩子是吃喝不愁了。

門房老張看了照片和通緝令說了句:“這人好著眼熟啊。”

到了還沒下班的時間金霸天回家,看到牆上的通緝令說了句:“這名字好耳熟啊。”

嘛,耳熟也和自己沒關係。金霸天徑直回到後院,屋裏的留聲機正在歌唱: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個不夜城……

“靡靡之音!”作為革命軍人的金霸天痛斥了一句,然後又反應過來,這不應該是一九三五年的歌曲吧,別說一九三五年,就是民國三十五年也不應該出現吧。

聽到外麵有聲音喜兒迎了出來,同時也解釋了劃時代歌曲的來源:“老公快來,姐妹們給我的唱片,好聽極了。”

對於這事金霸天隻能說:“在家裏聽聽就好了。”拿出去又不知道是多大的亂子,還好過幾天又要去集寧前線了,這樣的事能少一些。

此時通緝令上的王啟年已經離開了河南開封來到了直隸大名府——這也是直隸的精華之所在的保大地區(保定大名),王啟年雖然是保定人但是此時卻不敢回家去——不用想也知道老家中肯定已經被監視起來了。不過此時王啟年的老家中隻有一些很多年不來往的親戚還在,家人什麽的早就在戰亂中失散了。

來大名的路上王啟年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化妝這種東西隻能是暫時的,而且騙不過明眼人的眼睛。所以王啟年的辦法就是暴飲暴食——土法育肥。

現在王啟年手頭不缺錢,吃好喝好那是很容易的事情。王啟年研究過自己的通緝令了,上麵的照片大約是自己一百三十斤的時候照的,現在自己一百七十斤和照片上還有七分相像,如果能將體重增加到二百三十斤再留一把大胡子,估計也就剩個兩三分相像了。看上去這方法笨了一些,但是卻比什麽化妝手段都管用。

至於那黯花兒和吳迪早在孔大公子遇難事件發生的當天離開了上海灘——捅了這麽大簍子還不走找死啊。行動計劃基本失敗。不過這卻不是兩個人的錯,而是特高課沒有更多的人手——若是當年日租界還在的話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

國內現在沒有敢於明目張膽開往敵國的輪船,哪怕是洋人的船——誰出海後也不想有一艘軍艦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麵,偶爾還對準礁石或者海麵開一炮自稱是練習打炮,恐嚇你就明說嘛。

兩人乘坐友邦的輪船先去了夏威夷,然後從夏威夷換船去鬼子還能控製的釜山港——滿鐵的終點旅順港因為處於中央海軍的打劫區域其作用已經大減,當年沙俄人修建的旅順港口每天隻有這麽幾艘小小的漁船。

下船後然後從釜山港這裏乘坐馬車一路趕往奉天——這次出去多少也立了些功勞。而且現在兩個人需要的就是消失一段時間,省得被抓出來。成功刺殺了行政院長的長子這件事情是見不得光的——雖然鬼子一直在搞刺殺活動。

開戰來特高課幾乎每天都會收到下麵幾個針對蔣校長的刺殺計劃——就連小鬼子也明白隻要蔣校長一死整個國家就會陷入分裂和戰亂之中(雖說現在也隻是形式上的統一,可形式上的統一也算統一了),各路軍閥就會搶地盤甚至直接投靠小鬼子控製的汪汪汪先生。這些下麵送上來的計劃從汽車炸彈到人肉炸彈、下毒、狙擊、收買、神風轟炸等等各種手段不一而足,還有想用美人計的。

奈何校長這段時間也是深居簡出,南京又是中統軍統掃蕩最徹底區域——幾乎每個市民進出南京城的人都被要求喊裕仁吃屎天皇該死之類的口號保證了人人過關。這讓無限忠於天皇的小鬼子間諜幾乎無法在南京活動,大量優秀的間諜因此被逮捕槍斃後小鬼子現在想得到南京市麵的消息還要靠第三國的轉達。

這樣那樣的變故讓上千套的刺殺計劃成為了屠龍術。

呼和浩特(歸綏)

大草原上“烏拉”“板載”的喊叫聲彼此起伏,聲震雲霄。沙俄陸軍師人員集結後經過簡單的訓練,從西伯利亞鐵路的支線乘坐火車來到這呼和浩特。

俄日軍隊會師後,對於戰爭前景一片樂觀的幾十萬兩國士兵們歡呼著。仿佛馬上就能瓜分這個國家一般。

也無怪小鬼子這麽興奮,這次沙俄除了陸軍出動的十個師十幾萬部隊。還有六個航空大隊兩百餘架戰鬥機——這可是小鬼子現在都沒有能力生產的單翼鋁合金機身戰鬥機。僅這些飛機的作用就能扭轉近期空戰中小鬼子一邊倒的局麵。

作為這次兩軍會師的主要人物石原莞爾也第一次得到了帶兵權。三年前策劃九一八事變的時候,石原莞爾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佐,順利拿下了東三省這麽大的地盤才晉升為大佐升任為參謀本部作戰科課長。

這次聯俄成功後,石原莞爾終於跨過一道門檻成為了一名少將。根據石原莞爾自己的意願還是願意去帶兵的,在後麵做參謀工作雖然也不錯,但是石原莞爾本人更想弄一個軍神的稱號。

原本大本營和天皇都決定讓石原莞爾以少將的身份代師團長,統領一個乙等師團。但石原莞爾說:“不,一個混成旅足以。”

混成旅也分三六九等,弄好了不比乙等師團差多少的。看石原莞爾心高氣傲,大本營就想交給他一個在關東最好的混成旅團給他帶。

但是石原莞爾說:“不,現成的混成旅一個我都不要,兵員我自己挑,就從綏遠的兵站挑選即可。”

綏遠兵站現在真的有幾萬小鬼子,有的是被打掉了跑散了建製,有的是受傷後回來部隊沒了。總之這些人是士氣低落的很,哪個部隊都不想要他們。

石原莞爾很清楚這些上過戰場甚至受過傷的殘兵敗將們的戰鬥力。他們所需要的就是一個能帶領他們打勝仗的好長官以及好的武器而已。

石原莞爾本人分析目前的戰局,發現幾次大小戰鬥的失利都是因為侵華日軍在相同時間內向戰場上投放的彈藥數量不如對方多引起的——在現代戰爭中這個缺點是足以致命的。

但是明目張膽的向大本營提出這個問題,就會被認為是唯武器勝利論,這讓帝國宣傳多年的唯精神勝利論以及帝國軍人最擅長的人浪戰術情何以堪。

石原莞爾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用事實說話,讓那些老頑固們閉嘴。所以他不想要任何一個已經編好的部隊,寧肯要那些殘兵敗將另組一個混成旅來驗證自己的觀點。

至於先進的武器嗎,米麗奸帝國作為小鬼子此時最大的貿易夥伴願意無償的提供一部分——米麗奸帝國巴不得他們用上癮以後來大量的夠買軍火,為了這個目的以及打擊國際軍火市場的競爭對手——南京政府一點點代價是值得付出的。

帶著幾個警衛開車來到歸綏兵站的石原莞爾看著滿園垂頭喪氣的殘兵敗將,從車上搬下一架鬼子們從沒見過的輕機槍。對準屋頂的瓦沿“突突突”一陣摟火,瓦片橫飛將下麵乘涼的鬼子弄得灰頭土臉。

兵站的鬼子們在院子裏集結起來,石原莞爾大聲說:“上麵說,給我一個師團,我說不要。我少將做一個混成旅長足矣。上麵又說從關東軍給我挑一個最好的混成旅,我說不要,歸綏兵站就有最好的帝國士兵。這是勃朗寧輕機槍,7.62毫米子彈,射速六百發每分鍾。被捷克式打慘了吧,這個槍不比捷克式差。”

說完,石原莞爾換了一支加蘭德步槍,“啪啪啪啪…”一陣密集射擊連打八槍後說道:“不就是半自動武器嗎,中正式隻有五發彈倉,加蘭德步槍八發,多他三發子彈。你就能多打別人三槍。”

說完,石原莞爾又換了一支衝鋒槍,繼續在房頂肆虐火力:“芝加哥打字機,號稱戰壕掃把,近戰利器。還有勃朗寧重機槍,六零迫擊炮,七十五毫米榴彈炮,八十一毫米迫擊炮,一百零五毫米榴彈炮太沉了我沒有帶來。但是我相信,最好的武器和最好的士兵結合在一起就能戰無不勝。”

兵站中的殘兵敗將們眼裏漸漸發出期望的光芒,曾幾何時,他們都是相信帝國軍人戰無不勝的。直到一次次被中央軍的優勢火力擊敗,擊潰,看著身邊戰友們在人浪衝鋒中一個個在機槍火炮和坦克飛機的攻擊下無助倒下,那種無力感讓他們成為了可恥的潰兵。

正是哀大莫過於心死,一次次的潰逃讓他們成為了皮球,被踢來踢去,各師團寧可要隻有一腔熱血報國的新兵蛋子,也不要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油子。可是在心底,他們也是想打勝仗的,越是輸越是想勝利。

在石原莞爾的鼓動下,不知哪個士兵喊了一句:“板載。”

然後更多的聲音喊起來:“板載,板載。”最後聲音形成了一股洪流,和城外日俄兩軍會師的喊聲連在一起。

石原莞爾點點頭,將武器交給手下:“去下一個地方。”

ps:考慮了好久,這一章還是不去叫什麽我的旅團我的旅團長這麽別扭的名字了